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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貌似很合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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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擊我,好讓我心智崩潰下委身於他?真是可笑,要是如此簡單有一層暗示或是直接用強就夠了。

何必如此麻煩…”

“或是以此作為要挾,讓我甘心與他為奴?這更是不可能,有父親和大伯在,他們寧可殺了我也不會讓我做出如此敗壞門風的事情…”父親和大伯!曹鹿的腦海中猶如亮起了一道閃電,骨悚然的覺瞬間掠過她的心中。浴盆中水花四濺,原本悠閒泡在浴盆總的曹鹿猛地坐直了身子。

“父親和大伯!父親和大伯原本就是一對好兄弟,同拜入一個師門後情更是深厚,現在我們曹家的江湖地位更是由他們一同撐起,但今夜卻因為我而讓他們…”曹鹿渾身冷汗如雨下,即使在清冷的泉水中,她仍到身體一片燥熱,如坐針氈般坐立不安。

“父親和大伯就在今晚關係已經有了裂痕,如今又是在南北武林盟鄭掌大權的情況下,要是任由此種情形不管,那後果…”曹鹿渾身震顫不已。

恐懼如同夢魘一般不可阻擋的襲入她的心間“這老賊好毒的計劃!”***與曹鹿理清晰的思路相對比,上官清此時的心中卻一團亂麻。

老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回來,雖然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雖然明知道這是自己預想好讓曹鹿與妙檄真人亂倫的夜晚,可他還是忍不住來看上少女一眼…

為什麼呢?上官清心中沒來由的煩躁了起來,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再看不得她輕蹙瑤眉,頜首苦惱的樣子?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在她面前已經記不起心中的仇恨?當年的風神劍留情無數,卻也多情苦惱。

這一次,紛擾的情絲如同江南的連綿細雨一樣,沾衣不濕,觸身不寒,但淋得久了,終究是要被那温柔的水浸透的。嘗聞以金鐵為劍,可傷人肢體。

但以心為劍,以情為刃,卻可傷人心扉。只是如此做,究竟是能傷人…抑或傷己?或許自己不過是拿自己的心來進行一場奢侈的賭局吧…

可若是最後賭輸了呢?不論上官、曹鹿如何,連雲城終究不變,依舊繁華。只是今,原本充江湖之氣的連雲城中卻多了一些格格不入的面孔,不少年少俠客,少年英雄,翩翩公子齊聚此處,似乎有什麼比南北武林盟更加引他們的事情一般。

“…聽説了沒有,似乎一向對男子不假顏的曹大小姐開始公然招親了。”仙鶴樓一處安靜的雅間中,上官清正心不在焉的啜飲着杯中之酒,可無奈腳下人聲鼎沸,一陣斷斷續續的話終究還是突破地板的阻隔傳了上來。曹鹿要招親了?上官清心中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的凝神傾聽起來。

“…當今武林,有幾人不想娶那曹大小姐為的,先不論那曹墨為南武林盟盟主,就是那曹大小姐的不世之姿,也足夠讓不少少年人瘋狂了…”樓下之人斷斷續續的説着。

不過幾句功夫卻又轉為其他雜事,只留下呆若木雞的上官清。和風習習,楊柳如煙,整個連雲城都籠罩在這江南特有的慵懶氛圍中,配着曹府門前那不一般的門庭若市,好一派歌舞昇平的景象。今前來拜訪的人中有不少皆是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或是丰神俊朗的少年英雄。

但無一例外的,這些江湖新一代的翹楚們都在興奮的談論著曹鹿招親的事情。儘管年輕人們的談論都表現出了良好的教養,但路經此地的上官清卻聽來如同蚊蠅之聲般令人厭惡。老人隨便找了處茶樓,索坐下來打算看看曹府究竟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上官清冷眼看着那些爭相遞入名帖的人,心中一片煩悶。

“看來今是不可能心平氣和的去看那丫頭了。”上官清心中嘆了口氣,起身隨手丟下幾個銅板,打算先回仙鶴樓,等晚上在潛進曹府。

可就在這時,曹府那六旬的老管家突然從門內跑了出來,離得很遠就衝上官清喊道:“老爺子,請留步!”話畢,老者氣吁吁的一路小跑到上官清面前,在後者詫異的目光中恭敬的遞上一份請帖,口中道:“老爺子,北武林盟主冷善冷老爺子有名剌敬上。”上官清疑惑的打開名剌,一股淡淡的紙香撲面而來,只見其中用一行娟秀的小子寫着“與君一別,度如年。念君之心,言難言。”末尾署名竟然是悠兒。這字體娟麗秀美,透着淡淡的書卷氣,讓人看了就能在腦中不自覺的描繪出一個可愛小姑娘的樣子。

“悠兒…”一抹慈祥的笑容在上官清的嘴角揚起。是啊,自己確實有很久沒見那個可愛的小丫頭了,可這字裏行間卻處處透出了一股幽怨,這味道實在是…

就連上官清也不由得捋須苦笑起來,旌柳軒位於曹府西苑,不大的小院周圍細柳成陰,和風拂過便投下一片婆娑的陰影。

細柳密密種植,卻不顯凌亂,顯然是經過了高人別具匠心的佈置,整個旌柳軒在茂密的柳林中若隱若現,如若浮沉幻夢,的確不失“旌柳”之名。

“哎呀,上次不知上官兄大名,大大失禮,還望上官兄萬萬勿怪啊!”冷善顯然在軒內等待已久,剛一見到上官清入內,便熱情的出來接。無事獻殷勤非即盜。上官清心中冷笑着道了個“無妨”而後開口詢問:“為何不見悠兒?”

“悠兒那丫頭最近偶風寒,剛吃了點藥已經睡下了,不管她,我們老哥倆先好好聊聊,等一會她醒來自會來旌柳軒…我可是對老哥哥的大名久仰之極,早就想聽聽老哥哥的經歷了。”一聽悠兒的名字,冷善更顯熱情,就連對上官清的稱呼都從“上官兄”變成了“老哥哥”一字一句都透着親熱。可這隻讓上官清心中一聲冷哼“抱恙”?那為何名剌卻是由悠兒執筆。

而且言辭中透着曖昧不清,如此名剌內容冷善豈會不知?既然他肯讓自己看到這名剌的內容,那就代表自己和悠兒的關係冷善都一清二楚,從他的言行來看,自己這一大強援豈有不用之理。

那麼悠兒的“抱恙”不過是推托之詞,看來如果今自己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保證,自己便休想見到悠兒了。

“賢弟謬讚了,老哥我的風韻事全都不值一提,更何況老夫已久不在江湖行走…倒是賢弟身為北武林盟主,經歷必定非同凡響,老夫倒是很有興趣知曉一二的…”上官清見冷善毫無誠意,索樂得裝傻,還大大方方的把冷善那諂媚的稱呼認了下來。

“老哥哥怎地如此謙虛…想風神劍大名赫赫,一手破雲摘星登峯造極,江湖上罕逢敵手,小弟愛武成痴,今一定要好好向老哥哥討教討教,來來來,我們進屋邊品茶邊説,我可是從曹盟主那裏討來了幾兩上好的君山銀葉…”冷善似是對上官清的敷衍毫無察覺,依舊熱情,一邊把上官清讓進大堂,一邊大聲的對下人吩咐着。上官清心中暗罵了冷善一聲老巨猾,表面卻裝作沒事人一樣,親熱的和他聊着。

“哎呦,你看看,這壺茶都涼了,來人,快快換壺新的來!”聊不多時,冷善似是隨手執起紫砂壺準備給上官清斟上一碗茶,可是隨即驚呼説道。

兩個人都是人老成之輩,這意思上官清怎麼能不明白,這明是暗示他冷善自從這壺茶沏完開始就在等他。

而現在這茶已涼透,分明就是説冷善已經等他許久,足以體現禮賢下士了“看來這北武林盟主真不是得虛名,招攬人心卻做得不着痕跡、滴水不。”上官清波瀾不驚的聽着冷善的殷勤之言,突然身手取過了冷善手中的紫砂壺,開口笑道:“不過區區一壺茶,冷掉了再熱下不就成了。”話音剛落,只見堅硬的紫砂壺嘴內已經冒出了微弱的氤氲蒸汽,又過了一會,整個紫砂壺已經變得滾燙,猶如剛注入了開水一般。

只是幾個呼之間,上官清竟然用赤火四陽功將這一壺冷茶煮沸!冷善見狀目中芒一閃,作為行家,他自然看出了上官清這一手雖然輕描淡寫,但其中的難度到底有多大。

先不論但用內力煮沸水要有多深厚的修為,單是在這短短一會的時間內將茶煮沸而不傷紫砂壺,這份控內力的火候就沒有幾人能做到。

“他是在向我示威啊…”冷善心中暗道。這話只説對了一半。上官清不只是示威,更是在告訴冷善…風神劍為名埋沒十幾年卻依然寶刀不老!

上官清心中清清楚楚,冷善從遞名剌開始,到剛才的那一幕幕全都是在試探自己,儘管有悠兒的事情在內,這老巨猾的傢伙仍然沒那麼容易放過自己,在沒清楚自己究竟是中立還是站在師弟曹墨那邊之前,恐怕都休想見到悠兒。

而那名剌雖是由悠兒所寫,但並非就一定是出於悠兒本願。冷善心中所想不停,手中卻沒停下,一把解開紫砂壺蓋,一縷白霧從壺中冉冉升起,淡淡的茶香四溢而出,猶如新泡之茶。

見狀冷善心中咯噔的一下,不由得暗贊這老頭好深湛的內功。兩隻老狐狸在大堂中談笑風生,貌似很合得來,可誰知到這其中有多少真實成分在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