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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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田梳。
她向來自負美貌,對於其他美人,總存着一顆不服輸的心。
三妖一鬼都懷道行,秦公館的衞兵再厲害,也拿不住鬼怪。
凡人本就看不見鬼,因而段三兒最自在。捏了隱身訣的三隻妖就沒那麼舒坦了,小心翼翼的,生怕碰着什麼鎮宅法器現了形。
秦公館裏燈火通明,歐式廳堂裏擺了桌麻將。曹局長的三姨太,藺區長和他新收的外室,還有房子的主人秦遇常湊成一桌,似要通宵達旦的樣子。
秦遇常身後坐着一名面相陰柔的青年,玉手纖纖,正剝着一顆紫的葡萄。
葡萄汁沾了指尖,他從襟前拿出手帕擦乾淨了,然後用牙籤剔出籽兒,方才喂到一身戎裝的秦遇常口中。
周到細緻,柔軟嬌媚,多少女子都不如他。
那就是陳小山。
和商響想象中有些差異,美是美,但絕沒有眾人口中所説的那樣禍國殃民。單論皮相,他不如田梳,大致和齊袖的樣貌相當。可是一舉手一投足,那股子銷魂蝕骨的勁兒,多少狐女都比不上他。
看一眼齊袖,小狐狸目光直直,看的卻是秦遇常。
與此同時,秦遇常也望向了這邊。
一瞬間,商響幾乎以為,這個裝着軍裝的凡人,其實是有天眼的。
好在,他的目光很快轉到了手中的牌上,拇指摩挲着牌上的花紋,角勾起,眼中
光閃過:“清一
,胡了。”大手一掀,秦遇常亮出牌面。
曹局長的三姨太嬌嗔:“少帥這是什麼手氣,要是玩到明早,我們曹家全都要輸給你了。”秦遇常不正經的調笑:“三姨太也輸給我?”
“哎呀,少帥你這張嘴,贏了大洋也不饒人。”這話看似抱怨,實則奉承,藺區長幫腔:“這您就有所不知了,少帥的手,菩薩開過光。”來自江南的三姨太拿起方帕掩着櫻桃嘴,低頭嬌笑。
藺區長的外室跟着道:“我看吶,少帥這嘴也開過光。”秦遇常對她勾了勾,人家男人在這兒,倒不好説什麼葷話。
“遇常,我有些乏了。”陳小山款款站起來,行了個前朝的禮,柔聲細語的告罪,“各位對不住,小山要失陪了。”牌桌子上的哪個不知道秦遇常寵戲子,都是聰明人,眼到家,目光巡了一輪,等着秦遇常發話。
果然,秦遇常還是心疼戲子:“行了行了,我饒了這輪牌錢,都散了吧。今兒個天兒也晚了,各位不嫌寒舍簡陋,就在這兒歇。”他是有槍桿子的人,在這亂世最受敬重,他説要睡,哪個敢有二話。
牌局散了之後,秦遇常叫來傭人,伺候陳小山洗漱,自己則站在落地窗前煙。
火星明滅間,秦遇常的目光似乎又飄向了幾人所在的方向,勾起角,笑得意味深長。
“響哥,咱們快走吧。”齊袖拉了拉商響的袖口,急着要走。
既然見到了陳小山真容,確實也沒什麼再待下去的必要。出了秦公館,三隻妖怪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顯了形。
田梳得意道:“那個陳小山長得也不過如此嘛,光聽傳言還以為有多了不起的姿呢。”這話説得也不錯,單憑相貌,陳小山的確稱不得風華絕代。
“商響,你説他好看還是我好看?”女孩子就是喜歡比,自己比較過了不算,又來問商響。
老鼠早摸透了她的脾氣,奉承道:“當然是我們梳兒好看了,放眼渝州城的妖怪,那個有你俏啊。”這話田梳聽了自然窩心,哪個女孩不喜歡被捧着?可又故作矜持:“你太油嘴滑舌了,信不着你。段三兒,你老實,你説我跟剛才那個男戲子誰好看?”段三兒不大明白,只覺得跟着商響説準沒錯,於是憨憨説到:“你好看。”田梳終於喜上眉梢。
齊袖卻意外的很沉默。
“怎麼了?看見人家好看啞巴了?”商響問他。
有點傷的,齊袖笑了笑:“沒事兒,就是終於明白玉齋為什麼對他這麼念念不忘了。”皺起眉頭,商響意識到齊袖在説謊,進到秦公館大廳,小狐狸統共就沒看過陳小山幾眼,整個兒心思全在秦遇常身上。
這是要移情別戀?
商響似笑非笑的看着小狐狸。
到了路口,齊袖和田梳奔着碼頭回茶館。商響背後飄着一隻鬼,蹦蹦跳跳的爬坡上坎。
沒走幾步,空中陡然劃過一道閃電,接着轟鳴的雷聲便落了下來。
彷彿打在了他的腳面上,商響驚得跳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前走,段三兒什麼時候飄走的都不知道。
又是一陣雷聲,這回落到了他的頭頂。商響嚇得定在了原地,一步都挪不動,只能抱頭縮在石板路的中央。
“不要劈我,我不敢了!不要劈我……”口中默唸着,商響怕這是他逆天而為的天譴。
大雨伴着雷聲噼噼啪啪的落下來,花生米那麼大,砸在身上生疼。很快,雨水就浸濕了他身上的衣服。
寒冷的覺似曾相識。
怕極了的商響瑟瑟發抖,心驚膽裂,將頭埋在膝蓋上,以為看不到就不會挨劈。
忽然,肩膀上搭上來一隻手,拎着他的後脖頸,輕輕捧起了他的臉。
眼前是再悉不過的灰
衣襬,肖
撐着傘,蹲在他面前。
驚恐不安的心在他的注視下變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