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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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想要點別的，可又不是真燒壞了腦子，商響知道分寸。

翻身下牀，拎起小桌子上的茶壺對嘴灌。咕嘟咕嘟，細小的喉結滾動，茶葉來不及吐，順着茶水進了肚子。

捧着茶壺的手被抓住了，抬眼看是肖。褐瞳裏幽光閃爍，放下搶來的茶壺，一把抱起商響。

推他，推不動，道士的力氣可大着。

“放開放開，我吃了和尚送來的參。”無計可施，只能從實招來。

憋着笑:“一整棵？”

“嗯。”別過眼神，商響怨自己丟臉。

肖俯身同他眼對眼，手掌放在柔軟的頭頂，了。

“嗬……”他笑出聲，“響響啊，真傻。”語氣很縱容，叫商響恨不得立馬挖個。

“我來幫你吧。”隔着薄薄的一層襲褲，肖帶着笑的目光劃過他間。

心中燥熱更甚，要把商響的分寸焚得乾乾淨淨。

“不用你。”他拒絕，“我去衝個水。”肖拉住他，輕輕包裹住他的手，指尖在手心划着:“別去，要生病的，我來幫你。”貼着耳朵，肖吐出的氣比他還熱，手指又狡猾，不知不覺褲帶就被扯開了。

第二十七章疼肖是怎麼幫他的，商響茫茫不記得。

反正就是羞。

可又覺得被討好，心尖兒顫着，指甲陷進褥子裏。

漿糊似的髒東西沾了肖滿手，在指與指之間勾連着，沒眼去看，商響整個鑽進被子裏，褲子都忘了穿好。

只安靜了一會兒，許是肖出去擦手，房門響動了一下，很快又傳來去而復返的聲音。

窸窸窣窣，是上牀的動靜兒。

大手探到身下，摸到被壓住的被角，用了點力氣，扯出來，修長漂亮的身軀往裏一鑽。

手掌微微涼，帶着水汽的濕，淡淡法國香皂的味道，是商響買回來那塊。

“響響。”笑意劃過脖子，劃過耳後，那鼻息很熱。

“快睡覺！”羞極了，商響用兇惡掩飾。

可肖早就摸透了響響的脾氣——捨得對自己兇，卻捨不得真的跟自己生氣。

肖自信，響響太好懂，一舉一動都在愛他。

心裏柔軟，想親近，想更親近。

手不規矩，嘴也放肆，簡直叫人招架不住。

“響響……”呢喃的聲音過分粘膩，商響猛地一蹬腿，伴着“誒喲——”的一聲痛呼。

他跌下了牀。

尾巴兒磕在冷硬的地面上，疼得鑽心刺骨，冷汗下來了，在熊熊yu火上澆了一盆冰涼的水。

斷尾的傷沒好全，一直疼着，商響耐疼，表面上看不出什麼要緊來。只是這一摔雪上加霜，叫他忍不住。眼淚落下來，山洪似的。

慌了神，肖少有的不知所措。

抱起哭泣的小老鼠，抱在牀上，抱到懷中。輕拍着背脊，安撫他，讓茫然哭泣的少年靠在自己前。

“摔疼了嗎？”

“疼。”小小的頭顱在懷中動了動，忍耐着，壓抑着，商響緩緩説，“肖，我疼。”雙臂箍緊，緊到不留縫隙。肖頭一次知道，他的響響這麼怕疼。

“哪裏疼？我幫你，過就不疼了，嗯？”哄小孩子似的，肖温柔又耐心，輕拍背脊的手掌一刻也不停。

“尾巴疼。”心裏也疼……

可商響説不出。

撫過背脊的指尖來到尾椎，輕輕的，肖不敢使力，羽似的輕觸着銅錢大小的傷口。

新結的疤，痂掉了，好不了的皮泛着脆弱的粉。

傷得這麼重，平裏一聲不吭的，響響要強，忍着疼也不討可憐。

心被牽住了，可肖情願。在一夢醒來，商響説“我是你男人”開始他就情願。

無聲無息的抱着，漸漸的，懷裏的身軀安靜了，口一片濕冷，是響響的眼淚。

真的疼壞了，商響汗涔涔沾了滿身，手腳發冷，僵着動不了。

肖給他換上乾衣褲，沒伺候過人，好好的衣裳穿得歪歪斜斜。前襟袒出的肌膚蒼白，縫隙裏瞧得見一點紅，豔豔的勾纏着視線。半掩不掩，很是風情，叫人想去探究。用眼神，用手指，興許也得用上舌。

可是，響響痛，痛得都哭了。所有旎心思，全在淚眼裏成了心疼。

“睡吧。”肖拍着他的背，讓他靠近自己的肩窩，“我在呢，不疼的。”————本以為要被疼痛折磨的商響一夜好眠，睜開眼，上三竿。

尾椎的痛平息了，只殘留了淡漠的鈍。肖指尖温柔徘徊的觸仍在，恍若楊絮投入波心——盪漾着，不知所措。

瞪瞪睜開眼，肖早醒了，低頭看他，帶着笑意的眼光灼人。

“我餓了。”商響惦記着吃。

“我們出去吃。”

“你有錢？”

“沒有……”

“……”換了過年新做的襖衫，鴉青的暗紋長衫，端着硬的領口，襯得商響下巴尖尖。

鞋也換了新的，曖昧的陽光透過窗稜，在鞋面投下斑駁的影。

鼠妖化身的人形算不得多好看，好些個人間豔都勝過他。然而寡淡的面容，偏偏生了一雙情目，眼角掃過，叫人動心纏綿。

肖也換過新裳，還是灰的道袍，上好的棉布，針針腳腳熨帖至極。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