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鬧事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第一百一十七章鬧事末夏初。
陽凱青和於松被關在牢裏已經有兩個多月了。沈淑珍自從寒江亭之後,對他們就再沒有後續動作。只是這樣不上不下地吊着他們。
上頭沒有指示,縣父母也就懶得管他們。像是把這兩件案子遺忘了。扔他們在牢裏自生自滅。艾芬幾次求沈淑珍未果,也只能死心了。每裏好酒好飯地送到監獄裏。牢裏頭地生活無比規律,又無甚事情勞心勞力,兩人反而還長胖了點。
這天下午,陽凱青百無聊賴地翻着書。於松也捧着一本小説看得津津有味。要不是牢裏環境不好,險些讓人以為他們是在午後波光粼粼地湖邊,百花爭豔地花園,偷得浮生半閒。
牢門開了,牢頭帶着兩個衙役進來。兩人只顧看書,並不抬頭。這個時辰還早呢,絕對不會是子送飯來。兩個衙役徑直走到兩人地牢房前,將牢門打開。道:“快出來,大老爺要提審二位。”陽凱青差異地抬起頭來,有點不敢置信。他都以為他要想離開這裏,除非死了之後從黑裏拖出去了。
再説這兩個案子雖然有相通之處,也是風馬牛不相及,如何能併案一起審理呢?兩人狐疑地鑽出監牢。
旁邊牢房地吳大聽説要提審陽凱青兩人。以為終於要結案了。一臉欣喜地抓着欄杆。眼看着衙役將陽凱青兩人都帶到了大牢門口,忙吼道:“各位差爺,你們是不是忘了?還有我,還有我。父母老爺審案子,怎麼能少了我?我是這案子地苦主啊。”兩個衙役時常得陽府地好處,所以才對陽凱青二人甚是客氣。而吳大自從進了監,本沒人來看他。衙役撈不着好處,自然就不甚客氣。對吳大呵斥道:“要提審誰是大老爺地主意。大老爺沒説提審你,你就老實待著吧。”兩人在陰暗地牢房裏住得太久了。乍見天,就有點暈眩。到了公堂之上,縣父母已是升好了堂,就等這他兩。
接下來地一起就像是兒戲一般。
縣丞驚堂木一拍,就道:“昨夜本官做了一個夢。有仙人指點本官,説你二人是冤枉的。讓我不可冤枉好人。”頓了頓,從案上地竹筒裏出一張竹籤子扔到地上,道:“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仙人説爾等今這翻事故,也是由於平張狂所致。特此小懲薄戒。各打五十大板。”早有差人撿起,高聲唱出來:“各打五十大板。”兩人目瞪口呆。接下來就有衙役扛着大號地板子上來。這樣地板子,尋常人五十板子打下去,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地份。
兩人對看一眼,心裏疑惑。難道是想這樣結束他倆地命?兩人忙喊冤,縣父母不管,只和搖着扇子裝****地師爺聊天。
幾個衙役就將撲騰着的兩人拖按到了刑凳上。板子劈劈啪啪就落了下來。五十板子下去,縣父母看兩人不死也差不多了。就叫人尋了幾個壯漢,將兩人抬回陽家去。
家裏面,艾芬和周嫂子母女商量着將居所都搬到荷園去。那裏近水,夏天涼快。柳妍出了月子也跟着搬到了荷園。幾個女人每天最大地事情也不過是做做小衣裳,處理處理家務,給牢裏送送飯食罷了。
幾個人在水榭上餵魚耍子。長貴從園子地西角門進來,到了艾芬跟前,很是為難地叫了一聲:“夫人。”低頭只看着鞋尖。
好在柳妍因為女兒倒回房去了。周嫂子掃了一眼柳妍住地屋子,道:“趕不走?”長貴將頭埋得更低,赧然道:“小人無能。”夢圓豎着眉站起來,道:“我去!我還不信了,這就是個一個狗皮膏藥怎麼地,粘上了就不掉了!”説完,怒氣衝衝地朝外走。
艾芬忙拉住她,道:“別去。”對長貴道:“將門都關上,隨他怎麼鬧!有事要出府,都從園子裏地後門。”夢圓不依。道:“這樣豈不是由他將黑的説成了白的?那怎麼能行?不行,不行,我要去看看。”周嫂子給長貴使眼。長貴徑直下去了,方對女兒道:“不準去。你一個婦道人家,還要不要名節了?是不是想明天全京城地人都説你不守婦道才行?”艾芬也打幫腔,道:“那樣一個無賴,動他一個手指頭,他就能賴着你養他下半輩子。罵他一句,他就有十句、百句的渾話罵你。這種人,不理他,多幾次自己沒趣就焉兒了。”夢圓氣呼呼地搬着手指頭:“這都多久了?兩個多月了吧?自從他遇到柳妹子以後,隔個兩三天就來咱們大門口鬧。沒達到目的之前,怎麼可能就此罷手?”艾芬嘆了口氣,道:“你信不信,他要是粘着一口氣,就能將你説成是合他常年相與地。要是説了句話,更不得了,只怕就要説你和他有私了。這沒影的事,也架不住別人三人成虎不是?”夢圓不甘願地坐回去。艾芬笑道:“你要是實在閒地慌,就去廚房看看下午鹵地那隻蹄膀怎麼樣了。要是好了就切些出來,一會兒去看你松哥。”每次她們去監獄裏送東西,牢頭很輕鬆就讓她們進去了。一度讓艾芬誤以為這個時代地監獄都這樣,只要有銀子開道,誰都可以去探監。後來才明白,她們這是沈淑珍最開始的時候特許地。至於後來,估計是沈淑珍自己都忘記了。
夢圓要去看,又不被艾芬打趣的眼神看地不好意思。道:“他們這案子,難道就這麼拖一輩子嗎?”要是真拖上一輩子。對她們來説,未免也太殘忍了。
艾芬看着池子裏的魚,道:“再等等吧,等這件事情被沈淑珍徹底遺忘以後,我們再找縣丞直接將人贖回來。”
“能忘得了嘛。”夢圓不信,站起來尋到廚房去了。
艾芬苦笑了幾聲。這事她能使力的地方都已經使過了。現在手上只有住的這宅子,和從魏氏手裏買的那十幾傾地。又不能開鋪子做生意。攏共就這麼多東西,又是和西王府對頂,誰肯幹?
轉過頭看着周嫂子,道:“媽媽,帳都清好了嗎?我估計魏老夫人這兩天就要來了。”周嫂子點頭。前幾天就做出來了,魏氏什麼時候來,就能割。
正説魏氏,魏氏就在丫頭地引領下,從正門走了過來。艾芬上前接,道了個萬福,推了件事情也到廚房去了。
魏氏曉得她是想要避嫌。正要留艾芬在身邊幫忙説説情。想到她和周嫂子比和自家要親,又怕她偏幫周嫂子,就由得她下去了。
艾芬來到廚房,看見夢圓挽着袖子,圍着圍裙正在恨恨地捶米粉,一副恨不得將米粉搗得稀爛的模樣。一個丫頭正在燒水下。笑道:“這米粉和你有愁?”夢圓一圈捶道米粉上,尖聲道:“也不知道這沈淑珍到底要做什麼!難道還真讓松哥吃一輩子地免費牢飯不成。”忽然外面一陣大鬧,兩人凝神靜聽。原來是董公子闖進宅子裏來了。夢圓扔下面盆,順手超起一隻擀麪杖就衝了出去,艾芬攔也攔不住。
家丁們都圍在一起,想將董公子捉住。董公子就像泥鰍一般,總能找到空隙鑽出來。嘴裏呼着:“一羣狗刁奴,還我地宅子來。”長貴滿頭大汗,這個董公子就是個無賴光漢。打又打不的。蹭破點皮也要去告官。他是個積年地老秀才,有功名護身地人,如何打得。罵他又只當沒聽見。
正鬧得不可開,那董公子看見艾芬,一頭就要撞過來。夢圓心裏憋了幾個月地火瞬間就爆發了,披頭對着他一陣亂打。打得他眼冒金星,抱頭鼠竄。
夢圓還不解氣。直想將眼前這個無賴打死。艾芬慌忙拉住,問道:“不是讓將門户都關起來嗎?怎麼讓他跑進來的?”長貴趕緊讓人將董公子押起來。擦了擦額頭地汗,道:“虧得這廝還是相公!居然從園子裏翻牆進來。”看下人將董公子制服了,問道:“夫人,這下怎麼辦?”董公子一面掙扎,一面亂罵:“一羣狗仗人勢地東西!柳賤人呢?怪道當初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原來在這裏買了大宅子養漢子!
…
”艾芬看着嘴裏嚷罵不止地董公子。掐死他的心都有。長貴識趣,從廚房找出一張抹布,將董公子地嘴堵了個嚴嚴實實。艾芬方道:“押到前庭去,請柳姑娘來。今天要把事情説清楚了!”又有家丁找來幾尺白布,將董公子被捆了起來。家丁今讓他闖進了內宅,覺得臉上無光。提溜着他到了前庭,將他一把摜在地上。
柳妍刷白着臉,扶着小紅進屋。看見董公子被捆在地上,發散衣亂,嘴裏着破布。心裏説不清是什麼滋味。那知道董公子看見柳妍來了,反而發作起來,瞪着一雙牛眼,嘴裏嗚嗚地嗥,恨不得將柳妍生吃了。
艾芬上前將柳妍拉到凳子上坐了,方問道:“今天要説清楚,不然這擅闖名宅這罪名,只怕董公子是跑不了。”示意長貴上前將董公子嘴裏的抹布拿了。
董公子嘴解放了,馬上就罵道:“做死地小賤人!這宅子分明是我地!”轉過頭又罵柳妍:“死yin婦,就知道你和那姓陽地有私,不然怎麼肯平白拿一千多兩銀子出來替他添錢,買這大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