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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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紅,分明是男子,卻比那嬌俏的女兒家還要豔麗幾分,膚白皙中透出點點粉紅,愈發顯得玉雪可愛。
梁帝冷冷注視着他,面上不帶半份情緒,手中不知何時卻拿起一柄皮質長鞭,着徐平之的面高高揚起,隨即毫不容情地落下。
鞭身帶着倒刺,徐平之的衣衫很快被裂,皮膚也被尖鋭的刺劃傷,鮮血沿着衣料湧了下來。疼痛如此銘心刻骨,饒是他死命咬緊了牙關,依舊忍不住迸發出些許破碎的嗚咽。
“這便是你辦事不力的懲罰。”那個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生冷不帶半分憐惜,語氣輕蔑得彷彿碾滅一隻螻蟻般不以為意。
作者有話要説:球球一定別給鎖了哈哈哈哈!小透明瑟瑟發抖ing第29章清暉分明只是剎那,卻彷彿有無形之手將時光拉長再拉長,直至萬籟俱寂,蒼茫無盡的黑暗。
撕心裂肺的灼熱刺痛不斷蔓延,梁帝略顯重的呼回蕩在耳畔,徐平之冷汗涔涔,周身顫抖,忍不住閉上眼,發出破碎的嗚咽。
從初次相遇他便知曉,若是不想重蹈之前六名侍衞慘死的覆轍,在這波詭雲譎的皇宮活下去,就必須忍受眼前的折磨與痛苦。但即便如此,眼下他依然痛不生,極致的恥辱與委屈幾乎將他生生壓垮,忍不住悽慘告饒:“陛下……我好痛……”顫慄的話語反而助長了那人的聲勢,梁帝周身一顫,膛中爆發出一陣狂狷的笑意:“好小七,今天便與朕一道,嘗試些新鮮事物吧。”話音未落,他仰身向後,從散亂的衣物中翻找出一份羊皮小卷,旋即展開,只見其上光芒閃爍,赫然是整齊排列的數十枚銀針。
注視着那些近的鋒芒,徐平之眼底的光影逐漸黯淡,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沉甸甸的盡是暗無天的絕望。
或許這些事在晦暗的宮廷中並不少見,卻不為外人所知。唯有真正置身於那片骯髒的漩渦中,為了謀求生存不擇手段地掙扎求生,才能明白其中的五味雜陳。
銀針刺入之處血光綻現,殷殷紅襯着白皙的肌理猶如雪中落梅。
梁帝低笑着俯下身來,避開那些鋒鋭的銀針,藴含着鹹腥味道的輕銜住徐平之的耳垂,悶聲笑道:“今可有什麼發現?”
“小、小人……”徐平之幾乎找不回自己的聲音,良久才沙啞地説道,“今奉命前往城南考點……確實發覺一人,似有古怪……”梁帝輕笑着湊近,將他纖長睫上墜未墜的淚滴拭去,又在顫抖的邊印了個熱的吻:“哪裏有古怪?”
“您事前囑小人留意擅使長劍之人……唔,那人雖與您形容的相貌不符,運劍之勢卻很是相似……小人已將此事知會吏部官員……”徐平之努力壓抑着自己的情緒,才能控制彌散在腔中的破碎哀鳴。
“唔,做得好,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梁帝輕撫下頷,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這才略微鬆開對徐平之的鉗制,“小七,你可知朕為何獨獨留下了你?”縱然沉重的壓力蕩然無存,徐平之仍未離窒息般恐懼的籠罩,蜷縮在一地狼藉間,他深口氣,使自己略微平靜下來:“小……小人不敢妄揣聖意……”梁帝對他的回應甚是滿意,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順手扯過桌几上的手帕將水跡擦拭乾淨,他施施然立起身來,衣冠整潔儀容楚楚,仿若近才無事發生。
夜明珠温潤的光華漫上樑帝的面頰,他一半容顏隱沒在陰影中,拋去陰鷙的神情不談,現出的側頰緻絕倫,輪廓優美巧奪天工,增減一分不得。
更是與蘇巽一般無二。
徐平之趴伏在地,痴痴仰望着他,身周痛楚瀰漫,心跳卻快如擂鼓。
某些情緒植於罪惡的土壤,從萌發開始便帶着扭曲的姿態,展開的花蕾更是獰惡詭譎。
“你很聰明……不像慕鸞那蠢笨女人,屢次打草驚蛇,事敗垂成。”梁帝把玩着手上的青玉扳指,神狠戾:“無用的棋子便應及時抹除,那你處理得也算得體。至於秋試這邊,你且觀望着那人的情況,有何風吹草動,立刻上報於朕。”
“小人……定不辱命!”全然不理會身後人支起身軀的艱難,梁帝徑直行到右側木窗旁,振臂將窗扇推開。
只見養心殿外秋意蕭瑟,人跡寥落,唯有楓林盡染,灼灼如焰。
那明亮的火光,也仿若一路熾熱地燒進梁帝雙眸之中。
“這世間唯一能與朕並肩而立之人……朕且等你,一步步走來。”秋清寒,即便是是室內,也不顯得如何温暖。
段雲泱剛剛從熱氣氤氲的浴池中走出,便覺得通體生涼,忙不迭扯過衣衫披上,手忙腳亂之下竟將衣帶絞成了死結,掙得面目漲紅也不得其法。
蘇巽見他手足無措的模樣,也顧不得這許多,順手將濕發攏在腦後,便打理起段雲泱身前亂作一團的衣帶來。
段雲泱輕嘆口氣,他正樂得如此,索乖巧張開雙臂任由擺佈,又順勢取了架上軟巾為蘇巽絞乾長髮。
手中青絲如瀑,烏黑柔軟,與自己帶些天生翻卷的亂髮甚是不同,還透着些似有若無的清淡香氣。
擦着擦着,蘇巽的鬢髮便給他捧到鼻邊輕嗅,末了又從中出一束繞在指上,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