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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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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天衡的後半句話。

他……不想看看嗎?南疆的舞?

楚章並不覺得為別人跳舞是什麼凌辱人格的事情,南疆人愛舞,這是生來就值得驕傲的事情,興之所至為自己跳舞為別人跳舞,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和別的族人不太一樣,他格內向,從來沒有在習舞之外為他人跳過舞,但是……但是如果是邵天衡的話……他很想為邵天衡跳一支最擅長的舞。

少年人斂着眉眼在原地站了會兒,還是沒有説什麼,將那點失落妥帖安放進心底,小心地按照之前學的貼着椅子邊兒坐下,脊背的筆直僵硬,邵天衡一抬眼就看出了貓膩,輕輕嗤笑了一聲:“要坐就坐好,像個姑娘家,是要孤為你尋個夫婿嗎。”楚章頓時有些惶恐,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對面矜貴的太子卻轉移了説話對象:“教他規矩的是誰?”站在他身後的宮人立即輕聲回答:“是司禮坊派的陳姑姑。”邵天衡輕嗤一聲,聲音不鹹不淡:“拖出去,二十,司禮坊管事的也拉出去看着,讓他長長記,不必來回話了。”宮人恭謹地彎:“是。”楚章更提心吊膽了,是他哪裏學的不好嗎,可是他就是照着陳姑姑説的做的,還是他忘記了什麼?

他絞盡腦汁地想着,沒想出什麼來,見宮人要出去傳話了,整個人都開始冒汗,終於壯着膽子顫顫巍巍道:“殿下……是、是臣哪裏做的不對嗎……您生氣的話,罰我吧……陳姑姑教的很好的,是……是我記不住……”他的聲音在對面人似笑非笑的眼神裏漸漸低了下去。

邵天衡將手裏的棋子隨意一拋,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楚章,直盯得對方坐立不安耳緋紅,才扯了扯嘴角:“孤是在給你出氣呢,不知好歹的混小子。”見楚章一臉懵懂,邵天衡嘆口氣:“罷了。”他敲敲棋盤,叫住那名宮人:“讓她們回頭給定南公回個話。”宮人似乎有些詫異,一時間竟忘了規矩,晚了半拍才回神,應答:“是。”退出去之前,她還是不動聲地悄悄看了那位青澀稚的定南公一眼,不過是平平無奇的南疆少年郎,哪裏值得殿下更改命令,將一道死令輕描淡寫地放過去了?

掌刑太監的功夫都是在豆腐上練出來的,打幾、要什麼樣的傷勢全看貴人的意思,打上四五十只受點皮傷的大有人在,而打了十子就命喪黃泉的也不少見,“不用來回話了”就是可以打死的意思,太子很少下死令,更少改令,如今短短一刻鐘裏,兩件事都為這位定南公做了。

可真是稀奇。

宮女的腹誹楚章不曉得,他還在邵天衡的目光下冷汗涔涔,不是誰都有這個功夫涵養被大魏太子盯上半刻鐘還面不改的,邵天衡收回目光,心裏很有點欺負了小孩兒的新鮮趣味。

[您就是惡趣味吧……]法則在他耳邊鼓足勇氣指出説。

[可是就是很有趣啊,]邵天衡在心中笑,[可惜還要當個仁德好太子,不然可以欺負得更厲害一點。]因為後還要收六個氣運之子做徒弟,據法則説還要披六個不同身份的化身,為了不被拆穿化身下都是一人,他們倆還琢磨出了各個化身的不同格,總之為了維持設定,天道也是很努力了。

“你見過哪個男兒郎坐的這麼羞答答的?那都是給姑娘家學的東西,你只做你自己就好,東宮裏不會有人笑話你。”邵天衡見楚章緊張的快要説不出話了,大發慈悲地解釋了一句。

“你要執黑還是執白?”邵天衡沒等楚章反應過來,就興致地將目光移到了棋盤上。

他的視線移開,楚章心裏忽然一空,半晌才訥訥地回答:“臣……不太會下棋……”邵天衡聽他彆彆扭扭地自稱“臣”,眉頭又一蹙:“後在孤面前不必稱臣,按你習慣的就好。不會下棋?”大魏太子舒展了修長的眉宇,像是找到了什麼有趣的事般:“你知道你母親要嫁給孤,便是為了討好孤,也該好好學棋才是——”見楚章臉上出了茫然之,邵天衡眨了眨眼睛失笑:“怎麼,你竟然沒有打聽過孤的喜好嗎?那你為何急着表現喜歡兆錯?”楚章這下聽明白了,太子以為他是為了討好他才故意表現出喜歡兆錯的!

他登時急了:“我不是……”憑着一股勁兒和邵天衡來了個眼對眼,楚章一見對方那張綺麗俊秀的臉,整個人又燒成了蝦子,訕訕地低下頭,嘴裏兀自辯解:“我的確不知道……”邵天衡也不惱,笑眯眯地將一碗棋子推到楚章手旁:“無妨,總歸你也下不過孤,基本的規則知道麼?來一局試試,孤看看你的棋力如何。”楚章悶着頭拈起棋子,回憶着棋譜的樣子將白子按到了下星位。

邵天衡微微笑起來:“倒是謹慎,不見少年鋭氣。”一隻修長蒼白的手捻着黑子隨意跟上,輕鬆從容的像是在遊戲。

楚章盯着那隻手,又開始走神。

南疆皇宮裏教他下棋的也是棋力深厚的棋手,他學的落子手法當然標準,但是和邵天衡一對比,他就莫名覺得自己落子的手法有些醜,不及對方瀟灑從容的好看,不由得動了動自己的手指。

事實上他壓兒也沒來得及出多久的神,很快,邵天衡的棋勢就讓他左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