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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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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之:“身為常州牧,竟然私下勾結北戎!”

“二皇子現在何處?”他們問持信物前來的人。

“已連夜出城,於常州城外十里處等待押解人犯進京。”那人微微笑着,神平和地回答。

手書是二皇子的筆跡,加蓋了皇子印章,詳述了常州牧勾結北戎之事,要求眾將見手書之時即刻點兵入城,捉拿常州牧,負隅頑抗者殺無赦,送來手書的使者還持有兵符。

認符不認人的將領們立即領命出兵,不費吹灰之力就進了毫無防備的常州城,將州牧宅邸團團圍住,要求州牧自縛出府。

完全搞不清發生了什麼的常州牧哪裏敢出來,尤其是聽到外面的人還給自己扣了個私通北戎的帽子,更是不敢頭,呼喊了數遍見無人出府,領兵者向後招手,弓箭手齊齊上前,彎弓搭箭,如雨的箭矢瓢潑蓋下,瞬間覆蓋了整座宅邸。

宅邸內淒厲喊叫不絕於耳,一輪箭雨之後,兵士扛來門槌,呼喝着將那扇硃紅的大門撞開,人如水般湧進了這座大宅。

士兵的靴子踩踏在被污血泥濘的地面上,緻的花園被刀劍斫得一塌糊塗,整座宅院都是慌亂茫然的尖叫,楚章神不變,領着數十人的小隊目標明確地衝着後院書房而去。

守在院外的護衞已經被那陣箭雨死了不少,楚章砍瓜切菜般撂倒剩下幾個,一馬當先踏進書房,一刀割斷榻上那人的喉嚨,尚未凝固的血噴濺出來,不少濺到了他臉上,楚章恍若未覺,對着隨後跟進來的幾名將領出一個不含情緒的冷冰冰笑容:“介紹一下,這位,是大魏二皇子。”帶血的長刀指着榻上死狀悽慘的人,刀尖還在往下滴血。

明明是領兵來抓反賊卻眼見着二皇子被割喉的眾將領連站都站不穩了,彷彿覺到前面正有一個大坑等着自己去踩。

“想身麼?現在可來不及了。”那個臉上帶着血的惡鬼笑道:“你們無詔令出兵,屠殺常州牧一家,死二皇子,便是被哄騙,也要落得千刀萬剮誅九族的下場,還以為能獲得陛下的寬恕嗎?”極致的寂靜裏,有人喃喃問:“你……你要做什麼?”提着刀站在血泊裏的青年朝他們笑了一下:“十萬兵馬就在城外,不如與我一同上京去,改朝換代?”第22章山鬼(二十一)詔獄是半地下式的牢獄,裏面關押的囚犯不是罪大惡極就是身份貴重,而從大魏開國以來,裏面關押過的最高等級的囚犯也就是一位親王,但這個記錄在邵天衡踏進詔獄後就被刷新到了最高,並且再也不可能被打破。

大魏太子,未來的君主,除非裏面會關押一個退位的皇帝,否則就身份來説,絕不可能有人比邵天衡更為貴重。

牢房窄小,倒也算是乾淨,高的本夠不到的地方開着一扇小臂寬的窗户,月光透過柵欄在地上落下一格一格的方塊。

兩名內監在獄卒的帶領下無聲無息地穿過長長的走廊,越到裏面關押的人越少,等他們越過空無一人的十數個牢房,走到最裏面,獄卒才停下腳步,解下褲上的鑰匙去開鎖。

重的鎖鏈撞擊出一連串噪音,聽見動靜,盤腿坐在牀上的人微微側過了臉,將視線移了過來。

大魏的太子依舊穿着進詔獄時穿的那身杏常服,肩頭披着縐紗裏的斗篷,腿上蓋着牢房裏僅有的一張薄被,大概是因為沒有宮女幫他束髮的緣故,一頭烏黑長髮只是簡單地束在了腦後,月下一張臉蒼白的如同素雪,彷彿輕輕一口氣吹出去,就能讓他無聲無息地融化在天地間。

“殿下。”獄卒開了門就識趣地退下了,兩名內監進來,不大的牢房立刻顯得仄起來,他們並沒有出一點嘲諷的意思,反而十分恭敬地向着邵天衡行禮。

被詔獄內寒涼的濕氣凍得全身發麻的邵天衡看着他們,視線落在後面那個內監手上蓋着紅布的托盤上,很輕微地笑了一下:“到時候了?”兩名內監臉上閃過一絲悲慼之

他們是閹人,卻也有基本的向善之心,崇敬賢良仁義的美德,也敬仰清白高貴的靈魂。

而現在,他們的目的卻是送這樣一個人去死。

他可是大魏的太子啊,那個被天下百姓敬愛的好太子、未來的好君主啊。

兩人低下了頭,避開邵天衡坦蕩的視線,掀開那隻托盤上的紅布。

一卷長長的白綾,一隻素細長頸的大肚藥瓶,一把寒光凜冽的匕首。

“殿下……請吧。”二人彎下將托盤舉向邵天衡的方向。

身形單薄如紙的太子身體前傾,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托盤上的東西,好像沒有見過一樣,末了收回視線,有些無奈似的搖了搖頭:“敢做不敢當麼?孤還以為他下了這麼大的決心,是要拖到菜市口斬首示眾呢,結果到最後還是退縮了?”他雙手放鬆地搭在膝蓋上,坦然地問:“他打算怎麼解釋?重病不治?”他的姿態坦蕩,兩名內監卻不敢這麼聽對陛下的質問,兩腿一軟跪了下來:“殿下慎言!”

“都要死了,還怕什麼呢?起來吧。”邵天衡沒有再説別的,兩人哆裏哆嗦站起來,再次將托盤遞向邵天衡。

這回他沒有再多遲疑,將手伸向了那隻匕首,快要觸碰到的時候,端着托盤的內監忽然將手略微移動了一下,將那隻藥瓶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