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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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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説腦袋上被扣了一屎盆子的右賢王和王帳麾下差點為此決裂,足足打了半個晚上,據説暴走的王帳麾下都把光着股的右賢王從帳子裏拖出來了,臨到提刀要殺人的時候才搞清楚,原來那個喊着右賢王萬歲的傢伙他媽的本不是北戎人!

這件事簡直是北戎的奇恥大辱,他們恨不得把蓋子捂得緊緊的,奈何一個王庭這麼大,哪裏瞞得住,大魏這邊就差在城門上掛出橫幅來嘲笑北戎人了。

楚章草草擦了把臉,套上新的衣服,一隻手一個捏着實心兒的大饅頭就着熱水吃下去五個,問清楚位置後拔腿就往邵天桓的書房走。

他腦子裏正轉着紛雜的思緒,琢磨着要怎麼問問太子的消息,或者讓邵天桓把他調回京城也行啊,反正太子殿下都不在常州了,他留在這兒幹嘛……

正打着腹稿,見他進門來的邵天桓就大笑着上來,用力拍他的肩背:“你真是我最得力的大將!孤身就敢深入草原斬殺北戎王,好!等我回去還要為你請功!你放心,這回太子不行了,他手下那些黨羽也要貶謫一大批,到時候你想要什麼官職——”他的話一下子卡在半道兒上。

楚章霍然抬頭,死死盯着他,神有些茫然:“什麼……誰不行了?”他這一瞬間的神情兇惡得有些可怕,邵天桓再定睛去看,又不見什麼異常,只疑心是自己多慮,急忙忙將好消息分享給他:“你剛醒還不知道吧?這回他死定了!父皇最忌憚他,他居然敢抗旨不歸,可不把父皇給惹惱了麼,人都沒回東宮,直接下了詔獄!”楚章的大腦轟的一聲,他眼睛發直,喃喃辯解:“可是……抗旨不歸,難道不是因為要守住常州嗎,如果在那個時候走掉,常州就守不住了啊……”邵天桓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所以説,這只是個藉口啊,父皇早就想這麼做了,只是缺一個理由,而現在,我把這個理由遞給了父皇,你看,堂堂太子,不就還是得去住詔獄嗎!哈哈哈哈哈!”他後面的話楚章沒有聽,他也不想聽,垂着腦袋站了一會兒,輕聲問:“……殿下就這麼確定太子一定會死嗎?”邵天桓正是志得意滿之時,也不吝於指教他:“父皇此次是下定了決心,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如果太子黨朝堂施壓,只會鬧得父皇更堅定,如果有蠢蛋自以為是的把消息傳出去引得民眾請願……嘖嘖嘖。”他咧開嘴,容光煥發,一錘定音:“那邵天衡就會死的更快!”他一條一條地將那些楚章心中的生路堵死,在他飛揚的語氣裏,楚章的心慢慢向着深不可見的深淵沉去,沉默了半晌,他問:“沒有其他辦法可行了嗎?”他這句話的立場有些奇怪,但邵天桓正得意得飄飄然,完全沒有注意到異常,開玩笑道:“有啊!除非他現在就造反,打進皇宮裏去!那不就沒人能殺他了嗎?可是你看看他現在這個喪家之犬的狼狽模樣,別説兵馬了,他現在就是連個饅頭都吃不上!哈哈哈!”邵天桓笑的快要斷氣,一直沒出聲的楚章捏緊了拳頭,輕聲重複了一遍:“除非……造反……”邵天桓抹掉笑出來的眼淚,後知後覺地發現楚章好像不太對勁,伸手搡了他一把:“你怎麼了?不開心麼?”楚章被他搡得一個趔趄,站穩抬起頭來,那雙黑幽幽的眼睛裏彷彿有兩朵鬼火在安靜而瘋狂地燃燒:“太子殿下沒有兵馬,但是我有。”邵天桓察覺到了異常,不敢再笑,慢慢後退:“你……這是什麼意思?”楚章站在原地沒有動:“我可以帶兵去京城,我可以救出太子殿下……”邵天桓瞪大了眼睛:“你?!你是那個病秧子的人!”他張嘴就要喊人,楚章面無表情地大步跨出,雙臂如鋼鑄一般用力勒住邵天桓的脖頸,整個人似山嶽凝固在原地,任由臂彎裏的人垂死掙扎,從喉嚨裏發出赫赫的氣音,雙腿在地上凌亂地蹬了數下,只聽得咔吧一聲響,骨骼斷裂聲清脆可聞。

方才還在抓撓的雙手倏然垂下,兩腿直直攤在地上,邵天桓靜靜地耷拉着腦袋,圓睜着雙眼死死盯着前方,眼中還殘留着驚愕和恐懼。

楚章一直等他再無動靜,才鬆開手,沉重的軀體撲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窗外如撲了灰的暮沉沉壓下來,楚章蹲下來,手腳麻利地掉邵天桓的衣服冠冕給自己換上,他比邵天桓高一點兒,好在不是很明顯,在室內來回走了幾遍,回憶着平裏邵天桓的樣子,他一點一點調整着自己的姿態,將步伐縮小,手臂幅度加大……

守在門外的護衞見天已暗,在門口問道:“殿下,可以傳膳了嗎?”門被忽然拉開,二皇子提着一盞燈,披着斗篷,朝他們煩躁地擺手:“守着,別跟來。”他語速很快,像是不耐煩極了,護衞早就習慣了二皇子這樣的態度,急忙垂頭應是,替二皇子闔上門時,隨意往室內一瞥,就見到下午進去的新封鎮邊將軍正背對着門口躺在短榻上休息,不由得心中暗暗嘆二皇子對其的看重,不由得放輕了動作。

提着燈的二皇子很快消失在樹木葱蘢蓊鬱的小徑盡頭,夜之中,守衞常州牧府邸的護衞也恭送走了心情很不好的二皇子,看着他走向了城外軍營。

常州城外大營內,眾將傳看着一封手書,神凝重,臉上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