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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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稱為絕世珍寶的東西回袖子:“帶圖的小人畫……”僧人靜默了一會兒,忽然幽幽地問:“你要上面有一個人的,還是兩個人的,還是三個人的?”功法也有人數不同之分,一人功法最多,雙人刀法和三人刀法也不是沒有,梵行問的是這個意思,但燕無糾明顯被問傻了。
燕無糾、燕無糾被面上清純慾的和尚的這個問題問的靈魂出竅了!
他到底是個九歲的小孩子,理論上是知道了不少男女之事,但這樣光明正大地提起,還是破天荒頭一回,尤其是跟他提起這回事的,還是個和尚!
和尚啊!
燕無糾現在還沒有練就後城牆般厚的臉皮,換了幾年後的他,只怕就要笑嘻嘻地邀請梵行一同來看了,而此刻的他只覺得天靈蓋都在噗嚕噗嚕冒煙,整個人被火燒了似的,結結巴巴道:“你、你這個花和尚!居然還有這種小人書!等等——還、還……還有三個人的?”他陷入了某種不可言説的震驚中,梵行與他面面相覷,過了半晌,在燕無糾越來越扭曲的眼神裏,僧人猶猶豫豫問:“你……你是不是想岔了什麼?你説的該不是房中術的法門?佛家雖然不修習這個,道家卻有不少此類功法,可鞏固內力,但是你年紀小,練不得這類功法。”梵行從頭到尾都正氣清平,説到“房中術”時都沒有一點羞澀,這於他而言不過是一門功法而已,頂多就是涉及面有些不同,正常修煉的雙修功法並不是道,就算是佛修也不會覺得哪裏不妥。
可是這個反應還是讓燕無糾震驚了個徹底,他的腦子裏還轉着“三個人”,與梵行的解釋混在一起,好容易才將二者分開,方後知後覺是自己誤會了,臉登時紅的要滴血,嘴巴動了動,卻發現自己怎麼都不能直視那些“帶圖的武功秘籍”了,於是絕望地閉上眼睛:“和……先生,你教我認字吧,我一定好好學。”梵行看着他一臉英勇赴死般的壯烈表情,微微翹起了嘴角,聲音和緩:“好。”燕無糾喪喪地鼓了鼓臉頰:“可是我學這個有什麼用呢,真的要像他們説的,考個狀元麼?”他雖然不在意這些話,卻也將它們聽了進去。
他,燕無糾,去考狀元?
這幾個詞放在一起,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極了,更不要説別人的看法,燕多糖也只認為他拜梵行做先生,是為了認得幾個字以後好去做拿錢多一點的賬房,或者找個大户人家做小廝。
梵行沒有笑,他的手按在小孩頭頂上,潺如水的聲音帶着掌心的温度傳進燕無糾心裏:“狀元?你想做狀元嗎?”
“你説的好像狀元很好考一樣。”燕無糾撇嘴,覺得這和尚是念佛念傻了,連狀元是啥都要不知道了,一張小嘴兒叭叭地就要給梵行科普考狀元的難度和狀元的風光,順帶説起了去年科舉時狀元打馬遊街的熱鬧事蹟,聲音裏都是滿滿的單純羨慕。
他説一句,梵行就捧場地應一聲,燕無糾説得興起,沒有看見捻着佛珠的僧人垂着眼眸,眼裏與他此刻模樣截然不同的冷酷野心:“你要做的,是指定你認為適合的人去做狀元,而不是被人指着去做什麼狀元。”燕無糾好像聽見他説了一句話,又沒聽清楚,便轉頭去問:“你説了什麼?”白衣的僧人笑意温潤:“貧僧方才説,你不適合做狀元。”燕無糾頗贊同地點頭:“我也這麼覺得……”小孩活潑的聲音響了一路,伴着月被遺落在了兩人拉的長長的影子後面。
第92章蓮華(七)燕多糖在屋子外熬藥,藥爐子架在屋檐下用幾塊磚瓦草草搭成的灶台上,他們的房子沒有窗户,隔音也差得很,她只要稍稍注意一下,就能聽見屋內傳來的低柔平和的聲音。
梵行做老師的水準也是一般般,沒有什麼教案,想到哪兒就講到哪兒,思緒如天馬行空,幾天下來一篇《列御子游》都講不完,燕無糾又是愛玩愛鬧的,叫他寫字怎麼也記不住,聽故事的時候記倒是好,能原封不動地把梵行三天前説的話一字不漏背下來。
“先生……別給我念這些之乎者也了,學這個有什麼用啊,講故事吧講故事吧!”小孩兒把臉壓在桌沿上,一張臉蛋還是髒兮兮,頭髮倒是規規矩矩地梳攏了,他們中間的桌上用窄窄木條框出了一圈空間,裏面盛滿細細的沙子,用做認字的沙盤。
梵行是遊方僧人,本來也清貧得很,身上的錢都給了燕多糖去買藥,也就剩不下什麼來買筆墨紙張了,反正多數貧家子弟剛開始認字時用的都是沙盤,他對於自己這樣的“摳搜”之舉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燕無糾手裏抓着一充當筆的樹枝,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神情平和的僧人,試圖假裝可憐騙取一點和尚的同情心。
實在是認字真的很無聊啊!
那些筆畫彎彎曲曲的東西,勾勾向左是一個意思,向右就是另一個意思了,橫不能寫成直的,尾巴要勾一勾,豎也不能寫成直的豎,要直的有“美”,美是什麼東西?他只知道梅乾!
所以到最後,他字是認得了,一上手寫就丟撇少捺,一個大字歪歪扭扭擰巴得難看極了,每一個筆畫都在用生命詮釋着奔向自由的渴求。
實在是辣眼睛。
大魏通用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