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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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皈皈皈!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梵行:太好了!果然佛法魅力無窮!
匪徒:……【你強你説什麼都對】我們的佛子,法會上很能説,法會外很能打,這些匪徒突然衝出來就對他説話,把社恐佛子給嚇到了,一時間組織不好語言走正經化的路,只好……降魔杖警告.jpg第88章蓮華(三)“那是什麼人?”不生睜大了眼睛問,他畢竟是個小孩子,對於外界充滿了豐富的好奇心,一聽梵行的形容便知車中的人不是什麼尋常人物。
正站在車外的白衣僧人聽見這個問題,和順地垂下了眼簾,按常理來説,此刻的梵行不應該知道面前這人的身份,但是不巧,他還真的知道。
那個在正常歷史上已死去多年的邵魏王朝末代太子生前禮賢下士,喜歡拔擢寒門士子,面前這人雖然不是出身寒門,但是被末太子注意到的時候,也正處於節衣縮食的窘迫狀態。
坐在淨土佛宗的梵行與站在百年前西直門前的梵行同時雙手合十,低誦了一聲佛號。
趺坐蒲團上的僧人輕聲回答:“他是楚魏朝户部尚書,燕憑欄。”站在熹微晨光中的僧人婉拒了對方的邀請:“多謝燕施主相邀,貧僧此行只是為了見識一番京都風光,不多加叨擾。”燕憑欄沒有強求,留下了自己的住址和名帖,便示意侍從驅車進了城門。
梵行望着馬車遙去的背影,心中有了點模糊的嘆。
原來以前那個事事唯太子馬首是瞻的青澀青年,成起來之後居然是這幅樣子……
正如法則所言,兩處時空的時間在兩個梵行看來是並列而行的,但楚魏的歷史於淨土佛宗的梵行而言又早已是過往的既定結果,他一邊行走在百年前京都的直道上,一邊坐在山嵐的清氣中給不生講故事,如果他不是天道,這樣割裂魂的衝擊力足夠讓他在一瞬間內七竅血而亡。
趺坐的僧人捻着佛珠,受了一下創造歷史和閲讀歷史同線並行的新奇經歷,正在漫步的僧人也停下了腳步,順着心意抬頭去看兩邊的樓宇。
和巫族那樣大手筆地建造通天高樓不同,京都的樓宇儘管妙,到底還是屬於凡人的範疇,樓高最多三層,闊氣的酒樓和狹窄陰暗的煎餅攤混雜,高低錯落的建築擠擠挨挨鋪滿了長長的街道,來往行人布衣單衫,衣着灰撲撲的。
茶坊酒肆懸起了布幌子,將就點兒的在門臉上掛個招牌,簡單的小生意索就只用白布畫着象的圖案,酒肆便畫一個酒壺,當鋪畫個錢串子,市井裏多得是不識字的小民,看圖才是他們主要的認店方法。
梵行仔細辨認了一下方位,記住周圍的景物後又往裏走,清晨多數商家還沒有開張,菜市倒是熱鬧起來了,繫着攀膊的婦人們提着菜籃子練地在每個攤位前停留穿梭,臉上帶着一種明的神氣,掂量菜蔬的手法老道如玩古董數十年的老朝奉。
在這樣充滿市井煙火氣的氛圍裏,一個緇衣閒適的僧人就顯得格外的突兀了,尤其是周圍的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有被艱苦生活磨得糙蒼老的痕跡,只有他脊背拔,面目秀美,活一個不食煙火的富貴小公子。
一名行匆匆的少女正從一處菜攤子前身出來,步子跨得大了些,面就撞到了梵行身上。
年輕僧人慌忙致歉,明明不是他的過錯,整張臉也漲紅了,睫簌簌亂動,聲音裏都帶着慌亂茫然的緊張:“阿彌陀佛,對不住女施主,貧僧——”他的話沒有説完,那少女飛快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她穿着一身洗的出了邊的簡陋布衣長裙,青灰的葛衣裹住少女纖細的身段,一頭烏黑的長髮草草紮成一條大麻花辮垂在背後,容平凡,卻有一雙鳥雀般靈活的眼睛。
她只看了梵行一眼,似乎被這僧人的樣貌驚了一下,有短暫的片刻失神,很快就推開梵行站定了,一隻手攏了攏臂彎間挎着的竹籃。
梵行順勢看了那竹籃一眼,這種籃子都是家裏女人手工編的,用竹篾一條一條系起來,用處很多,這隻竹籃已經很舊了,一部分竹篾被磨爛,支稜着尖鋭的角,籃子上面用一塊看不清顏的破布頭蓋着,遮住了籃子裏面的內容,梵行只看見一顆乾癟的白菜頭。
注意到了梵行的視線落點,少女猛然往後退了一步,像是含糊地説了一聲“不用”,扭頭就擠進人羣跑了。
梵行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摸了摸自己的,那裏已經是空蕩蕩一片。
不生聞言驚異地坐直了身體:“那姑娘是個偷兒?”梵行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
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中,被偷了錢袋的和尚茫地左右看了看,拄着降魔杖思索了一番,深一口氣,攔住了一名經過他身旁的中年男人。
他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一口氣將打好的腹稿背了出來:“貧僧梵行,方才在此地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女施主,那位女施主遺失了東西,貧僧想還給她,她年約十七歲上下,梳一條麻花辮,穿青灰麻布裙,請問施主是否認識那位女施主?”男人被他拉住,還沒反應過來,面前的僧人就嘰裏咕嚕一大串砸到了他頭上,他只來得及抓住最後一句“是否認識那位女施主”,於是張開嘴:“嗄?”梵行:“……”可憐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