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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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桌面,嚴肅道:“好了!旁的話放課再説,現在繼續聽課!”太學裏課程繁多,除卻平常經書之類文課外,還有御等武課,以及琴棋書畫等藝課,每門課都要小考大考,全然不是混混就可以過去的。
楚章對太學無甚好,小心地維持了個不上不下的成績,既不太凸顯自己,也不過於讓人看輕,時間久了,也和同窗們有了淺淡的集,不能説是多好的知己,不過是聚會作樂時會叫上他一起。
小半個月過去,邵天衡也沒有再叫他去曜儀殿,兩人的關係彷彿就這樣淡了下去。
又是一大雪,邵天衡披上厚重的斗篷坐在觀雪亭裏,手中拿着一卷《尉繚子》,耳邊是幾名幕僚烈爭執的聲音,忽然覺得有些無趣,於是向盈光招招手:“楚章這幾怎麼樣了?”盈光穿着一身淺桃紅的羅裙,眼中顯出了一點驚訝,似乎是沒想到太子殿下會在議事的時候突然提起旁人,不過看看那幾位大人自己吵成一團的模樣,她彷彿理解了什麼,輕聲回稟:“定南公這幾按時上下學,沒有什麼異常的,倒是和燕小侯爺他們走的近了些。”邵天衡蹙眉想了想:“燕小侯爺……是燕憑欄那個堂弟?”盈光頷首:“正是燕大人的堂弟。”燕在大魏是個大姓,燕卓一支祖上封侯,燕憑欄則是旁支,雖然沒有爵位,卻也算得上是勳爵之後清貴世家,前兩年燕憑欄科考中了榜眼,目前正在翰林院行走,前途不可限量,因與邵天衡有同窗之誼,可以説是鐵板釘釘的太子黨。
邵天衡捻動手中滾圓的檀木珠子,長長地“唔”了一聲,臉上表情淡淡,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一會兒,他才慢地問:“這幾他有去看過楚側妃嗎?”盈光搖頭:“沒有。”她心裏對那位側妃也多了絲憐憫,自入宮以來,除了覲見的那次,太子一次也沒有去見過她,現在連她的兒子都對她這麼不上心,想來也是可憐。
邵天衡正要再問下去,那幾名幕僚卻轉過頭來了:“殿下,為今之計,還是要讓陛下對您多生憐愛之心才好,自從您伐南歸來,朝中的風向就一不如一,許多大人對東宮的態度也含糊起來,怕都是陛下的意思……”盈光乖覺地退到了後面,一言不發。
邵天衡斂着眉眼靜靜地聽幕僚們分析:“陛下對東宮的態度本就難以捉摸,二皇子又遲遲沒有封王,我等觀陛下之意,怕後仍是有變數……”
“正是,二皇子一不封王,就必然會對東宮存有覬覦之心,更何況後宮莊妃勢大,先皇后又故去多年,東宮在後宮一點耳目都沒有,實在是處於弱勢。”
“前兩提請封王之事,不是被壓下去了嗎?本來都快成了的事,陛下不過回了趟後宮,硬生生就被莊妃給説動了……大好機會啊!”幾人惋惜地連連搖頭,邵天衡不為所動,手指捻着佛珠,神情平和地打了個圓場:“明年邵天桓便到了弱冠,再沒有拖下去的道理了,到時可再提此事,若父皇還不肯……那就要做好準備了。”他話説的含糊,做好什麼準備也沒提,但下首的幕僚們神紛紛嚴肅起來,眼神裏都多了些凜然之氣:“是。”説着,他們幾人對視着苦笑了一下,誰能想到,朝野名望如此之高的太子,實則被自己的君父忌憚至此,甚至連太子之位都很可能不保呢?
不光如此,命令身體虛弱的太子遠征南疆,這簡直不像是一個慈愛的父親做得出來的事情,他們都不敢想在這個命令下潛藏着多大的惡意。
但是天家父子的事,好聽不好説,他們更不可能去外面張揚太子的艱難處境,只能私下裏嘆一下魏帝的昏庸。
——連這樣十全十美的太子都不要,偏偏去寵愛那個暴戾的二皇子,這皇帝是怎麼做到現在的?!
從南疆回來後,邵天衡就果斷地報了病,一個多月沒有上朝,這也讓皇帝很滿意,他大約是覺得這個兒子真的要不行了,因此賞下大批藥材後讓他好好修養,把自己的二兒子提到了朝堂上聽政——在太子在的時候,這是絕對不會有的事情。
皇帝的心思明顯到了誰都能看出來的地步,朝堂上的大臣們也開始搖擺起來,東宮的處境慢慢變得艱難,朝堂外倒是不顯,不過身處權力漩渦中央的人們,已經嗅到了某種山雨來風滿樓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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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海里,法則依舊拖着星星聚集的小尾巴飛來飛去,圍着天道一圈圈溜達:“接下去要做什麼呢?皇帝對邵天衡的猜疑已經非常厲害了,楚章還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寶寶……啊,説起來,你都不教教他參政理事嗎?”只有在識海里才能喝酒的天道學着話本里看到的樣子提着一罈子酒,慢悠悠地晃盪着罈子裏清澈的體:“教……是要教的,不過得找個恰當的時候嘛。”法則一頭扎進那隻罈子裏,在裏面沉沉浮浮了一會兒,耿直地指出:“這明明是水的味道吧!”天道低下頭,手指在罈子上一抹,那張寫着“醉芙蓉”的封條就被改成了“芙蓉”:“我又沒有喝過酒,我怎麼知道酒的味道,聽説是有點辛辣……”他回憶着零星看過的文字,琢磨“辛辣”是個什麼味道,法則還在罈子裏一沉一浮,不由覺得自家的這個天道真是可憐極了,一有身外化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