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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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玩藝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省長一聽到這兩個名字,氣就不打一處來,“別忘了,他們倆可是有案在身啊。喂,老劉,那個“八千萬”的案子怎麼樣了?”老劉是省紀委書記,聽到省長問這件事,搖了搖頭,無奈地説:“查不下去了。銀行的那個經手人,跑到國外去了。”
“什麼?”省長聽到這兒,氣憤地砸了一下桌子,“嘿,正中人家的下懷啊!線索給你扯斷,保住自己;然後是排除異己。哼,這一次啊,薊原的家底兒就要徹底敗下來嘍!”
“省長同志,不要太嘛!實在不行,孔驥同志可以兼任市長嘛。”
“老孔要是行,就用不着這個庾明瞭。經濟工作,不是誰都能做得好的。”
“這種事,我看不算啥問題。”以思想解放聞名的宣傳部長情不自地談了自己的看法,“外國總統有了緋聞,照樣當總統。咱們這些中國人啊……”
“這是在中國。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還沒到什麼都隨便解放的程度。”分管宣傳工作的省委副書記反駁他,“我不否認庾明同志是個人才。我更不認為他是個壞人。我只是認為,他再當市長,不合適。不合適不等於不稱職嘛!”
“好吧,老杜,談談你的意見。你是組織部長工,對這類問題是專家啊。”省委書記提醒組織部長髮言。
第二卷:厄運當頭第70章免職(2)“對這類事情的處理,一般有兩種方式。”省委組織部長果真拿出一副專家派頭,“一是勸其體面地辭職。離開崗位之後,由組織另做處理。二是由組織宣佈停止工作,查清問題後再復職或者另做安排。不過,庾明同志是中央部委下派的人,按照慣例處理這類問題顯然不合適。我建議省委,讓他暫時撤離‘薊原’。撤離,就是不抓薊原市政府的工作了。現在,他母親不是病危嗎?就讓他在家守護老人。至於以後怎麼處理,怎麼安排?待查清問題再定。薊原市長的位置,一時難有合適人選,就讓孔驥兼任一段時間吧!”
“嗯,大家看看,這麼處理行不行?還有沒有其他意見?”看來,組織部長的想法與省委書記溝通過了。這種處理方式,無疑是再恰當不過了。
“書記同志,我再説兩句會話可以嗎?”又是省長。
“當然可以。”書記點頭了。
“我説的話可能不太禮貌。不過,話在喉梗,不吐不快!
“我要説的第一句話,庾明同志是個優秀人才。我指的不僅是在經濟管理方面;在行政管理,他也是頗有建樹的。這一點,省內誰都承認,連外國人也佩服得五體投地呢!可以説,部裏把派到我們省,是對我們省的厚愛。我們為什麼容不得他呢?這樣的人被整下去,是我們省的損失。遠的不説,就説那兩億歐元的投資,摺合人民幣多少個億?我們省的市長們,哪一個幹成過這麼大的事情?唉,庾明同志的職務一撤呀,這些個億的投資就得泡湯了……這種事,讓人心痛啊!我説這些話的意思,是想提醒省委,以後不管怎麼處理,都不能把這樣的人才整得灰溜溜的。要知道,庾明同志不是普通的市長,他是中央組織部備案的部級後備幹部,來到我們省是‘下派’,我們省委,有責任幫助他成長起來,將來堪當重任。而不是把這樣一個好苗子壓下去!
“我説的第二句話,可能有人不愛聽。對那幾個告狀的人,尤其是那兩個副市級幹部,咱們了得查一查。查查他們為什麼告狀?是為了工作,還是為了私憤,報私仇,或者還有什麼別的目的?那個案子,你們省紀委的同志如果查不出個水落石出,我認為你們就是瀆職了。八千萬元,那是人民的血汗錢啊,説沒有就沒有了。怎麼解釋?
“好,我現在心情太動,不多説了。最後,我表態:服從省委決定。”
“對省長同志的發言,我深表理解。”省委書記開始總結了,“我想,在座的每一位同志,對薊原市的問題,對庾明同志的問題,都有幾分惋惜。但是,黨有黨紀,國有國法。對幹部,單憑情是難以公正的。最後,我也強調這麼兩點:第一,庾明是個好同志,好乾部,甚至可以説是一位好市長。但是,作為常的幹部,誰都得遵守黨的規矩。我相信,今天省委的意見,部裏會理解的。庾明同志也應該理解。第二,我要説的是,庾明同志雖然政績突出,也還是有
病的。在工作方法上,在同志關係的處理上,也有不完善的地方。我想,讓他撤離薊原市,在思想上反省一下,是有好處的。當然,我同意省長同志的意見,對於腐敗問題,決不能遷就。包括那個八千萬元的案子,要一查到底。我們派到薊原的市委副書記為什麼要兼任紀委書記,就是為了查這個案子。我們不會讓不法分子逍遙法外的。”
“會後,由我和省長同志與庾明談一次話。散會。”第二卷:厄運當頭第71章慈母仙逝打早晨開始,母親開始昏不醒了。
張小來了之後,先量了量體温,又把了脈。大概是覺得有些不妙,就沒敢離開。
“大娘,我是小,你老哪兒不舒服,就告訴我……”
“美蓉來了嗎?”這幾天,母親在朦朧中總是喊這句話。
“我去找她啊!”小替我覺們回答了。
“不,讓五兒去。五兒啊,你把她孃兒倆找來,行嗎?”母親聲若遊絲,仍然牽掛着她心中所有的人。
“行。他去了。”張小替我答應着,隨後把我拽到院子裏。
“老人家都到這個份兒上了。你到底想怎麼辦?”她的臉上出現了異常嚴肅的表情,像等待我的一項重大決策。
我唉了一聲,然後未加思索地説:“我去找他們。”
“不,我問的是:找來以後,你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此時有些懵了,不知道自己説這句話時臉上帶了什麼樣的表情。
“好。這可是你説的。”張小像是等我這句話好多年了,她的手兒一揮,衝着大門外喊了一聲:“美蓉,你們孃兒倆進來!”當生命的長河
經了枯旱的大地,滔滔滾滾的奔
已經顯得乾枯時,那與生俱來的原始的能動力會是如何漸漸消失的呢?
這幾天,她恍惚不定的,總是遊離在斷斷續續的夢境裏……頻頻來訪的是她的丈夫。他逝去多年,最近總是屢屢地出現在她的面前。他還是那麼強壯、那麼歡樂……他駕着心愛的馬車,炫耀地奔馳在田間大道上。車拉着她,還有她為庾家生的五個兒子。麥子豐收了。她和丈夫領着孩子們回孃家竄門。天藍藍,太陽豔豔的。沿途的人們都恭敬地向他們打着招呼。丈夫是村支書,遠近聞名的人物。她在他身上享了無限的榮耀。大車歡快地跑着,行到半程,一條河汊橫在了車前。
“我們孃兒幾個下車吧,過了河再上來……”他拉着臉子不吱聲。他認為她信不過他的趕車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