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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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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長頻頻出入中央組織部,請你注意一下她的行蹤……

女省長?不就是呂嫺嗎?她剛剛上任時間不長,往中央組織部跑什麼呢?

其實,軍紅的舅舅並不認識呂嫺。這一天,他來到地方幹部局考核組辦事,看到一個風姿綽約的半老徐娘坐在老杜的屋子裏,就不免開了個玩笑:你這個老杜,怎麼在工作時間會見情人啊?老杜嚴肅了表情,立刻糾正他:哥們兒,別亂説。什麼情人?人家是北省副省長,一位很莊重、嚴謹的女同志。我這老頭子,哪兒配做人家的情人?

北省?不就是庾明那個省嗎?這老杜原來就是北省的組織部長。她來這兒幹什麼呢?

本來,這種事兒在部裏是很正常的。他也不想告訴庾明。可是,第二天、第三天,他連續幾次看到這個女省長從老杜的屋子裏往外走,不住犯了疑惑:這女人,是不是來告狀了?最近,部裏開會議論基層幹部,一些人對北省的班子頗有微詞,像是省政府班子出現了什麼矛盾。最明顯的就是部裏剛剛派去擔任副省長的龔歆,據説與庾明的工作不大協調。這種事兒,也是常常出現的。正副職之間在一些問題上看法不同,觀點不同,也是難免的事兒。但是,他從來沒看見龔歆來部裏告狀過。更沒聽到龔歆對他説什麼。也許是知道他的外甥女兒是庾明的兒媳婦,人家迴避這件事兒吧。但是,憑他對龔歆的瞭解,這個人還是比較正派的,不會無中生有的造謠生事。倒是這個呂嫺,看上去十分明,會不會挑撥出什麼事情來?對了,他突然想起這個呂嫺就是從北遼市副市長的位置上提拔起來的。而龔歆就來自於北遼市。這二人……

為此,他不得不多了個心眼,在會議上注意考核人員對北省政府班子的評價。果然,情況不妙:龔歆、呂嫺結成了反對庾明的統一戰線,他們認為庾明太攬權,處事獨斷專行,缺乏民主作風。具體問題就是對於“北方重化”的管理,本來龔歆是分管工業經濟的副省長,但是他對“北方重化”的事卻無權過問。龔歆幾次要求將“北方重化”給自己分管,庾明就是不答應……

聽到這兒,軍紅的舅舅立刻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當前領導體制下,“一把手”是很不好當的。如果管的多了,副職就會説你攬權,獨斷。但是,如果把事權都放下去,又難免讓副職架空。為此,對於一些的部門,不少一把手不得不親自抓。這是很正常的。在一個班子裏,“一把手”負主要責任。分工也是由“一把手”定的,人家管哪些事,你副職憑什麼説三道四?再説,你龔歆三番五次地向人家提出要管理“北方重化”這不是明顯地要權嗎?要是在文革中,這就是篡班奪權大逆不道的行為。可是,謊言重複多次就會變成真理。一個龔歆説説不算什麼,如果加上一個呂嫺,兩個人一齊來部裏告狀,這庾明就有口難辯了。起碼,你作為一把手,沒有穩定住班子局面吧!缺乏駕馭能力吧!

想到這些,他就覺得,自己作為軍紅的舅舅,又是在這麼個位置,不能不提醒庾明一下。

一般來説,身在仕途的人一旦聽到不利於自己前程的消息或者是聽到有可能威脅自己地位的信息,應該特別,立刻追問或者深究這種信息的來源才是。如果庾明是足夠明的人,聽到這個信息,也應該立刻趕到軍紅的舅舅那裏,瞭解一下詳細的情況,起碼,對人這提供這麼重要的信息表示一下謝意。

然而,庾明卻是這麼想:我沒什麼病,她去告狀又能把我怎麼樣?

這種梗直的格,在一般人看來也許是正確的。然而,在官場上,這種格就要吃大虧了。

是的,那些一身正氣的官員,那些心坦蕩的君子,遇到惡人告狀時往往是採取這種態度的。這種態度不失為正常,也不失為正確。然而,採取這種態度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周圍的同事,你上面的領導必須是足夠正派才行。如果你的同事正在給你設絆子,如果你的上面正要處心積慮的修理你,這種態度無疑就是犯傻。無疑就是一次失誤。

現在,庾明已經不是“北方重化”的總裁。他的周圍,也已經不是老金、楊總裁那些志同道合的好哥們兒了。在省政府班子裏,那些老副省長一直配合他、他工作。可是,這個剛剛派來的龔歆,為了與他爭奪“北方重化”的管理權,已經心存芥蒂了。再加上那個呂嫺火上澆油。彼此的矛盾幾近公開化。現在,對方已經下手,採取了告狀的行動,他庾明還在那兒相信自己的正派,相信上級的公斷,這豈不是傻透了腔兒?

他這種態度的最大失誤之處,就是他沒有認清自己的上級已經不再只是關心他、他工作的省委書記,他的頂頭上司,是正在考核他的昔政敵——老杜。

老杜,何許人也?是幾年前將他從市長位置上趕下台的人物。即使他當上了省長,老杜也沒有服過他的氣;況且,最近,在破獲李英傑筆記本遭劫的案件中,他庾明竟動用省公安廳的人,將他的兒子杜曉龍當作犯罪嫌疑人抓了起來。這豈不是新仇舊恨集聚在了一起?人家正負責省級幹部考核的事兒,你們省政府班子裏的副省長來告狀,還不讓人家逮個正着?

我們的庾明啊,人太梗直,也太傻氣了!

最致命的是,他從北京回到省城,竟立即召開了一次政府班子會議。這次會議上,冠冕堂皇的內容是彙報進京項目的工作,傳達國務院領導對項目的重要指示,實際上,是庾明對個別人的警告。他説,目前工作很忙,大家都很辛苦地,但是個別人沒有把力放在工作上,而是忙於爭權奪利;為此不惜上訪告狀。最後,他還嚴厲的警告某些人:我庾明堂堂一男子漢,做事正大光明,如果對我有意見可以當面提出來,如果暗地裏搞小動作,一旦讓我發現,決不輕饒!

最後,他擤緊了拳頭,重重地敲在了桌子上。這一個動作,讓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呂嫺。

第二卷:厄運當頭第261章我很鬱悶“嗚……杜部長,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太鬱悶了。自從庾明開會之後,政府大樓裏的人都躲避着我,連打掃衞生的下崗職工都不和我説話了。他,他這是故意讓人們冷淡我,孤立我呀!他這樣公報私仇,排除異己。今後讓我可怎麼活下去?大家這樣疏遠我,到了年末考核測評,我還不得丟票呀!嗚嗚,杜部長,我呂嫺沒兒沒稍兒沒後台,當這個副省長全憑你的。你,你得給我做主啊!”

“別別別,呂嫺同志,別這樣……”杜部長雖然喜歡有人來告庾明的狀,卻不想看到對方哭哭啼啼的樣子,他看到呂嫺哭成梨花帶雨的樣子,從洗臉架上拿來了自己剛剛洗得乾乾淨淨的白巾遞了過去。

“快,擦擦臉。”

“對不起,杜部長。”呂嫺的悲痛立刻收住了。她知道這關做有損自己的美好形象。但是,她知道,如果沒有這些眼淚,她的告狀就不會取得既定的效果。淚水紛紛,也許更加讓這個老頭子同情自己的遭遇。

作為在官場上闖蕩多年的麗人,呂嫺一直是不屑於打官司告狀的。她知道做這種事是被人瞧不起的。但是,到了關鍵時刻,不用這一招也不行。當年,父親被落實政策的時候,只被安排當了個副廳長。他的父親本來就覺得心滿意足了。可是,她的母親硬是不幹,哭哭啼啼地鬧到當時的省委書記那兒,結果,幾天之後,父親的副廳長職務就改任為薊原市委書記,成了威震一方的實權派。

作為女人告狀,博得對方同偉情是一大成功的訣竅。通過多年的經驗,她知道,女人告狀,必須找男人傾訴,這最容易引起他們的同情。而男人中,最好能找到那些老一些的男人。她知道,現今的人們喜歡美麗的東西,男人對女人也是。即使是接待上訪的官員,也喜歡自己接待的對象是美麗的。那些年輕的男人,喜歡的是妙齡女郎,對她這種半老徐娘毫無興趣。只有那些年紀大一些的男人,他們的雄心未盡,又無法討少女們的歡心。只能將心思放到她們這個年紀的女人身上。一旦有了興趣,就會聽她説話。一旦説起了話。她就可以憑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足以告倒任何一個值得她一告的在大人物。

開始,她將告狀的目標指向了中央紀委,她知道,儘管庾明清正廉潔,但是在公務活動、禮尚往來之中,難免有支配公款的行為。特別是在最近薊原礦山機械廠的改制中,他那麼傾向於那個孫水侯,難道沒得到孫水侯的好處?可是,他覺得,違紀的案件查起來太慢、太難,乾脆,就找組織部。組織部直接管幹部考核。只要自己反映的問題能在組織部生效。扳倒庾明就是時間問題了。

老天有眼。她一到組織部,就遇上了杜部長這個好人。杜部長過去於她有恩,自己未曾報答。常常心存愧疚。如今相見,不住暗拋秋波,飛眉走眼。恰好,杜部長的兒子因為涉及了李英傑研究院的案子,被庾明逮捕了。一來二去,兩個人就多了共同語言。説話之間就動起情來。一個心疼兒子,憤憤不平;一個遭受冷落,恨恨不已。共同的仇恨目標,勝似多少語言,一下子就讓二人結成了倒庾的統一戰線。讓一對暮年男女成了一個戰壕裏的戰友。

寒冷的北方,冬天有吃火鍋的習俗。吃火鍋禦寒,就像酷熱的夏季喝羊湯避暑。通常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其樂融融。説是吃喝,實際是一種聯絡情,增進親情的一種手段。在鄉村,不管家境窮富與否,都要舉行這種餐飲儀式。近年來,民間吃喝的風俗,漸漸向官場蔓延,政府官員們,也往往借用喝羊湯或者吃火鍋這種儀式,來增進同事間的情,融合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特別是主要領導,也往往用這種方式犒賞、問自己的部下。

天氣漸寒,政府成員吃火鍋聚餐的事兒就提到了議事程上。人們知道,今年的吃火鍋儀式與往年相比,多了一層含義,那就是,歡新上任的副省長呂嫺。按照官場禮節,逢有新官上任,總要有個儀式,一般是班子聚在一起吃一頓。最起碼也要開個小會,彼此認識認識,説些相互關照的話,以利於今後相處。而今年的事兒怪,來了兩個新副省長,一次歡的儀式也不曾搞過。這事兒説起來不能怪庾省長沒禮貌,而是因為他確實沒心情。你想想,來了兩位副省長,他作為省長,事先一點兒信息也沒得到,這也太不把人當回事兒了吧!尤其是呂嫺的任命,他還曾經反對過,而那位老杜竟與庾明唱反調,你要提拔鞠彩秀,我就非要提拔這個呂嫺不可!這樣,組織部門的任命本身就給政府班子埋伏下了矛盾的種子。試想,在這種心情中,幾個人圍在一起吃這火鍋還有什麼意思?所以,儘管秘書長對吃火鍋的事兒作了兩次安排,庾明都是説“等一等。”這一等就沒了下文。人們以為,今年的火鍋,就別想吃了。

然而,在這件事上,偏偏有人格外執著,這個人就是呂嫺。呂嫺是個熱情奔放的格。在北遼市政府的班子裏,她就是個有名的活躍人物。由於天生美麗,能歌善舞,再加上又分管文化工作,一年之中,總要纏着市長搞幾次遊啊、踏青啊、秋天採摘啊,冬季踏雪尋梅之類的活動。她認為,女人是什麼?女人在家裏是當家人,在官場就是男人世界的情潤滑劑,政府工作那麼忙,官場死氣沉沉怎麼行?所以,上級就要求班子裏配備女幹部,讓沉悶的官場增加點兒人情味兒,現在,偏偏遇上庾明這第一個不解風情的傢伙,不由地讓她火冒三丈:別的事兒你可以不做,吃火鍋這種吃吃喝喝的事兒你怎麼也推來推去?在你眼裏,我呂嫺還是個副省長嗎?

這一天早晨上班的時候,兩個人恰巧在樓梯的拐角處遇上了。這個樓角特別窄,又堆了些雜物,平時兩個人走過遇到一起,都是一個讓過一個,才能通行過去。如果誰也不讓,都想一下子過去,兩個人的身體難免會接觸一下。庚明是省長,是班子裏的“一把手”當然不能給呂嫺讓路,他來到拐角處,看看與呂嫺遭遇了,不由搶先一步,想來個快速通過。機靈的呂嫺卻沒就這麼輕易地放他過過去。她覺得機會來了,看到庾明搶過來,她沒有退讓,反而膛,半轉個身子,正好讓自已那一對鼓鼓的**擦在了庾明的一支胳膊上。按照她的經驗,女人用這種方式向男人“過電”男人不會不動心的。可是這個庾明像是覺神經出了問題,竟毫無知覺,木木地就走過去了。

“庾省長,等一等。”見此情狀,呂嫺不得不首先開口打招呼:“吃火鍋的事兒,什麼時候舉行?”庾明見對方又要追問此事,心不在焉地説了一聲:“改吧!”心想這也就應付過去了。可是,這呂嫺可不想就這麼自討沒趣似地讓他混過去。

“庾省長,如果我覺得在省城不方便,我帶大家到北遼去吧。那兒的鬱美大酒店,火鍋很有味道!”

“嗯,也行。”庾明又敷衍了一句。

庾明的話裏是敷衍,呂嫺可當作聖旨執行了。走到辦公室,她就給北遼的鬱美打了電話,説是省長們想去她那兒吃火鍋。鬱美不敢怠慢,馬上就讓後廚進行安排。並且要呂嫺早點兒定時間,免得客多撞車。呂嫺答應儘早確定時間,估計也就在一兩天之內。佈置完了,呂嫺有些洋洋得意,看來,你庾明也是一條犟驢兒,趕着不走,打着倒退。現在,我把一切都安排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