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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記住地阯發布頁www.91ks.online小主審官一下子惱火了,“你想舉報就舉報,想撤回就撤回呀?”
“當初舉報,我是為了反腐敗。現在,我撤回舉報,是還人以清白。如果你們要因此治我的罪,我李英娣心甘情願。”
“算了算了。”檢察長看到英娣撤回了舉報,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他老練地擺了擺手,把借條還了回去,對孫水侯説道,“孫總,既然舉報人撤回了舉報,你的情況……沒有必要再查了。哦,你自由了。不過……以後也許有別的事兒,我們還要找你。再見吧!”
“站住。”看到檢察長要走,孫水侯呼地一下掀開了被子,嚴厲地説道,“檢察長,你們折磨了我一天,臨走還要嚇唬我……我到底還有什麼事兒在你手裏攥着,你給我説清楚!”
“孫水侯,你還要怎麼樣?”小主審官神情恢復了職業的傲慢。
“孫總,別誤會……”檢察長的態度倒是一下子緩和了,“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兒了……”就在這時,屋門咣噹一聲被撞開,李英傑和麗麗闖了進來。
“爸爸……”
“孫叔叔……”兩個人看到孫水侯的樣子,心疼地撲在了牀前。
孫水侯拍了拍兩個人孩子的肩膀,慨地説:“孩子啊,你們來得正好。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社會……”接着,他又對
走出門的檢察長説道,“檢察長,你説沒有事兒了。我還有事兒呢!”
“孫廠長,你……”看到孫水侯那副嚴肅的樣子,檢察長的臉上掠過了一絲不祥的神情。
孫水侯顫抖着伸出一隻手,看了看錶,對檢察長説,“你們限制了我十三小時的人身自由。把我一個健康快樂的人折磨到了病牀上。現在你們想走就走,不覺得虧心嗎?”
“放心。你的醫藥費,我們全部負責。”檢察長口而出,態度十分大方。
“這點兒醫藥費,對於我,不足掛齒。可是……”孫水侯義正詞嚴地提醒他們,“你們停了我一天手機,讓我在商業上蒙受了巨大損失,這怎麼算?還有,你們大白天開着警車在我的辦公大樓前抓我,招來那麼多人圍觀,給我造成了巨大人格傷害,這怎麼算?”
“孫廠長……”檢察長覺得孫水侯的話中有些來頭,態度異常和藹了,“我將盡上最大的努力,為你恢復名譽。哦,我還有事兒要辦,咱們再見好不好?”
“不行。重要的事兒我還沒有説呢?”
“孫水侯,你別沒完沒了!”小主審官看不出事情的火候,板着臉喝斥起他來“你閉嘴。我沒跟你説話!”孫水侯還擊了他一句,接着一字一句地問檢察長,“你雖然剛剛來到關東,可畢竟也是老檢察官了。要限制一個省人大代表的人身自由,該辦什麼手續,你不會不知道吧?”
“孫廠長,難道你是……”孫水侯説到這兒,看了看林工。林工立刻從公文包裏掏出了那件通紅的、封面上燙了金字的省人大代表證書。
證書上,印了孫水侯的名字。
“省人大代表?”檢察長看到這兒,眼睛直了。
“你説,你們為什麼侵犯人權?為什麼亂抓人?你必須答覆我!”李英傑聽到這兒,像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指着檢察長的鼻子,厲聲質問起來。
“這位同志,我們哪兒是亂抓人?”小主審官看到李英傑咄咄人的態度,有些吃不住勁兒了,急忙上前護住自己的領導説,“我們的行動,是龔副省長……”
“什麼?龔副省長?”孫水侯聽到這兒,吃驚地喊了一聲;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失望地對李英傑擺了擺手,“英傑,算了,讓他們走吧!”第二卷:厄運當頭第225章盟友孫水侯自由了。龔歆卻難受了。
在辦公室裏,他倒背了手,不停地踱來踱去。表面上,像是很平靜;心裏頭,卻像是蕩起了沖天的波瀾,又氣、又惱、又窩火!
桌上的電話鈴響了。他趴在桌子上,仔細地看了看“來電顯示”走開了。
秘書上前看了看,是庾省長的電話號碼。
“是催你向孫水侯道歉吧?講”秘書看了看他,偷偷笑了。
這位秘書,年紀不大,官場上的事情卻是格外通。他原來是給老省委副書記當秘書,省委副書記退休後,組織部原本要安排下派某市當副市長;他卻推辭了這次任命,願意繼續留下了當秘書。他覺得,省政府領導的秘書,與一個副市長相比,差不到哪兒去。
接着,電話又響了。龔歆一看,是省人大主任打來的。
“哼,一定又是我道歉的。”他看着電話號碼,神經質地喊了一聲,“這些人怎麼了?我一心一意地反腐敗,難道錯了嗎?”
“龔省長,別上火了。”秘書勸告他,“你就這麼着,他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可是,我不道歉,他們不幹呀!”
“哼,不就是人大那些快死的老棺材瓤子嘛!怕他們個啥?一個個無職無權,就知道一天到晚發牢騷,瞎起鬨……沒事,只要你過這幾天,就風平
靜了。”
“叮鈴……”正説着,電話又響了。
“哦,這個電話,你得接了。”秘書看看來電顯示,立刻拿起話筒,放到了他的手上。
“喂,龔歆省長嗎?您好!”電話時的聲音甜膩膩的,但是顯得很友好,也很客氣。
“噢,是杜部長,你好你好……”龔歆聽出了對方的聲音,十分高興。
“對不起,我的犬子反腐心切,莽撞抓人,給你造成了麻煩;我在此向你道歉。”
“誰?犬子?”龔歆一下子沒聽明白。
“呵呵,就是薊原市紀委書記杜曉龍啊,他是我兒子。”
“哦,那個杜書記……是你家大公子啊!”龔歆這才恍然大悟,“他讓檢察院抓捕行賄嫌疑人,是為了反腐敗,是正義之舉啊,怎麼莽撞了?”
“我聽説,他抓的人是省人大代表,現在很多人着他道歉?另外,有些人知道這事是你指使的,又
着你道歉;老朽心裏慚愧啊,對不起龔歆省長了!”
“呵呵,沒事兒,一人做事一人擔。你告訴貴公子,有我頂着,沒他什麼事!”
“謝謝龔歆省長,你真是大人有大量,遇事敢為部下擔當;像你這種品格的幹部,現在真是太少見了。”杜部長説着,嘆地唏噓了一聲,“不過,我覺得,你這麼做,也沒有什麼不妥。反腐敗,人人有責。總不能因為一次行動失誤,就興師問罪吧。再説了,不採取點兒手段,腐敗分子能挖出來嗎?我們有些領導幹部啊,嘴上喊反腐敗,可是,一觸動他們的部下,他們就不高興了。”
“杜部長,你的意思是……”龔歆覺得對方話裏有話,順口追問了一句。
“龔歆省長,嗨,不瞞你説,那個老金,我們也是盯他多少年了。據羣眾反映,過去他當廠長的時候,一個月掙幾百元工資,生活很樸素,身上穿的衣服啊,就是工廠的工作服,人稱外號‘貧協主席’。自從認識了這個孫水侯,嗯,自從孫水侯中標當了廠長,這個老金就像就換了個人似的,西裝革履,一身名牌。據説,他還給他的小姨子投資做買賣。嗯,就這,能説他與孫水侯的關係是清白的?還有,他和他的小姨子,實際是情人關係;多少年了,影響不好嘛!呵呵,這是私生活,我們不便説三道四,可是,這説明,他的情趣不高尚啊!”
“杜部長,看來,你很瞭解情況啊。”
“呵呵,我瞭解這些,也只是據羣眾的反映和一些舉報來信,真要是核實,還得*檢察機關採取一些手段、措施……不抓孫水侯,老金的事情就暴
不出來。他依仗自已是庾省長老部下,在咱們省裏橫踢亂踹,簡直像一頭
驢子,無法無天了。”
“這個人的問題,是應該解決了。杜部長,老金是個廳級幹部,難道,你沒有找他談過話,批評批評他?”
“這……我們哪兒敢隨便批評?”杜部長像是滿肚子牢騷,“對‘北方重化’的幹部,我們稍微批評幾句,庾省長就拉下臉不高興了。説什麼,要保護企業幹部的積極。還説什麼,現在企業改制了,不能用黨政幹部管理模式去管理企業家。呵呵,時間一長啊,我看這企業幹部就沒人敢管了。像‘北方重化’那樣的單位,就要成為針
不進、水潑不進的‘獨立王國了’。”
“沒事。杜部長……”聊着聊着,龔歆覺得彼此的話題有點兒走調,不得不言歸正傳,“企業雖然改制了,但是,企業家也是黨的幹部的組成部分。以後,他們有了病,組織部門該管的還是要管;該批評的還是要批評。像老金這樣的人,再任其胡鬧下去,就容易犯錯誤了。”
“龔歆省長,謝謝你這麼理解我們的工作。真不虧是部裏派來的幹部。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只要你發句話,我老朽就是頭拱地,也要儘量去做!”
“謝謝,杜部長客氣了。”龔歆説完,放下了電話。
“這位杜部長,像是對庾省長有些看法啊……”龔歆放了電話,自言自語着。
“豈止是看法。”秘書妝過了他的話碴,“他們之間,意見大了去了!”
“怎麼回事?”龔歆楞了楞,“難道,就是因為前幾年……杜部長免過庾明的市長職務?”
“那件事,早就過去了……可是,這幾年,情況越來越不妙。”
“怎麼個不妙?”
“自從庾明當了省長,組織部的行政經費一年比一年少……”秘書眨了眨小眼睛,開始散佈起了官場秘聞,“雖然年初預算數額不少,但是,一到壓縮經費,組織部就首當其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