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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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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年,組織部原定全省要聯的,人家把專家都請來了。可是,因為經費不到位,不得不半途而廢。”

“呵呵,這位庾省長……怎麼這麼糊塗?”龔歆搖了搖頭,“組織部那種地方,你也敢唿悠他們?到年終考核幹部,不怕人家給你穿小鞋,説壞話?”

“要説這位庾省長,德才兼備、年富力強,倒是個人人稱頌的好省長。可是,他自恃有才,也太傲了。人際關係越來越緊張。嗯,聽説,前些子組織部搞民意測評,他的贊成票可不多呀!”

“這種事兒,不要亂説。”龔歆衝他揚揚手,覺得這位秘書今天的話太多了。

“龔省長,這不是我亂説,是組織部的一位處長告訴我的。當時測評時,他就是負責計票的。連他都為庾省長擔心呢!”

“這一把手啊,處於矛盾焦點,堅持原則難免得罪人。要想四面討好又做不成什麼事。呵呵,當家人,不好當啊!”龔歆嘆了一句,像是要為今天的談話來一個總結了。他不能與一個秘書這麼隨意地議論自己的省長。何況,過去他們還是好朋友呢。

但是,自從來到這兒上任,他確實有一種孤零零的覺。他單槍匹馬,沒有朋友啊。真要是遇見什麼事兒,連個説知心話的人都沒有。庾明雖然是自己的好朋友,但是,現在畢竟是君臣關係,難免有某些利益上的紛爭和不愉快。剛才,杜部長的一席話,雖然有點兒出格兒,可是,他聽起來卻到了一絲絲的温暖和愜意。今後,兩個人會成為政治上的盟友嗎?

“咣、咣、咣……”新購置的汽錘,重重捶打着一塊巨型的鍛件。這如雷的吼聲,撼動了天,撼動了地,也撼動了籠罩於工廠裏的那股晦氣、那股因為孫水侯被抓而漫延開的令人沮喪的情緒。

經過檢察院一番折騰,孫水侯沒有心思上班了。他將公司外部事務給林工,內部事務委託給李英娣,自己則悠哉遊哉地休起閒來。

是的,他沒法工作,沒法上班。他的心裏很亂,甚至有些擔心。

想起那天被抓到警車上的情景,他就心有餘悸。幸好,自己有省人大代表這個社會地位,那些檢察官還沒有對他動。要是真的上了“手段”他這把老骨頭就搭進去了。

實際上,讓人家關一關、審一審,倒無所謂。他孫水侯自從戀愛越軌被開除廠籍成了氓,他就沒少與公安、司法部門打道,刑訊供的事兒他也親身經歷過。這一次檢察官修理他,不過是家常便飯,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作為從世道上闖過來的人,他是經歷過大風大的,讓這些人關幾天,算個什麼事兒。

可是,這一次,他覺得事態有些嚴重。

這一次,檢察院表面上是整他,實際上盯的是老金。當年,自己與李金鑄競爭廠長,確實是*“銀彈”取勝的。但是他沒有行賄。他是*自己手裏有十幾個億的資產做後盾,老金也是為了保證工廠的收益才力他中標的。事後,老金的小姨子做買賣,沒有錢,向老金借錢,老金的老婆子大哭大鬧,説什麼也不借。他孫水侯是看到老金夾在老婆和小姨子之間太為難了,出於同情,才為他的小姨子贊助了40萬元;當時,老金給他寫了欠條,他還不要,想要把這張欠條一撕了事。這一次,真是多虧有這張欠條了。不然,他和老金都説不清楚了。

過去,在他的印象裏,“北方重化”是一個龐然大物。是庾省長親自領導的企業。有庾省長這座*山,誰也不敢來搗亂生事的。可是,這一次,有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衝老金下手了。難道,這庾省長的位置……

越想,他越是覺得形勢不妙,所以,他想從工廠的事務中暫時撤離出來,好好想一想,也好好觀察一下局勢。於是,他將工廠的事務幫了個安排,就悠哉悠哉噹噹起了逍遙派。每天到廠院裏來遛噠遛噠,工廠的事情卻是不問,也不處理。

正想着,只見前面走過一個人,一看,原來是厂部陳調度拿了一迭子報表,走到了鍛造車間門口。那位老鍛爺師傅看見他,便敞開了大嗓門子問:“老陳,焦炭漲價了,還買不買啊?”

“等等,我請示一下。”陳調度拿出了手機,“喂,英娣啊,焦炭的事兒,怎麼辦?”

“照常買。”英娣回答説。

他點了點頭,向老鍛爺傳達了厂部的指示。

孫水侯這一撒手,秘書李英娣可真成了大忙人。

剛剛回了陳調度的電話,自動傳真機又吱吱地響了起來。

收起了傳真件,外部電話又響起音樂彩鈴。

“李秘書,這個季度的貸款規模可能要壓縮了。你們還需要多少貸款,抓緊打報告。”這是銀行辦事處主任的電話。

“請留280萬。”

“好吧,明天你們派人過來……”接着,又是定貨的、催貨的、籤合同的;外部的、內部的……一件一件,接踵而至。

忙忙碌碌的子,就這樣開始了。她並不覺得累,更沒到有什麼困難。成堆的公務,在她這兒處理起來得心應手,俐俐落落。每當她拿起電話,向孫廠長請示一些大事,他就會耐人尋味地送給她那句話:“你看着辦吧,你怎麼處理我都放心。”唉唉!也許是情有所繫,天生就拆不開吧!她這個為父復仇而深入狼窩的神秘鬥士,今天卻真得要與狼共舞了。當她撤回了舉報,思想上已經做好了接受懲罰的準備時,孫水侯並沒有怨恨她,反倒是更加信任她了。

“這些事情,以後你就全權處理了。”孫水侯接過她的辭職報告,連看也沒看就扯碎了;接着,他遞給她一紙文件,那是他向她授權處理某些業務的項目清單。

“孫總,你為什麼這樣?”她疑惑地看着他,以為他在搗什麼鬼。

“嗨,英娣啊,我這個人,可不會記仇……”他笑了笑,“這事兒,就算過去了……”也許,從那個時刻起,她就有了一種新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