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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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福伶!”丈夫看見她,顯得大吃一驚,看見旁邊跟隨的人,大概猜出了什麼,急忙客氣地讓座、沏茶。
“你在忙什麼?”李福伶介紹了小張和司機,“我們不會打擾你吧?”
“不會不會。”丈夫細細地觀察着她的臉龐,“福伶,你瘦了!”
“正好,省得減肥了。”李福伶開了一句玩笑。
“你們……今天怎麼到我這兒來了?”丈夫看看小張和司機,顯然有些疑惑。
“我們出來,聯繫點兒業務。”李福伶用了一句術語。
“是推銷產品?”丈夫一下子猜中了。
“是啊,”李福伶迫不及待地奔向了主題,“老狄,你這兒,磚的銷路怎麼樣?”
“我們監獄磚廠的產品,質量好着呢!”小張接着誇獎了一下自己的產品。
“呵呵,小張同志,別説你們的產品好;就是不好,我也得頭拱地去推銷啊!再説,你們的磚……我賣過。”
“哦,是棚户區改造時吧?”小張一聽他賣過監獄的磚,更高興了,“那時候,我們還只能生產實心磚。現在,都是空心磚了。新工藝……”夫點着頭,手伸到電話機旁邊,點撥起了按鍵,“喂,張驢子大哥。你那兒還需要磚嗎?我這兒有一批好貨。當然優惠啦!一角二?嘿!你別使勁砸我。哦,四千平米的量。夠了夠了。就按常規價格。你派車來拉吧!”
“一角二?”李福一伶聽到這兒,一下子睜大了眼睛,“老狄,我一角四賣給你,你一角二賣。不是賠錢了嗎?”
“福伶,你以為做買賣非得掙錢?”丈夫看了看小張和司機,“我掙錢,去掙別人的。哪兒能掙你們的錢?”
“狄老闆,你別為我們虧本啊。實在不行,我找監獄長,讓他降價。”
“別降了。再降……你們那些‘老犯兒’就白乾了!”説完,丈夫輕鬆地聳聳肩膀,“我這雖然算不上是為監獄建設做貢獻,起碼,點兒錢,讓你們領導給大家搞點兒福利吧。嗨嗨,你們的工作,不容易啊……”打完了張驢子的電話,丈夫又找來了一個叫二胖子的小夥兒,拿來協議書,與小張簽了合同,確定供貨後付款,事情才有了個了結。
“老狄,我們還沒吃飯呢!”李福伶的肚子咕碌了幾聲,有點兒撒嬌地提醒丈夫,”找個小飯館,給我們一人來一碗米飯。”
“呵呵,你們來一趟不容易。本老闆哪兒能讓你們吃米飯呢!”丈夫説完又抓起了電話,“白雲餐廳嗎?把雅間給我留着。嗯,四位。我……當然過去啦!”晚飯的時間快到了,白雲餐廳的人多了起來。收銀台前,一會就排起了長隊。
“把風衣下來吧。太熱了,這裏空調一定開得很高。”李福伶把頭轉過來,發現丈夫似乎還冷着,臉被凍得有些發白。
“福伶,我不熱。這酒,讓他們燙一下吧!”丈夫讓服務員拿來了一瓶“衡水老白乾”司機一看:62度。一下子暈了!
“姨夫,”司機隨着小張喊尊稱狄老闆為姨夫,“這高度酒,我不敢喝啊。來瓶‘薊原啤酒’算了!”
“姨夫,我們有紀律,在外面跑業務不準喝酒!”小張拒絕得更乾脆。
“什麼?不讓喝酒?”鍬老闆笑了笑,“不喝酒怎麼跑業務?若不成,我把你們關監獄長叫來,一起喝吧!”幾個人正説笑着,大盤小碟的菜接着端了上來。
“姨夫,這麼多菜,吃不了哇!”小張驚呼着,“撤幾個吧!”
“撤?你問服務小姐,她們敢撤嗎?”狄老闆得意洋洋地吹噓起來,“在這兒,只要我的客人一到,冷、熱,起碼是十二個菜!”
“喂,狄老闆。這白酒,打開嗎?”服務小姐手提着那瓶“衡水老白乾”猶豫不決。
“嗯,師傅嫌度數高?”狄老闆看看司機,“那麼,來瓶兒度數低一點兒的。”
“就來‘薊原白’吧!”小張怕狄老闆為難,點了一瓶地方白酒。
“呵呵,小張,有你福伶阿姨在這兒,你不用替我省錢。”狄老闆笑了笑,“喂,來一瓶‘五糧’,38度,行不?”狄老闆點完了酒,問司機。
“‘五糧’太貴了!”司機唏噓了一聲,“就來‘薊原白’吧!”
“怎麼,你也替我省錢?”鍬老闆一下子下了決心,告訴服務小姐,“就是‘五糧’了。快點兒!”也許是中午沒吃飯,太餓了。不到一個小時,雅間裏餐桌上已經是杯盤狼籍。原先點的菜不一會兒就吃光了。丈夫又隨時點了一些,本來肚子覺得飽了。可是,那瓶“五糧
”喝得太高興了。菜餚就顯得供不應求。點來點去,丈夫幾乎把菜譜上的菜都點遍了。望着桌子上堆起來的大大小小的碟子,李福伶簡直不敢相信這幾個人的肚子裏竟
下了那麼多的東西。説來都是這瓶酒鬧的。酒杯一碰,吃飯就變成了酒會。開始,小張慶祝雙方簽約成功,為今後合作愉快乾了幾杯;接下來,司機
謝狄老闆熱情款待,又慶祝狄老闆和李阿姨夫
團圓,又幹了好幾杯;丈夫當然很明事理,接着小張和司機的話,又
謝監獄對
子的關心和照顧,連連乾杯,叮叮噹噹,幾個回合下來,那瓶酒就見了底;接着,又上了第二瓶“五糧
”直到喝光了第三瓶,丈夫讓服務小姐上了幾瓶啤酒“漱口”他又與小張舉起瓶子連着吹了兩瓶,這酒才算喝好了。
“老狄,該上主食了。”李福伶提醒丈夫,“光喝酒,胃受不了哇!”
“好的。”丈夫隨後大喊一聲,“來三碗鮑汁泡飯!”
“什麼,鮑汁泡飯?”小張連連拒絕了,“姨夫,那太貴了。我們……來點米飯就行了。”
“是啊,一般米飯就可以了。”司機着鼓鼓的肚子,“這裏面,全是油了啊。”
“呵呵,小張同志,司機師傅,咱們喝了‘五糧’酒,哪兒能吃一般米飯哪!那不配套啊。
“可是,姨夫,今天,你太破費了啊!”
“一碗鮑汁你們就害怕了?”狄老闆端起了一個空酒杯,搖晃着演講起來,“小張啊,我花這些錢款待你們,可不是想用美食賄賂你們,我是……我是謝你們啊!雖然我們夫
幾個月不通音信,可是……朋友們都告訴我,福伶在裏面沒有受罪;起碼,她沒住在那大號裏。她這個人啊,愛乾淨。你們這麼一照顧,她就能睡着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