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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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算不得什麼關照。”小張解釋説,“阿姨住在那兒,是有任務的。嗯,要説照顧,也是關監獄長照顧她。我,不過是個跑腿學舌的……”
“可是,縣官不如現管。有你這麼好的小妹兒在她身邊。她心裏踏實多了。是吧,福伶?”李福伶立刻點點頭,對小張和司機表示了敬意。
“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啥也別説了……”司機到底是男子漢,知道在酒席上最後應該説什麼,“我祝李阿姨早減刑,重獲自由;祝你們夫
二人早
團圓!阿姨,你別悲觀,等你獲得自由,到了社會上照樣是一個女強人!”末了,李福伶
不住
動地抹起了眼淚,她再次拿起酒杯,
謝老公相助。她還動情地講述了今天的遭遇,總結道:“世上的男人啊,還是老公最好!”小雨還在下,只是天陰得更重了,讓人以為這是冬天漫長的夜晚提前來臨,剛才還熙熙攘攘的街道也好象一下子冷清了許多。從市區開往南山監獄的電車上很空,除了司機,上面似乎沒有更多的人,它們一輛接一輛駛過的時候,可以看見車頂上兩
長長的辮子在電纜上滑出的閃亮的火花。
李福伶他們走出了雅間,來到一樓大廳,發現這兒仍然擠滿了人。
“這兒的生意怎麼這麼好?”司機自言自語地發問,“薊原市的人好象都到這兒來了。”
“是啊,早知道我也開個飯店。幹建材,累死人了!”狄老闆隨着開了一句玩笑。
大廳里人多,很吵。掛在屋子四角的音箱裏正播送電視台的一檔介紹歐美行音樂的節目,一男一女兩個主持人怪里怪氣説着一口夾着英語的薊原普通話,輕鬆自如地聊着歌星們的趣聞軼事和曲目的內容,不時發出一陣陣笑聲。
他們冒着雨上了停在路邊的那輛藍黑桑塔那轎車,李福伶在座位上吃力地
下了風衣,扔在了一邊,車裏有些冷,小張讓司機發動車子,打開空調,鐵皮包裹的空間裏頓時充滿了暖意。
“李姨,你家這位姨夫,很豪啊!”酒後的司機一邊開車,一邊誇讚着自己的丈夫。
“可是……他現在,也不容易!”這是李福伶想説的真心話。
是啊,丈夫真的不容易。如果説,公司剛剛開辦時,丈夫借了她的光。這一陣子,丈夫可就跟着她倒黴了。在她“雙規”的時候,為了還清賄款,銀行查封了公司的帳號,的他進了人家的貨,卻付不了款,丟失了信譽,也失去了不少供應客户。辛辛苦苦幾年掙點兒錢,都還了她的賄款了。現在,孩子上學,家裏過
子。還有,照顧雙方父母的事兒,都由他一個人承擔了。想起這些,她就覺得對不起丈夫。是自己連累了他呀!
現在,世風下,有這樣的男人,也算是她李福伶的福氣了!
第二卷:厄運當頭第175章女兒的刑場人間的事兒,就是這麼怪。如果該着你享福,進了監獄也有福可享;如果該着你遭罪,當了富翁也要承受痛苦。李福伶的丈夫為她做成了推銷監獄磚的第一筆買賣,接着又是第二筆、第三筆……直到把磚廠的存貨打掃得乾乾淨淨,一塊磚也不剩了。監獄又重新開始了磚頭的生產……漸漸的,大地建材公司再也不私人企業了,倒像是南山監獄磚廠的經銷部。
隨着實業的振興。監獄長的包也鼓了起來。但是,這位關加友是個清官,有了錢,他先為犯人改善了伙食,又對監舍進行了裝修;對監獄環境進行了美化、亮化,一座花園式的監獄也就建成了。而且,關加友利用這些資金,還開展了廣泛有效的公關活動,凡是監獄用得着的人事、財政、建築部門,他都混了個哥們兒加朋友的友好關係。儘管市財政還不富裕,但是,監獄的經費都能準時下達。不光是市裏領導常常光顧監獄視察;連省監獄管理廳的廳長也常常來這兒,把這兒當作樣板向上級推崇,一來二去,這關監獄長的位置就漸漸提升了。他先是到市政府當了兩年司法局長,接着就到了省監獄廳,幹上了副廳長的活兒。
坐到副廳長的辦公室之後,他第一天就找來業務部門,研究李福伶的減刑問題。
“這個人減刑,完全符合條件。”處長髮表了意見。
“可是,她的13年,已經望減到8年了。她為監獄是做了不少貢獻,可是,應該照顧的,咱們也照顧得差不多了。”廳長還是有些猶豫。
“話不能這麼説。”處長反倒堅持了自己的意見,“這刑罰有連連加重的;也應該有連連減輕的……再説,人家要是申請保外就醫條件,也有條件。可是,人家不申請,説明服刑態度誠懇。對這種人,咱們應該鼓勵。嗯,夠減刑條件,咱就減唄!這也是為了加強監獄管理,為了改造犯人呀!”於是,李福伶原定十三年的徒刑,被減刑至6年。
她入獄已經三年了,累計計算。再有三年,她就可以重獲自由了。原來,十三年的苦刑曾經讓她覺得那麼漫長、那麼難以煎熬,現在看來,出獄的時間已經是近在咫尺,指可待了。
這天晚上,已經提升副監獄的小張把她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裏。
“監獄長,找我有事兒?”李福伶看到小張一副陰沉沉的面孔,估計是什麼大事要告訴她了。
“嗯,李姨,那個少女殺人犯,要執行了。”
“什麼?執行?”李福伶心裏一驚,“不是説,要為她減刑,改為無期嗎?”
“可是,她自己不幹。”
“不幹?難道,她自己想死?”
“是啊,這事兒説起來,怪我……”説着,小張動情地抹了幾滴眼淚。
“這與你,有什麼關係?”李福倫敦奇怪了。
等小張告訴她事情的原委,她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個少女犯人本是個優秀的大學生。將近畢業時,為了謝一位大款對她學業的資助,就與大款睡到了一起。後來,少女發現自己懷孕,就要求大款離婚,與她結婚。大款不幹,也就罷了。卻在一個星期天帶領自己的
子女兒來到海濱浴場洗海水澡,在少女打工的浴場服務部前晃來晃去。當這位少女上前與他理論時,他竟罵她是賤貨、
女.“這個男人,真不像話!”
“是啊,男人不像話。可是她……也太不理智。幾天之後,她就僱傭了幾個亡命徒,將這男人死了。男人死後,她又親自砍了這男人的腦袋,挖了男人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