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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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長帆，又到江海。

解雨臣寫完海字最後一筆，忽然説，“sheldon，你餓不餓？”吳正和一個配件到底上哪個型號搏鬥，聞言才想起室內還有三盒飯，“還，還好。”一上午緊張烈的腦力勞動，跟跋山涉水也差不多，全神貫注的時候不覺得，放鬆下來是有疲憊之。

“先吃飯吧。”張起靈也放下筆。

“別去茶水間了。”解雨臣開玩笑，“沒想出解決辦法，無顏面對江東父老。”吳和張起靈跟着笑。

匆匆扒完飯，張起靈要下樓煙，吳想去透個氣，也起身拿煙。

解雨臣沒飯後煙的習慣。

吳和張起靈下樓。

晚櫻落盡，一片片樹蔭染在地上。已經過了一點半，差不都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還好有風，吹拂葉子颯颯作響。

吳開煙盒，只剩一了。胖子饋贈的最後的紅雙喜。

最後的小黃煙。

兩人各自點起。

這時候大家都在上班，連馬路上都行人寥寥。

“天真。”吳看着張起靈。

“工程師對產品很，見的客户比較多樣化，同時跟內部溝通也很頻繁……”看來他是忍了一上午，這麼快一煙就完了，“所以轉崗做銷售會很有優勢。”吳愣住。

張起靈平靜地和他對視，“福建整體來説發展得很健康，儲備項目有，代理商也聽話。”他停住，又點起一煙，“等霍玲回來，你有沒有興趣到我這裏做銷售？”我都給你杭州本地的客户。

真的，不打算考慮一下？

“我再想想吧。”吳回答。

第二十四章完煙回辦公室，三人繼續並肩作戰。

吳寫完方案框架，張起靈和解雨臣開始討論應標策略。但無論他們怎麼努力，總是無法滿足所有人需求。必定有一個利益相關方受損。

白板紙撕了一張又一張，始終一籌莫展。

“我們就以這個折扣提上去吧。”到了十二點多，解雨臣疲倦地説，“差不多到極限了，看看霍老大或者小胖有什麼建議。”吳已經累得不行。框架下還有各種血需要填充，張起靈和解雨臣每嘗試一個新思路就要重新預估一次價格，到最後他本不記得自己算了什麼，完全化為機械似的，只知道輸入指令輸出結果。張起靈和解雨臣也好不到哪裏去，辦公桌上堆了一圈咖啡杯。

張起靈了想，説好，聲音都嘶啞了，他咳了聲，清晰地重複，“好。”

“我來寫郵件吧。”解雨臣開電腦。

趁他打字的功夫，吳又把前前後後的每次預估看了一遍。越看越覺得彤雲密佈。

從來沒有完美的方案，只有兩害相權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但目前他們本找不到一個權衡利害的支點。

所謂死局。

“這套手法太極致了。”張起靈則在重看招標文件，“fd要是能發揚光大…”解雨臣輕笑起來，“這種局的道理説出來大家都明白，可能不能做到是另外一回事。”

“也是。大道無形。”

“二月紅走後，整個fd急功近利，一方面什麼都放給一線，一方面絲毫不尊重一線的尊嚴和價值，好不容易積累的學術資本很快就吃光了…”解雨臣停住，又淡淡地説，“不過那也已經不關我的事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張起靈難得開起了玩笑。

“哎，話不能這麼説，讓霍老大聽到了非打斷我的腿不可。mdd就是我的滄海！”過了一會兒，解雨臣讓開椅子，“你們看看有什麼要補充的麼。”吳看了看，是解雨臣一貫的風格，措辭委婉而清晰，代了整個來龍去脈和初步設想，請霍老大指示。他回答，“沒有。”張起靈也搖頭。

解雨臣按了發送鍵，“那明早見。”三人各自關機，出了解雨臣的單間，看到辦公室一片漆黑，下班時間早過了，銷售們也被解雨臣打發回去先養蓄鋭。

“叮。”兩聲疊在一起份外清越響亮。

解雨臣和張起靈同時摸手機。

原來是黑莓的消息音。

“霍老大的郵件。明早八點半到辦公室，她要跟我們過方案。”解雨臣對吳説。

吳恩了一聲。

解雨臣一手開門一手按鍵盤，“我幫你一起回了吧。”

“謝謝。”張起靈説。

“以前是一晚沒回就來郵件罵人回太慢，自從拿了手機就變成了半小時沒回就要捱罵…”解雨臣悻悻，“早知道就不拿這個獎品了。”閒聊着，三人出了杭州辦，互道晚安後回家的回家，回酒店的回酒店。

晚風柔膩，吳心安理得在空蕩蕩的街上闖了個紅燈，過馬路往自己方向走。

明早八點半。

這説明方案的確沒有可以置喙之處，但接下來的事情已經輪不到他們做決定。

又是那種劫後餘生，但九九八十一難還有八十難在前頭的境地。

但願這次也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解雨臣在椅子上伸了個懶，“我們可以苟延殘到明天中午。”吳不明所以。

“總部財務價格團隊今晚計算出絕對價格和利潤後會給霍總監一個答覆。她明天上午用來溝通。大概中午作出決定。”解雨臣解釋，“今天上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