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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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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要以項上人頭報恩的人不在少數,號稱取他命的人也多如牛,可他這顆狗頭不還是穩穩地在脖子上安着,他只訝異真有人肯為旁人做到這份上,為了給旁的人報仇,不惜以命相搏。

他道:“只因為我廢了鬼手一條腿?”鳳袖道:“那你還待如何?要殺要刮給個痛快便是!”裴寄客眉搐了一下,乾脆一把捂住了鳳袖的嘴,鳳袖怒目圓睜分毫不讓,一口咬在裴寄客手上,裴寄客怒道:“你做什麼,你也不怕中毒!”鳳袖呸呸兩聲,分辯道:“他廢了你一條腿,我不該殺他嗎?”裴寄客道:“那又如何,你打得過他嗎!”任歌行有點想笑,想説其實差不多,如果沒有楊晏初相助,還真説不定誰勝誰負。

裴寄客嘆了口氣,把鳳袖從地上抱了起來,對任歌行重複了一遍:“還請任大俠劍下留人。”任歌行挑了挑眉:“倘若我不留呢?”裴寄客冷笑道:“想必任大俠此時內力已有損傷。”言下之意,雖任歌行全盛之時廢去一腿的裴寄客不能與之相較,但是眼下若真打鬥起來,勝負還是未定之數。

任歌行笑了笑,道:“下次我再看見他,可不敢再放他一馬。”裴寄客低低道一聲“叨擾”,扔下一包銀子,抱着鳳袖飄然而逝。

任歌行耳力極佳,聽見鳳袖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呻.起來,道:“我的手筋斷了。”裴寄客道:“活該。你就是該。”鳳袖小聲道:“我是不是沒法再彈琴了?”裴寄客氣急敗壞:“用腳彈!”任歌行:“……”鬼手是不是讓什麼人給奪舍了,怎得如此反常?

他搖了搖頭,抱着鳳袖的琵琶跳回到楊晏初和李霑身邊,把琴遞給楊晏初,道:“送你了,解悶用。鳳袖也是,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楊晏初靠在船艙壁上,用帕子擦嘴角的血痕,輕聲問道:“剛剛那位是……”

“唔,”任歌行道,“是妙音鳳袖,這位平裏神鬼莫測,無門無派,行蹤不定,我都不摸清他的路數,比鬼手還要妖異。今若非你從中相助,恐怕我也佔不到什麼便宜。對了,你是如何打亂他的琴音的?從前也曾經有人這麼做過,對他卻是無用。”楊晏初笑了笑,道:“《霓裳羽衣曲》中的幾個鳳點頭連着長輪指,那一段很難彈,挑着弦的間隙打斷他就是了。只是彈琴的人戾氣太重,好好的霓裳羽衣歌舞昇平呀,被他彈得好似漁陽鼙鼓動地來。”他又道:“而且他琴音不對,什麼呀,好好的一把琵琶,子弦和中弦都快一個音高了,十分別扭,琴絃也不調一調。”楊晏初駕輕就地擰着絃軸調音,任歌行突然冒了一句:“今天一遭,我倒敬他高義,可以為鬼手報仇做到這個地步,只是……”楊晏初一拍面板,清凌凌一聲響,道:“怎麼?”任歌行湊近了,特別難以啓齒地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小聲説:“我總覺得……怎麼説呢,不太對……他們倆吧,有點奇怪……”楊晏初笑道:“我看他們二人像是有些首尾。”任歌行懵了一會兒,茫又疑惑地説:“首尾?”楊晏初若有若無地勾了他一眼,輕聲道:“譬如男女之間,愛慕纏綿。”任歌行表情一瞬間變得空白。

他又震驚又惑地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舌頭:“倆男的……”

“龍陽斷袖之好古已有之,任大哥不會不知道。”

“我知道,”任歌行的表情很難形容,“我就是第一次看見活的。”楊晏初:“……”楊晏初不是很想搭理他,扭頭問還歪在榻上的李霑:“小霑想聽什麼?”李霑還嬌氣地口,聞言翻了個身面對着他,道:“都行啊,哥哥喜歡彈什麼便彈什麼罷。”楊晏初想了想,覺得《江花月夜》《胡笳十八拍》這種長篇大制一唱三疊的曲子他們估計是沒心情聽,就挑了首小調詞牌。

“一生一世一雙人……”鳳袖的琵琶果然是妙品,琴音如珠如玉,晏初一下弦,任歌行覺得自己心裏也被多情婉轉地撥了一下,他恍恍惚惚地看着晏初在琵琶上細捻輕攏的手指,心裏想的東西一點也不高雅。

他還是很震驚,很惑。

倆男的怎麼搞啊?

鳳袖骨架子又細又小,是很有些弱柳扶風的美,可是琵琶彈得妖氣縱橫,怎麼會有人去招惹這麼個毒花?

還不如楊晏初看着順眼。

他盯着楊晏初發呆,晏初此時沒有簪子挽發,三千青絲都披散下來,半遮着白皙的側臉,那情致讓任歌行心裏莫名的一動,有些恍惚。

男子和男子之間真的會有情麼?

“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晏初低聲哼唱。

濃雲成雨,暴雨劈里啪啦地終於打在船篷上。

逆風吹,扁舟一葉,一曲《畫堂》。

作者有話要説:漁陽鼙鼓動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長恨歌》白居易一生一世一雙人……——《畫堂》納蘭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海鹽牛油果冰淇淋、陳樓、劉老蹄1個;謝灌溉[營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