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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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某個秘境裏了,也有人説他到現在都還活着。也有人説他最後走火入魔,想研究出悖逆天常的法術。
“我有預。我運氣這麼好,説不定誤打誤撞就進到白鷺先生的秘境裏了。”虞長樂堅持道。
他低下頭,點燃一隻燃燈符,仔細端詳起壁畫來。
這些壁畫,似乎講述了一個故事。
第一幅是個玄衣的道長,面目線條簡單,但能看出是個俊秀相貌。他站在一片血火海之中。這應該是象的畫法,因為虞長樂看到了許多掙扎的小人兒,火海代表的是戰場。
玄衣道長在凝望着一個朦朧的白影。
第二幅,火海已成焦土,應該是戰爭結束了。玄衣道長俯身在為一個災民醫治傷口,而他身側站着一位白衣的姑娘。這位姑娘面容十分緻,栩栩如生,與道長的一筆帶過完全不同。即便是多年以後虞長樂看,也是個攝人心魄的美人。
儘管壁畫裏沒説,但虞長樂猜得出,這就是第一幅裏道長凝望的背影。
敖宴道:“俗套的話本故事。”
“戰場上一見傾心,二人志同道合,一起救治傷民。”虞長樂道。
第三幅,是姑娘與道長雲遊四方。不知是不是寫意的手法,姑娘白衣飄飛,彷彿騰雲駕霧一般。畫中人眉目温和,帶着笑意,姑娘的一筆一劃盡是心,虞長樂不由動容。
他不懂情愛,卻能看出繪畫者對姑娘的珍愛。也許畫下這些壁畫的人就是畫中那位玄衣道長。
但第四幅卻急轉直下了。玄衣道長神情哀傷,繪畫者功力十分了得,那悲傷彷彿透過筆畫傳到了虞長樂心中。而道長懷中抱着那位白衣姑娘,姑娘臉上還帶着笑,半摟着他的脖子,伏在他耳邊,像在同他説悄悄話一般。
那隻素白的手,指了一個方向。
虞長樂和敖宴都被引住了,燃燈符移到了第五幅壁畫面前。
第五幅壁畫是一座很高很高的山。彩氣繚繞,祥雲叢生。玄衣道長懷抱着姑娘,落到了山中。
第六幅與第五幅是同一個地點,兩幅山連在一起,像是時間並沒有過多久。他們在這裏建了小屋,一起生活,還在湖水中養了許多鷺鳥。
“這似乎是剛剛的點汀湖。”虞長樂道。
第七幅壁畫中,白衣姑娘在湖心跳了一支舞。儘管壁畫都是靜止的線條,但虞長樂眼前卻像是出現了姑娘的舞姿一般,翩若驚鴻,矯若遊龍,整汪碧藍的湖水,都成了她的陪襯。
玄衣的道長坐在湖邊,深深地凝望着白衣姑娘。
虞長樂默然,一種無力襲上了心頭。
第八幅是最後一幅壁畫。道長玄衣已成素縞,懷中是一隻垂頸的鷺鳥。白鷺已經閉上了眼睛,它的羽化作了晶瑩的光點,散入了浩茫天地中。
妖物死後,沒有屍體,不留痕跡,歸於天地。
二人一時無言,敖宴開口道:“居然真的是白鷺先生。你的運氣果然好。”他是想調節氣氛,但顯然,兩個人的心情都還沒有從畫中恢復過來。
壁畫結束,是白鷺先生刻的一首詩。筆筆遒勁,字字有淚。
虞長樂輕聲念出來:“葛生蒙楚,蘞蔓於野。予美亡此,誰與,獨處……誰與,獨旦。夏之,冬之夜……”夏之,冬之夜。百歲之後,歸於其居。
冬之夜,夏之。百歲之後,歸於其室。①這一人一妖,生同衾,死不能同。
白鷺先生定居於岑山,魂歸於岑山,予美亡此,誰與?獨處!
直到現在,人與妖物的相戀還是忌,幾百年前就更是如此了。傳説裏留下來的,也只是先生乘白鷺棲居於此。
敖宴道:“或許,他也希望百年之後有後人能發現這個密境。”虞長樂指尖摩挲着詩句,點了點頭。
石廊壁畫的盡頭是一個窟,虞長樂走上前,窟中擺着一方冰冷的石棺。除此之外,窟裏分了許多層,散落着滿地紙頁。
“不對。”虞長樂皺起眉,快步走上前,“這裏有人來過!?”滿地書簡與紙頁,像有人匆忙翻找着什麼東西一般。石棺被打開,棺口出遺骸。地上還有散落或是斷裂的箭簇,虞長樂抬起頭,見白玉被什麼人擊碎了。
這白玉與他們的令牌是同個質地,看來闖入的並非映鷺書院的人,才會觸動了機關!
那他是如何進來的?
虞長樂環視一圈未見不對勁處,便一把掀開了棺蓋。就算是得到真人,死後也照樣黃土白骨。虞長樂並不怕這些。
果真,只見棺底有一個黑幽幽的口,不用想,也知道這口是繞過了入口結界鑽進來的!
秘境在岑山之內,映鷺書院的結界不可能覆蓋整個岑山,過於偏門的荒山野嶺是沒有結界的。加之這個秘境又從未被人發現過,若不是虞長樂和敖宴這番誤闖,不知多久才會被人發現。
“必須告訴先生。”敖宴道。他撿起一方書簡,快速瀏覽後,深深皺起了眉,把書頁遞給了虞長樂。
虞長樂接過來,心頭一跳。
傳言中説白鷺先生最後想煉製術,是真的。這些手稿上,寫的便是他力圖找出把妖變成人、人變成妖的方法!
他是想要永遠與白鷺姑娘在一起,但想偷取這些手稿的人呢?!
虞長樂定了定神,又翻出一堆手稿,半鬆了口氣。所幸,手稿最後白鷺先生也很苦惱,術法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