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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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竟就是敖宴。他的方向從一開始就錯了,那會飛的少年不是鳥兒,而是一條龍。
因為聲音着裝都有不同,二人竟都沒有認出對方。一瞬間,虞夏心中高興卻又失落,如果他和敖宴早早認識、做了朋友,那該有多好?
他是山裏來的半妖,敖宴卻是來去自由的龍,見過的世面和人要比他彩得多了。虞長樂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敖宴貼身收着的那枚錦囊。
裏面裝着的是什麼?是他的親人、朋友,還是什麼別的人送的東西?
“我也很驚訝。”敖宴看着仰頭的虞長樂,月華下,他的面孔與那張面具重合了起來。那個玄衣的小妖原本只是記憶裏一個影像,現在卻陡然生動了起來。
他沒有説,其實那也是他少有的與外人相安無事的時候,還一起度過了三天。也許是因為那玄衣少年身上有種温和的氣質,讓他也不自覺平靜了下來。
敖宴的心口好似忽然被點燃了一支煙花。他隨意道:“這籤子雖然胡説八道了點,但它説久別重相逢,倒也不錯。”虞長樂道:“哈哈哈,你還記得月老的籤?上面還説我們會姻緣一線牽呢,這肯定就不準了。”敖宴道:“你不也記得?”就算少時沒有遇到,兜兜轉轉,二人還是碰到一起了。今後二人的人生,都會有集。
虞長樂這樣一想,又開心起來,道,“你那時候脾氣可真壞。對了,你那年怎會出現在山海宴上?”
“年輕不懂事。不過你竟也沒被嚇跑。”敖宴道,“那年我代表東海龍族。”妖怪盛典,東海龍族自然會參加。那一年敖宴二十歲,便得到了這個機會。他換了鮫絲的紅禮服,挑了張金鬼面具,便算作準備充分。
敖宴本身對山海宴並無興趣,只是想出龍宮罷了。
誰知,紅衣金鬼,玄衣無面。山海一宴,種下緣結。
“好緣分呀!”虞長樂聽完了,大笑起來,“我們現在做了朋友,是不是也算應了月老的籤?畢竟朋友也會一直在一起嘛。”這一次,他頭頂上的少年沒有了面具的遮擋,虞長樂能看到他勾起嘴角:“嗯。”虞長樂伸出手,笑眯眯道:“那麼,現在你願意帶我飛嗎?”*無邊無際的夜幕下,藍的龍自水面上空遊過,虞長樂緊緊抱着他的脖頸,飛過星空與煙汀。
藍龍在點汀湖上盤旋了一週,飛向小瀑布,卻忽然道:“這裏不是出口。”
“……”虞長樂一噎,眯眼仔細一看,果然,這裏沒有外面大瀑布那樣的彩氣!
許多秘境,出入口並非同一個,他們是遇到這種秘境了。
“飛高點,讓我看看出口在哪。”虞長樂大喊,忽然帶着促狹的笑,“紅衣哥哥!”藍龍轉向直上雲霄,雲氣吹亂了虞長樂的長髮。龍頸的髮搔到他臉頰上,癢癢的。
“是藍衣。”敖宴道。
高處,月亮仿若近在眼前,虞長樂沐浴在月華之中,黃燦燦的明月彷彿能將他整個人裝進去。他把頭埋進茸茸裏,開懷大笑起來。
“那邊有靈雲。”虞長樂抬頭,俯觀天地,伸手一指。
這個密境十分巨大,點汀湖廣浩如海,被山壁和無垠的森林環擁着。虞長樂看到山壁某處似有彩氣繚繞,藍龍便載着他往那處飛去。
撥開樹枝,山壁上出一個口,敖宴化為人形,和虞長樂一起落到了口。他半搭着虞長樂的手,道:“請。”虞長樂笑:“你現在可比那時候有禮貌多了。”敖宴道:“你話還是很多。”二人相視,眼中都出了笑意。
虞長樂蹲下來,在手上敷上一層靈力觸摸岩石,道:“有結界。”但彩氣只有這一處有,二人還是踏進了中。本以為會出現什麼槍林箭雨,虞長樂都已經屏息凝神了,但突然,他上掛的令牌一陣閃動。
敖宴的令牌也閃動了起來。虞長樂一怔,趕快解下令牌,白玉的令牌上轉着彩光,飛到了半空中。結界也閃動着同樣的光,彷彿在呼共鳴一般。
最後,虞長樂覺空氣一鬆,結界對他們敞開了懷抱。
巖壁上的晶體微微發着白光,照亮了長長的口。虞長樂想起浣紗先生説“令牌可作為身份憑證,出入一些地”,道:“也許這個秘境的主人也是映鷺書院的前人。就是不知道,先生們知不知道這一處秘境。”敖宴道:“此秘境並無什麼奇險,想來並不出名。”整個岑山的秘境成千上萬,若是哪個從前的學生或老師預備閉關修行,煉製出一個秘境,太正常不過了。
整個巖都透出人工的痕跡,越往裏走,走道越呈現出四方形,表面也越光滑。甚至還出現了壁畫。
壁畫的保存十分完好,彷彿還在呼一般。光線幽暗,略一看,圖中人物的衣物服飾似乎與當代並不相同。
虞長樂停下腳步,道:“會不會是那位白鷺先生留下的?”再往前許久與映鷺書院有關的,他只知道一個白鷺先生。敖宴嗤道:“怎麼可能?隨便進一個秘境,就是白鷺真人。”歷史上,那位白鷺先生非常有神秘彩。年代久遠加上其本人並不張揚,他的生平都難以考證。何許人也、為何選擇岑山、之後又去了哪兒,全都無從得知。
有人説他早就死在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