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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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我在,決不會讓你失控。”
“好。就這麼説定了。”虞長樂把扁平石頭進衣服裏,冰涼的小玩意兒順着滾燙的皮膚滑到心口。他把碗中酒飲盡,空碗掉到石桌上,咕嚕嚕轉了幾個圈,人已經趴到了桌子上。
敖宴:“……”他還沒開始喝。
那不是石頭,而是他的逆鱗。純血的龍,頸下最柔軟處生有逆鱗,觸逆鱗則被視為對龍的最高冒犯。
而將逆鱗贈予外人,則是將這人納入了龍的保護範圍之內。冒犯此人,等同於觸怒龍之逆鱗。
逆鱗拔下來,與普通鱗片沒什麼不同,不會對龍造成任何威脅。可就因如此,才顯得它的格外沉重——這是生死與共、兩肋刀的誓言,龍的驕傲不會允許自己背叛承諾。
據敖宴所知,龍族向來囂張跋扈、唯我獨尊,他會贈出逆鱗的也屈指可數。
敖宴做出這個決定並沒有用多久,從得知虞長樂在無念長階的幻影到此刻,還不足一天。甚至認識虞長樂,也沒過多久。
他也不知自己的動機是什麼,但和他在一起很有趣。所以——只要他想,有何不可?
化為龍形摘下逆鱗,找了繩子栓上,別人慎重決定的事情在他,不過是一念之間。
“天生我材必有用……”少年人酒量不濟,睡夢中還在胡亂念着詩。眼尾氤着酡紅,珠像沁了胭脂。
敖宴側頭看了他半天,哼了一聲,評價道:“酒品不錯。”一片淡粉花瓣落到了虞長樂長長的睫上,敖宴心裏一動,抬手拈去了那片米粒大小的花瓣。
他將外袍披在虞長樂身上,開始自斟自酌。
夜風吹過,花樹落下千朵萬朵,簌簌樹影,與二人成三。
*“嘶……頭好痛!”虞長樂醒過來的時候,覺自己頭都要炸了,太陽突突地跳,半天才回憶起昨晚的事。記不大清了,不過卻清楚地記得敖宴送了塊護身符給他。
他從領口拽出那塊扁扁的石頭,石頭映着陽光,裏頭彷彿有粼粼的波光,已經被體温捂得温熱。
想必這塊石頭並不簡單,敖宴才會送給他。言謝似乎顯得太貧瘠,惟有好好佩戴、珍藏,虞長樂握緊了石頭,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他把石頭重新收好,發覺自己已經回到了牀上,可惜頭腳不對位。身上還裹着敖宴藍袍,大半都皺巴巴地墊在身下。
虞長樂趕緊把這珍貴的鮫絲袍出來,抖平了,才向另一張牀看去。
這一看直接笑出聲了。敖宴橫在牀上,頭懸空,睡得極不安穩,眉頭緊皺。地上還有一隻碎掉的酒罈。
這是喝了多少?虞長樂再一看,龍角都冒出來了。
虞長樂很會調節自己的情緒,落寞上那麼一陣也就夠了。陽光燦燦,他也心情大好。……等等,陽光燦燦?現在是什麼時候??
“醒醒!太陽曬股了!”虞長樂託着敖宴的頭,後者睜眼,立即也是一副頭痛裂的表情,“敖宸明明跟我説酒不烈的……嘶。”敖宴撐着頭坐起身,慢慢把龍角藏了起來。
“現在是幾時?
…
…”他抬頭看窗外,忽然失語。
虞長樂沒誇張,現在起碼是下午了!!
“那老光頭説,今天有測試。”敖宴一字一句道。
“……”虞長樂沉默了一下,“入院第一天就醉酒錯過了考試,不會被趕走吧?”※※※※※※※※※※※※※※※※※※※※本章留言隨機掉落50紅包~第23章點汀秘境明志殿。
“長樂和澤還沒有到?”浣紗先生踱着步,抬頭看天。她身邊蹲着一隻白貓,赫然是阿藍。
“還沒睡醒呢?”阿藍甩了下尾巴。
六桃老人搖了搖頭,摸着鬍子好笑道:“第一天就遲到的,老夫這麼多年來也是第一次見。”章自華哼了一聲,卻也沒説什麼“早説就不該收他”的話。既然已經是映鷺書院的學生,就斷斷沒有反悔的道理。
這入院的第一個試煉,內容很簡單:探索岑山。既是試煉,也是在幫助學生了解書院的全貌。
整個岑山山脈佔地極廣,共計一百零八峯,重巒疊嶂,綿延不絕。而這些都屬於映鷺書院。先生們每隔三里便設置一靈塔,學生經過時便注入靈力,代表已經走過此處。
阿藍不是學生,便大搖大擺地一早就到了明志殿蹲着。可惜一晃一個上午過去了,不見虞長樂的影子。
三位先生在明志殿中,其餘先生則都在暗中跟在學生後面,以防止發生意外。
畢竟岑山中除了險峯與野獸本身,還有數不勝數的秘境和小天,就連資歷最長的六桃老人,也不能保證自己對每一個秘境都悉。
學生的令牌不僅起了身份標識的作用,裏頭的等級標識也會防止他們進入過於危險的秘境。
“咦?
…
…他二人的靈標閃動了。”浣紗先生忽然開口。
明志殿正中的四方桌上,鋪着一張描繪詳細的古樸地圖,上面閃爍着許多小靈標。而代表虞長樂和敖宴的靈標已經離開了憩泊峯,進入了試煉區。
章自華道:“竟沒有先來明志殿報道?果真是不知規矩。”
“愚蠢,連地圖都不拿麼?”阿藍恨鐵不成鋼。
六桃饒有興味,哈哈一笑:“隨他們去吧。這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