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分卷閲讀3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自己竟着了一般想拔出這把劍,觸手冰涼。虞夏提起長劍還有些吃力,只讓它一頭點在紙堆上,帶這一帶,帶出了一張泛黃的紙片。

紙片上有四四方方的摺痕,也許是信紙。

他彎撿起紙片,在上面看到了墨繪的刺花圖案。與鐵匣子上的一模一樣。

第19章相許不悔“後來呢?”敖宴問。

虞長樂吐吐舌頭:“後來,師父就來了。”他沒來得及再仔細看那個圖案,就受到了龐大的靈壓,壓得他差點兒抬不起頭。烈的氣把滿屋的紙都吹了起來,虞夏抬眼,看到了白懷谷暴怒的神情。

也沒有什麼表情,但那雙狹長的眼睛裏卻彷彿有一場冰冷的風暴,把他動得生生在豔陽天打了個寒戰。白懷谷雖然情冷漠,但虞夏卻是那一次,頭回見到他真正發怒的樣子。

白懷谷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虞夏被他的眼神嚇住了,跑出去幾十步腦子才從空白裏回過來。但他實在耐不住好奇,又折回去,卻只看到白懷谷低着頭看那把劍,不知在想什麼。

他不敢多看,只瞥了一眼就走了。也是從那之後,虞夏再也沒有踏入過白懷谷的院子裏一步。

這段記憶裏,他記得最清楚的只有那把驚鴻一瞥的摧花劍,要不是看到這個圖案,虞長樂也不會想起他曾經還見過那張信紙。

“既然是信,一是他寫了而未發,二是別人寄給他的。”敖宴道,頓了頓,“但上面有摺痕,則大可能是別人寄給他的。”虞長樂心情複雜:“我知道。但……這刺花一定與師父有關。”他活了十九年,才發現他的師父可能並不是他以為的樣子。他記憶裏,白懷谷永遠都一身白衣勝雪,神情冷淡,終年閉關修煉。他敬仰師父,虞夏犯懶而懷璞老人管束不住的時候,只要師父看上一眼,他就會立即爬起來。

虞長樂沒有父親,在他心裏,白懷谷就是他不善言表的父親。雖然他提師父提得很少,但他還記得許多次,他都覺到白懷谷也是在用看後輩的眼光温柔地看他的。

可他現在先是知道,碧落山的結界是為了困住白懷谷;後又發現了這個術鍛造的鐵匣可能與白懷谷有關。

虞長樂垂下眼,心生一絲茫。

“你別想太多。”敖宴轉過頭,與他對視,“就算有關係,那也不是你的錯。”虞長樂心情稍好,道:“宴宴啊,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特別不會安人?”

“我沒有安過人。”敖宴道。半晌,他又開口,“你是第一個。我會跟你一起查下去的。畢竟——”他搖搖手上的金環,示意靈契。

“我想走也走不了。”敖宴説話間揚眉,神情放鬆。

虞長樂心中一暖,言謝卻又不能表達心中之意,只能重重點頭:“嗯!”

“我原本從沒想過我會去上學。”敖宴道。

他心想,他也從不知道和一個人在一塊兒這樣聊天會很有意思。敖宴出了一個笑,“説好的‘以身相許’,堂堂東海龍族可不會中途反悔。”若是敖宴此時還是青年體型,這一笑可謂肆意狂傲到了極致。奈何他現在外貌只有十六歲……

“哈哈哈哈哈哈!”虞長樂不快頓消,大笑着往後倒翻下屋頂,“宴宴,你好像個故作深沉的小孩!”夜裏灑下一串沒心沒肺的笑聲,敖宴:“……”*晚間,虞長樂洗漱完準備縮緊牀鋪,折騰枕頭時忽然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他提出來,見是個深藍的錦囊。

“敖宴,對了。你忘了個東西。”虞長樂想起來了,這是他把敖宴抱回來的時候,從他的襟口掉出來的。

敖宴轉頭接過香囊,怔了怔,道:“謝謝。”虞長樂回憶起觸,好像香囊裏是個沉甸甸、冷冰冰的東西,並非香料,便問:“這是什麼?”

“……”敖宴把香囊重新貼身收好,“我也不太記得了。但……這是對我很重要的東西。”不記得,卻又説很重要。虞長樂抱着被子笑:“怕不是什麼定情信物吧?話本里都是這麼寫的。”敖宴把枕頭按到他臉上:“別胡説。”

“哇!你打我!”虞長樂不依,抄起枕頭也戰了起來,“看招!”一片雞飛狗跳,枕頭被子亂飛,笑鬧聲不斷。花瓶可憐兮兮縮在牆角,以防被殃及池魚。

忽而,窗外傳來一聲鶴鳴,劃破九霄。

“不玩了,不玩了!看看外面怎麼了?”虞長樂被敖宴壓着雙手,笑得不過氣。他暗暗使力,奈何敖宴手臂如鐵鑄,明明現在還比他矮一點,虞長樂卻本掙不開。他心想,之前叫敖宴“求饒”時,果然敖宴是狀態不好才沒使上力被他壓着打的。

敖宴一挑眉:“你不求饒?”

“你怎麼這麼記仇呀?”虞長樂蹬腿踹他,想撓他上的癢癢,又被壓住,立刻見風使舵,“我求饒,求饒!好哥哥,饒了我吧!”他笑出了眼淚,眼尾泛着點紅,豔如桃花。

“…………”敖宴被蟄了一般瞬間鬆開手,黑着臉道,“你是不是又看了什麼奇怪的話本?”虞長樂眼角坐起來,道:“你怎麼知道?就是沒怎麼看懂。”敖宴言又止,只道:“沒什麼。這種話以後不許説。”虞長樂“嗯嗯”點頭,心説你叫我不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