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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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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長樂好奇道。

白鬍子藝人哈哈笑了幾聲,揶揄:“小郎君,這你就不必知道了。”敖宴抬手掩了一下一下角,道:“這是一種神。”虞長樂更好奇了:“神?是做什麼的神?”

“……”歐陽苓翻了個白眼,“你別管這麼多了,以後自然會知道的。”這陶藝人的手藝確實湛,歐陽苓也不由得看了幾眼。看到兩個一起摘花的小女孩兒,她一愣,看了良久,抬頭對歐陽白朮道:“我想要那個。”歐陽白朮一看妹妹的神,就知道她有話想説。他掏出錢袋,買下了。

幾人離開攤子,一邊逛一邊聊天,虞長樂注意到歐陽苓卻一直一言不發。他也猜到原因了,一時話也變少了。

歐陽白朮扇了幾下扇子,道:“幾位不如説説你們攜手辦的芥子城一案吧。”看歐陽苓的表情,他又加上一句:“説得好的話,公文不必寫了。”

“啊?噢。”歐陽苓興致不是很高,但終於開口嘆了口氣,幽幽道,“這世上有些哥哥,真不是個東西。”

“……”歐陽若額上爆出一青筋,“我怎麼不是個東西了??”

“不是説你。”歐陽苓出了一會兒神,開始講述。

幾人走到燈火闌珊處,故事也講完了。歐陽苓道:“我原本以為靈師能做很多事,但現在卻發現還有很多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的事,還有很多。”沒想到歐陽白朮開口會是這樣一句,連敖宴都不由得側目。

“你只能去做,做你能做的事。在這個過程裏,很多人失,很多人變得和他最初討厭的人一樣。你渺小如芥子。”歐陽白朮的語氣極為嚴肅,他看向歐陽苓,也看向虞長樂和敖宴。

“阿苓,既然你要做靈師,你就要明白最重要的是什麼。”他摺扇點了點心口,“是不要忘了你的本心。”虞長樂心口一跳,腦中閃過他下山時師祖説的話。

懷璞老人坐在溪邊,釣線垂入水中。他道:“此去紅塵千里。長樂,我最後只與你説一句話:‘雖行萬里,而心不蒙塵’。”*第二晚,客棧。

“你在這裏吹風?”敖宴跳上屋頂,看到仰躺着的虞長樂。

“我在看星星,順便研究一下這塊貼匣子。”虞長樂道。他想起自己在碧落山時,也時常洗完頭頂着一頭濕發坐在樹梢上看星星,滿天星河觸手可及。

敖宴掀起衣襬坐下,虞長樂轉動着手中的鐵盒子,仔細觀察着細節。

忽然,“嘎達”一聲,鐵盒子的底部發出輕響。虞長樂坐起身,見切面出了一個小小的圖案。

“或許是鍛造時的標識。”敖宴道。

虞長樂皺起眉,越看那圖案越覺得眼,道:“這個圖案……我好像見過!”這個圖案是一朵花,帶着許多尖鋭的刺,不仔細看會以為是個刺團。只有指頭大,透着股詭異的氣息。虞長樂自信自己只要見過這圖案,他就一定不會忘記。

可是是在哪裏見過的?

不是在來到人間的這段時間,那就是曾經在碧落山時?

“我想起來了……”虞長樂語氣凝重,“我曾在……師父書房裏的紙堆裏見過這朵刺花。”敖宴看着他,示意他往下説。

那是虞長樂十一歲時候的事情了,經過十分湊巧。

小虞夏那時候剛剛知道世上還有“劍客”、“俠士”,對仗劍走天涯十分嚮往。他拿着師祖給他削的小破木劍,裝作自己是劍俠,追着一隻小胖鳥妖口中喊着“哪裏逃!”,一路追到了師父的院子裏。

小胖鳥飛到了屋頂上,嘰嘰喳喳對虞夏一陣嘲笑,似乎知道他不敢上來。師父冷如冰霜,虞夏平時見了他的屋子都是繞着走。

“你以為我不敢上去嗎?”虞夏舉着劍,笑嘻嘻地威脅。

“嘰喳!”小胖鳥股對着他,跳進了窗子裏。虞長樂跟着鑽了進去,一落地,只見滿屋書卷,案頭香煙嫋嫋,一派靜謐。

這是白懷谷的書房,他從沒有進來過。胖鳥一頓嘲諷,在書房裏飛了一圈。虞夏心中生出一種闖地的忐忑,但少年心大,他嚥了咽口水,走到了案邊。

就在此時,一道鋭利的光映入他的眼簾,虞夏猛一轉頭,見簾子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小胖鳥在耳邊吵鬧,虞夏卻不由自主地往簾子走去,那道光彷彿一個神秘的引誘,他停下腳步,撥開簾子——是一柄長劍。

劍身修長,鏤空的刀鞘掩不住白刃的鋒芒,折光。像一隻收攏了翅膀的猛禽,靜靜地待在陽光與紙堆裏。

一時間,話本里所有的讚美劍客長劍的詞都跳進了虞夏的腦海裏,可這樣一把劍,卻只是躺在一堆泛黃的故紙裏。

“真美……”他喃喃道,若説劍也如生靈一樣,那這把劍絕對算得上“江湖幾大美人”之一。

“錚!”見他靠近,劍身竟然起了一陣嗡鳴,鋭利無匹的劍光抖落了塵埃。虞夏受蠱惑般伸出手,握住了劍柄。

“錚!”更烈的嗡鳴聲,虞夏睜大了眼睛,腔彷彿都在共鳴,眼中倒映着雪刃。莫名地,他覺得這把劍很喜歡他。

劍柄上刻着兩個字,儘管虞夏看不懂書法的好壞,卻覺得這一筆一捺裏都是狂放的酒意。

“摧花”。

虞夏腔一熱,劍身又是一次錚鳴。他一驚,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