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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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伊府是雞想變鳳凰!!”伊蘭舟愣住了:“誰?你離開時去哪了?告訴我是誰。”
“就是他們嘛!就是那羣下賤坯子、小蹄子!!”夢舟越哭越像真的,不肯抬頭,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小姐,我這輩子就只能穿丫鬟衣裳了,是不是?嗚——”夢舟格向來強勢,從未在伊蘭舟面前哭過,更別提這樣鬧小孩子脾氣了。
“你不是丫鬟,你是我的妹妹呀。”伊蘭舟不知如何安,只得握住她的手,細聲細語地安,“任他們如何説,你都不要放在心上。從你進伊府的那一刻起,你我就是姐妹了。”夢舟聞言鼻子一酸,心中大慟,真的掉下淚來。可她不能説為什麼,只能搭搭地道:“真的嗎?那我能不能,能不能和小姐換一天身份?我穿小姐的衣服,小姐穿我的衣服。”她淚眼朦朧地看着伊蘭舟,心中緊張無比,生怕小姐看出不對來。
幸好,伊蘭舟點了點她的額頭,哭笑不得:“原來你是想着這個。早説不就行了?”
“那快走快走,現在就換!”夢舟裝作破涕為笑了,拉着伊蘭舟回房間。
她二人身形相似,換上之後幾乎不辨你我。再加上對彼此神態悉,若是在屋子裏待一天,不出臉,其他丫鬟定然也分辨不出來。夢舟對着鏡子轉了一圈,道:“小姐的衣服真好看!”鏡子裏映出她的臉,鮮妍得像花。夢舟道:“還得更像些。”她往臉上撲了些粉,生生白了一層,又把自己那對上挑的眉尾巴藏了起來。
伊蘭舟的臉就在她腦海裏,閉上眼都不會忘,她垂眸的那一瞬間,虞長樂幾乎就以為她是伊蘭舟了。
“你這是取笑我呢。”伊蘭舟看小孩子似的看着她,任由她胡鬧。夢舟把她拉到化妝鏡前坐下,嘻嘻笑道:“小姐,我給你化成我。”看着那盒胭脂,伊蘭舟無奈道:“我還從未用過這樣的顏。”這是夢舟這輩子描畫最認真的一次。
羅黛將伊蘭舟的眉勾得飛揚起來,眼尾如顧盼神飛的小鈎子。胭脂畫出健康的紅暈,紅潤,嫣然含笑。
一個冰雪雕成的美人,轉眼間就成了會在花叢中撲蝶笑鬧的少女。虞長樂心中酸澀得難受。
夢舟後退一步,心中嘆道:小姐啊。
她微微閉了閉眼,把那滴不聽話的眼淚眨掉。
夢舟隨時把金釵攥在手中,藏在袖子裏,一直到了晚上。
“説好的一天還沒有過去呢。我當然要睡小姐的牀,小姐睡我的牀。”她故作蠻不講理的模樣,伊蘭舟也看得新奇,放任她這難得的胡鬧:“那就這樣啦。晚安。”夢舟躺在牀上,道了句:“晚安!”燈火熄滅了。夢舟卻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她攥着手中的金釵,等着命運的降臨。這就是她想到的辦法:不是辦法的辦法,放手一搏、魚死網破的辦法!
虞長樂靜靜地等着伊棟樑的到來。
月亮一點一點地升到中天,夜濃郁,明月皎潔,花木的倒影印在窗上。這本是多麼好的一個夜晚。
噠。
噠。
噠。
走廊外傳來了腳步聲,在寂寂的黑暗中迴響。踩出這腳步的人好像完全沒有要掩飾的意思,虞長樂甚至從中聽出了愉悦之意。
臨近門的時候,來人甚至哼起了小調,聲音低啞。
夢舟手指冰涼,閉上了眼睛,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隻鋒利的金釵上。
“小老鼠,偷燈油。挖出眼,剜掉頭……”來人越走越近,虞長樂生出不祥的預。
黑影站到了窗前,伊棟樑輕輕地笑了一下,伸出了手——夢舟金釵出手,直刺向伊棟樑腹部!
“哧——”金釵尖端劃破了一大片衣料,刺入了血,夢舟心中一喜,卻很快又墜入谷底。
“小老鼠?”伊棟樑笑着,抓住了夢舟的手腕。燃燈符飛到空中,映出了他俊朗陰鬱的面容,沾着幾滴他自己的血,好像有些詫異,“你居然想出了這個方法。”
“可惜。”他道,“還是被我抓住了。”夢舟拼命掙扎,高聲大罵:“下賤坯子!!小姐快……”卻到口中一涼。鮮血狂噴,湧進了喉嚨,她整個口腔都劇痛難耐,又被死死攥住了喉嚨發不出聲音。
“這一刀,是告誡你,不該説的不要亂説,不該喊的,就藏進喉嚨裏。”伊棟樑的聲音低柔而冰冷,撕去了城主的面具,他話語間的惡意和帶着血腥氣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不過你這點做的倒是不錯,沒有告訴蘭舟我的事。”夢舟忍着疼痛,極為冷靜地以指去戳刺伊棟樑的眼睛,卻被半路截住。
夜中寒光閃過,夢舟左眼一痛,慘叫就要爆發出喉嚨,卻痛到極致痛得發不出聲音。更何況她已經沒有了舌頭,喉間被血堵住,也説不出什麼來了。
“這一刀,是告誡你,不該看的不要看。”伊棟樑的聲音冷漠而優雅,他捏住夢舟的脖子,把她提了起來,仔細端詳後笑道,“你長得比蘭舟好看,又何苦把自己畫成這樣。”夢舟張口吐出一大口血。
胡説……放!
伊棟樑繼續道:“你是個忠僕,可惜不能為我所用。”右眼也是一痛,夢舟的整張臉都濕漉漉的,眼前的視線徹底黑暗下來。虞長樂心一揪一揪地痛。
眩暈的覺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