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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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以後這樣開心的天還多呢。”會很多的。
這無限近於一個保證。
虞長樂笑嘻嘻地:“嗯!”正説着,老闆娘端着豆花來了。她一看到二人,眼睛就亮了:“兩位客人回來了?”
“是啊。”虞長樂笑着點頭,“這次回來,我們要住很長一段時間,過了這個夏天再走。”他雙臂比劃出一個範圍,道:“然後我們要去很多地方雲遊,去認識很多人、看很多風景——”這些風景,我和你一起看。
“那太好了,”老闆娘笑了一下,真心地道,“比起之前兩次,客人今天好多了。”虞長樂問:“是嗎?”老闆娘點點頭,但笑不語,只拿過板子來問:“客人還要點什麼嗎?”虞長樂立即被引了注意力,和敖宴湊到一起,小聲指點着菜單。
老闆娘站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欣。雖然她不知道這兩位公子經歷的什麼,但第一次見到時,白衣的公子眼神死寂,藍衣公子滿目冰冷;第二回見到,兩人都好了許多,但卻還像是揹負着什麼沉重的東西。
今一見,那壓得人不過氣的東西不見了。在説着一些話的時候,他們的眼睛裏也會有遺憾的情緒,但那重壓是真的不見了。
二人點完了菜品,老闆娘接過來步履輕鬆地回到內屋。到窗邊時看了下天,嘴邊也漾起了笑意。
今天一定是個好天氣。
*漫山綠竹如海,澄月谷裏碧藍的花連綿到天際。
小小的木屋裏幾時不住人,落了灰,虞長樂和敖宴正在打掃。沒有見師祖,也許是嫌棄天氣太熱跑到哪裏去納涼了。
“你想給我看什麼?”敖宴問。
虞長樂神神秘秘,壓低了聲音道:“等到今晚,今天晚上我就給你一個驚喜。”敖宴眸似乎是暗了暗,虞長樂看他這樣子,頓時臉一紅:“你別想歪!”
“我沒有。”敖宴若無其事道,“是你自己想歪了。”虞長樂:“……”
“反正你到晚上就知道了。”虞長樂錘了一下他。
沒做什麼事,山中的時光過得很快。傍晚,溪水被晚霞染成彩,天邊一片火燒雲,熱烈無比。
待到最後一點落熔金消失在天際,雲霞變為暗紫,而後一點點加深,最後變成近於純黑的深藍,天邊出現了第一顆啓明星。
夜晚來臨了。
“我們走!”虞長樂難掩興奮,帶着敖宴奔跑進了夜裏。
他們順着溪水而上,踩過濡濕的溪石,涼涼的水花濺到他們的腳踝、衣襬上。月光和星光倒映在溪裏,像動的碎銀。
他們穿過竹林,微涼的夜風送來忘憂竹的安神清香,而後忽而一陣開闊。
從竹林裏鑽出,二人已來到一道高聳的峭壁之巔,長風撲面而來,壯麗的月下林海呈現在眼前,彷彿靈魂都為這景象戰慄。
敖宴神情微動,虞長樂卻豎起一食指在嘴邊,輕笑道:“噓,別説話。”他取過一片竹葉,輕輕一跳坐在了懸崖邊的石頭上。將青翠的竹葉橫在邊,虞長樂半垂下眼,吹出了第一個音節——彷彿一塊玉石投入了水中,以峭壁為中心,清越動人的樂聲如水波紋一般擴散開來。彷彿白鶴長唳,飛身入雲,而後曲調一轉,又似鯨向海,波陣陣。
敖宴的眼睛微微睜大了,那簡單的竹葉在虞長樂手中,卻擁有了最瑰麗複雜的變幻,彷彿連仙宮樂器都不能及。
曲調婉轉悠揚,瀟灑快意,最輕處似蝶翼觸碰,卻又有烈的情奔湧而出。這裏頭有有醉酒當歌,有快意江湖,也有年少的心絃傾動。
而後,更不可思議的畫面出現了。
隨着樂聲,山谷林海里浮現出了閃爍的光點。光點越來越多,越來越亮,無數的螢火蟲自黑暗的林間飛出,瑩瑩玉光點亮了整個山谷,宛若星河倒灌!
這樂聲是用來召喚螢火蟲的?
敖宴只覺得視線已經完全移不開了,他面前的青年白衣勝雪,隨意地坐在巨石上,竹葉青碧而指尖白皙,角含笑,雙目如星,秀麗無雙。
而他身後是漫山遍野的螢火,即便是最暗的黑夜裏,也如同置身河漢。
一曲終了,虞長樂從巨石上躍下,敖宴伸手接住了他,二人雙雙滾落在了草地裏。越來越多的螢火蟲還在飛舞。
“好看嗎?”虞長樂伏在敖宴肩上笑問,“我自己編的曲。”
“你在五天裏,忙的就是這個?”敖宴道。他眼睫動了動,鄭重道,“很好聽,很美。”
“我還有一樣東西要送呢!”虞長樂攤開手,出一個魚鈎。樣式很簡單,是五天裏瞞着敖宴偷偷刻的。
他晃着手裏的魚鈎,咳嗽了一聲,越是緊張越是胡説八道地在調侃:“宴宴你看,我都給你送過定情信物了,你有沒有什麼表示呀?”
…
…這都什麼跟什麼!我在説什麼!
虞長樂説完就很不能以頭搶地,鑽進什麼裏去才好。怎麼搞得好像在向他討要禮物一樣,太沒品了!一個破魚鈎他是想換什麼?
他眼神慢慢飄走,臉逐漸都紅透了,捏緊了魚鈎想把它收回來一把丟掉。卻聽得敖宴那裏傳來一聲悶笑,敖宴一字一句地,用揶揄又嚴肅的聲音道:“早就送過了。”
“嗯?”虞長樂沒反應得過來。
敖宴抓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