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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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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必要掩蓋。但他卻沒有知到敖宴的龍妖氣息!

恐懼之中,虞長樂心中劃過無數猜測,右邊囚室中被稱作“渙王爺”的男人開口道:“這位小君是中了軟息毒,妖力被壓制了。並無大礙,閣下暫可放心。”軟息毒?

虞長樂本聞所未聞,哪一種毒可以達到壓制妖力的效果!

“是錦官公子研製出的毒。”男人彷彿能猜到他心中所想,轉過頭,對虞長樂淺淺地笑了一下,“——在這裏。”他的手指虛點了點自己的右臉。

那右半張臉上,頰骨上生出白的骨刺來,嘴角也扭曲地上揚,錯的尖鋭犬齒幾乎佔據了半張臉,眼尾是銀灰的鱗片,而額角處是一條扭曲的蠍尾。

半面俊美似玉佛,半面猙獰似惡鬼。

虞長樂意識到,這是他昏之前看到的那條骨龍。

剛剛敖宴説,他是……北海龍宮的三王爺?

“渙王爺,我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你。”敖宴抬眼道,語帶諷刺。

“我已經不是渙王爺了,也不姓敖了。叫我渙方便可。”渙方君像是沒聽懂他的嘲諷似的,依然淺笑,“看你的鱗甲顏……小君是東海的龍?這般年齡的,大約是敖戰的孩子吧。小君如何稱呼?”敖宴冷冷道:“你不配叫敖戰的名字,也不配知道我的號。”渙方君沉默了一下,語調有些自嘲:“也是。”要虞長樂來説,這位渙方君有點像敖宴的哥哥敖宸。不是指他的格氣質,而是他和敖宸一樣,一言一舉都浸透了禮儀的味道,而且比敖宸更温和有禮。連對錦官,他都是稱呼為“錦官公子”。

若非此情此景,這位龍君可稱得上一句“端方君子”。

雙方沉默了下來,虞長樂四肢的官漸漸恢復,他卻沒有覺到自己的靈力。這一回,靈力是真的停滯消失了,虞長樂低頭,看到了自己腳腕上一道鐵鐐銬。

鐐銬是黑,表面刻着許多符文,他認出這其中有許多剋制靈力的術。

“閣下可否告知我們,這是哪裏?”虞長樂問道。

渙方君道:“這裏是桃花窟最內部的囚室,所有違反了忌的人和妖、不成功和半成品的被改造者,都關押在此處。”

“……這裏有很多被改造者?”虞長樂皺起眉,讀出了這句話裏隱含的血腥。

渙方君笑了下:“桃花窟便是為此而生。這裏產出的一切器物……和生靈,都以孤徘徊為標號。這是終生的烙印,無法磨滅。”他的額頭上也有一朵孤徘徊。

虞長樂想到了那隻育蛇和夫諸。他打量着這整個囚室的格局,他和敖宴所待的這間似乎是最內側一間,左面是牆壁,背面是石壁,上有小窗,也封着下了制的鐵柵欄,天光便是從那裏斜下來的。

而右側是渙方君的囚室,前方的牢門有兩道,裏面一道是柵欄,外面還有一道石門,此刻是關閉的。

聲音似乎也被符咒隔絕了。除了右側的渙方君,虞長樂聽不到別的牢間的聲音。

“叛徒。”敖宴吐出兩個字,盯着渙方君,嘴角出一個譏嘲的笑,“你當初叛出北海,就是來給這等小人做手下了?一口一個桃花窟、錦官公子,叫得倒是好親熱,龍族不當,非要去做一條狗?”這話説得極其辛辣,且是在遷怒了,因為渙方君明顯也是身不由己。但他卻沒有反駁,而是靜了片刻才道:“兄長如今如何了?”

“放心,北海龍王好得很,他可不知道他的親弟弟在人門下做走狗。”敖宴一字一句道,“若我是你,早已自盡了事。”幾句話已是矛盾重重,氣氛再度僵硬。

敖宴靠回牆上,低聲對虞長樂解釋淵源:“四海純血龍族都會被記載在各自的譜牒之上,出生死亡都有明確記錄。除非被驅逐出本家、族譜除名的龍,才會與本家斷絕一切瓜葛。

“而算一算時間,近百年只有東海出了一條這樣的龍。他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經被驅逐出了東海,正是當今北海龍王同父同母的親弟弟,三王爺敖渙。這位渙方君與其兄長理念不合,爭奪繼承之位,卻落敗,被逐出了北海。”四海的龍王繼承人多在嫡子出生時就已定下,為的就是避免爭端。爭奪龍王之位已是罕見,更不用替下場還如此慘烈,失敗方直接被族譜除名。

渙方君淡淡地笑了下,道:“都是往事了。”龍族的高傲是刻在骨子裏的,以失敗者的身份黯然離場,自然不會大肆宣揚。敖宴與渙方君差了一輩,在他的記憶里本沒有聽過北海三王爺之後的消息。

猝然相遇,一條純血的龍族竟被改造成了一隻不人不鬼的怪物,與他們站在了對立方。

渙方君打量着手中的孤徘徊,輕輕轉動起來。憑心而論,虞長樂覺得這是一種很美的花,但卻透着股妖異。那黑的枝幹在瘦骨嶙峋的白皙手指間摩挲,詭豔橫生。

敖宴又閉上了眼睛,虞長樂能覺到他的氣息有些亂。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只能把衣料撕下來,勉強包紮了一下敖宴的傷口。

“我叫敖宴,號澤。”敖宴道,“抱歉。”他是對着渙方君説的,沒有説“抱歉”什麼——是因為遷怒,他才會口出惡言。渙方君笑了下,道:“你是個好孩子。可惜,我在你出生時已經在這裏了。”末一句,渙方君説得很輕:“我與敖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