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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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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想用這個身份去受這種愛,這種火焰中燃燒的扭曲,這種發瘋般的絕望與毀滅式的喜悦,即使這一切最終會被他自己燒燬,即使他要毀掉那個人——他會毀了他。

因為他愛他。

第四章綠影籠罩着古剎。

清脆的木魚聲迴響在院中,僧人專心致志地敲着僅屬於他的信仰的節奏,安靜得如同浸透了梵音。

愛德蒙表情複雜地看着坐在僧人對面的天草和一邊佛像前擺的聖盃,表示我不是很能理解你們東方的文化。

愛德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兩個人才站起身,僧人唸了聲佛號,語氣冷淡卻並不冷漠,“施主緣何而來?”天草指了指一邊的聖盃。

“為了它麼……”那僧人也不忌諱,兀自伸手拿了聖盃,毫不遲疑地遞給天草,順帶着一個原本供在佛桌上的饃饃,那面一看就十分糙,夾雜着蟲卵和石子,但對於這個年代、這個地點而言,愛德蒙知道僧人不是在刁難天草,而天草也就那麼淡定地接過,對那尊金漆零落一半的佛像微鞠躬,客客氣氣地拜別了僧人,整個過程快得讓愛德蒙一臉懵

“……就這麼給你了?”

“那是真佛。”天草卻笑了笑,手指撫摸過聖盃的邊緣,眼裏閃爍着奇特的光彩,“真正的無慾無求,即使手持聖盃也不會有絲毫反應。”

“……那這麼拿走貢品真的好麼?”

“為什麼不好呢?為什麼不可以呢?”他低笑着反問,聲音裏透出柔軟與虔誠,“若是計較這個,還稱得上佛麼?”來自以宗教統治國度所以必須有無數規矩的時代的愛德蒙完全傻掉了。

“這個時代的宗教也沾了銅臭……不對,應該説,所有活下來的宗教都必須合人和政府,也就必然會產生污濁和罪惡。但無論如何,犯下過錯的總是人,宗教本身是不會變的。所謂佛一直都是這樣子,菩提無樹,明鏡非台——本無一物,無以塵埃。”(弘忍傳衣缽時神秀所作佛偈:身是菩提樹,心是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後慧能作: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後弘忍連夜傳衣缽給慧能。天草在這裏説的是他作為非佛學者比較認同的話,並非佛教真理)“……”愛德蒙,“我以為你作為一個基督教徒是排斥異端宗教的。”

“我排斥他們信仰的對象。”天草依舊平靜地回答,“但我不會排斥他們的初衷,與他們的信仰本身。”哈啊。

就像他厭惡着神,卻無法自制地被信仰着神的天草引麼。

其他人在寺廟外等着他們。佛門清淨,總不能一羣人進去問個情況。

“找到了。”愛德蒙在天草開口前對貞德説,“暫時在我這裏。”態度要多淡定有多淡定。

實際上持有聖盃的天草也確實沒有開口,貞德點了點頭,作為這支奇葩隊伍的隊長開始計劃下一步——比如研究一下這個時代是否還有一個聖盃以至於特異點沒有消失——愛德蒙回身對天草眨了眨眼,臉上滿是揶揄。

但天草沒有回應他。很少見的,天草皺了皺眉,而愛德蒙腦海裏閃電般地滑過一些猜測,比如這隻聖盃無法發揮作用。

否則天草恐怕在聖盃到手的第一時間就要開始他的拯救人類了。

愛德蒙也皺了皺眉,但他純粹是出由於還要繼續加班,貞德很快明確了他們下一步的目標,愛德蒙對此毫不關心,他只關心天草。

所以晚上再次被和愛德蒙到一個房間裏時,天草面無表情。

貌似被誰給賣了但不管了。

“聖盃沒用?”愛德蒙開門見山地問,他坐在天草牀上,興致地託着臉,“怎麼,缺零件了麼?”天草沒有理會他的惡意,金的杯形被擺在他們中間,天草的指尖沿着聖盃邊緣摩挲,愛德蒙出由於好奇也戳了戳杯子,“來,變杯葡萄酒出來。”幾乎是立刻,聖盃裏滿溢出酒香。

天草:“……”

“很明顯,”愛德蒙乾巴巴地説,“它區別對待。”天草抬眼看向他,愛德蒙幾乎立刻知道了天草的意思,“這可不行。我不會説出你的願望。想讓我幫着個忙我可是要報酬的——”他以為天草會毫不猶豫地主動吻他,可惜天草沒有。那個英靈端坐着,脊背直,金棕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爍,“愛德蒙,那種事不是易。永遠都不會是。”天草就是有那麼一種引人注意的特質,讓愛德蒙心裏黏糊糊地發癢,想得到,又想毀掉,想用塗滿他的肌膚,看他被慾望拖進深淵,讓現在正襟危坐的這個人發出黏膩的息,懇求被幹得更深,讓他那總是想着拯救人類的腦子被歡愉麻痹,讓他變成離開做愛就活不下去的雌獸——可他幻想中那個被幾人圍着、一邊為別人口一邊被入、頭髮被暴地抓起、眼裏盡是淚水的天草此時還坐在這裏,嚴肅地看着他。

慾望像天到來時的眠獸般甦醒了。

“天草。”他啞着嗓子説,“我做不到。我不能也不會想象人類被拯救。我只能想象——”他拿起聖盃在手裏晃了晃,深紅的酒散發出微甜的香氣,他蠱惑般開口,“鮮血遍地、萬民伏倒、世界歸於末的樣子。”當然這並不是在許願。他按住天草的肩,將聖盃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