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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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凝視大地,如所有光和眼睛的圖騰一樣具有永恆的魔力。也許那是在神秘深處真正存在的魔術,也許只是空無一物的幻想,愛德蒙不在意這個,一切都無所謂。
但眼裏映着星光的這個少年是有所謂的。
視野被分成上下兩段,一段是天一段是雪,有意義的卻唯有兩段界處温柔的金眸子。
在復仇者眼裏,本來就該世界都毫無意義吧?
天草湊過來,吻了吻他的側臉,嘴和夜風一樣冰涼。不過沒關係,這次魔力鏈接完好,不會有任何問題。愛德蒙心不在焉地想着,望進那雙眼睛裏。除了黑白就是他,很好,非常好。
“我小的時候……嗯,是很小很小的時候,三四歲吧……有一天晚上睡不着,偷偷爬上屋頂去看星星。”天草縮回身子,把目光重新投向天空,風讓他的發音十分艱難,“那時候空氣很乾淨,星星很大,一顆一顆的,總覺得特別近,但是抓不到。我就很想知道天到底有多高,為什麼那麼漂亮的東西那麼高的大人都抓不到……我爬上了屋頂,可還是抓不到,所以那時候我希望能去遙遠的城市,爬上城牆或城市裏最高的建築,我想那樣就能碰到星星了,城裏的人過得那麼好,一定是因為他們能碰到星星,所以每天都很開心。”他抬起手像要觸摸星空,指甲透着説不出偏粉還是紫的顏,讓愛德蒙莫名想起某種糕點:“後來就知道抓不住了。大人抓不住,爬到房頂抓不住,城裏最高的建築也抓不住……人類負責仰望星空,星空負責永不回答。”愛德蒙忽然想起了御主説過的天地人星陣營劃分。星是指引未來的希望、銘刻歷史的存在,有人是歷史中的兒,有人卻是引發了歷史海嘯的月球——今晚沒有月亮,因而從星高懸。
“……你在聽我説話嗎?”
“在啊……唔,沒什麼好評價的。你自己拿得準。”天草就笑,愛德蒙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有那麼多事好笑,只知道他笑起來很好看,風從他臂彎裏抓走了他的頭髮,把它們狠狠扇在他臉上,以至於他本能地躲避,然後被下一道風直接推進愛德蒙懷裏,“果然……只有惡魔才能理解神父啊。”只有惡魔才明白對神的可望不可即,只有惡魔才明白跪拜太久不得迴音的絕望,只有惡魔曾那樣忠誠地信仰過,然後被傷到鮮血淋漓。要麼藏起傷口背棄,要麼袒傷口前行,同卵的鳥並蒂的蕊,兩個相反的方向,一條相同的。
可愛德蒙沒這麼。愛德蒙吻了吻他,然後抱緊懷裏的英靈,低聲問:“新婚當夜真的要看星星嗎?”天草:“……”天草拿下他的帽子把他的徹底到在風中驕傲放縱,温柔地回答:“不僅要,還要看一晚。”然後?然後天草在太陽昇起之後回房補覺,愛德蒙作息從來不規律熬夜熬習慣了,正好咕噠君過來打探情報,就被御主拐走了。
至於天草現在……
英靈在被子裏縮成一團,從牀這頭滾到牀那頭再慢慢滾回來,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時間,自暴自棄地繼續睡,完全沒有注意到一隻白的小獸用爪子扒拉開門,跳上牀,開始叼着他的頭髮幫他順。
“芙嗚~”這是被天草無意識摟到懷裏的beast發出的小聲抗議。
陽光、纏在上的被子、亂糟糟的衣服和頭髮、還有一隻暖洋洋的小動物,天草四郎的美夢時光就此達成——至於愛德蒙,反正是被遺忘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