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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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帶回來一個臭小子、説要和他遠走高飛還幫他説話的老父親那樣。

“我又不會離開您……”天草用下巴蹭了蹭御主的腦袋，這個動作僅限於咕噠君像這麼趴在他身上時才能做，不然就是一場身高的對決，“我只是、想要一個‘儀式’而已。不那麼正經也可以……”想要一個儀式。一個約定，一個不會放開的承諾或者隨便別的什麼。只要是能證明他們相連的東西，一場標誌着轉變的東西。

所謂儀式就是告訴自己，從這一刻開始，擔負起所有責任。

咕噠君依舊委委屈屈，一副巴不得愛德蒙拒絕、他自己來當這個新郎的表情，可惜愛德蒙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了，反正他無所謂，天草説什麼是什麼好了，他犯不着在這種事上讓天草不舒服。

所以他只能讓咕噠君不舒服。

委屈的咕噠君委屈地被瑪修拽到一邊，眼淚汪汪地看着愛德蒙代替他的位置，粘在天草身上不放。迦勒底的御主在內心一人血書求移除愛德蒙這張和他搶天草的破卡，然後被天草按下愛德蒙的腦袋衝他遞過來的温柔笑容安撫了:“您要是做出什麼對不起瑪修的事，小心被全迦勒底制裁哦？”

…

…這是天草該説的話嗎愛德蒙你把我家温温柔柔的天草還給我(╯‵□′)╯︵┻━┻“這、這倒不會啦，前輩畢竟天天招貓逗狗，大家都習慣了。”瑪修和天草笑得同步温柔，一股寒氣躥上咕噠君的脊樑骨，讓他瞬間做出了唯一正確的選項:他拖着瑪修拔腿就跑，找個安靜的地方安撫少女心去了，天草……天草就留給愛德蒙吧，他喜歡那個直的，但他打不過那個捲的。

愛德蒙從天草手底下幽幽抬起頭，確認御主已經離開後毫不猶豫地抬手扣住天草的後腦，來了一個深吻。

多麼霸道，多麼魅，可惜天草被親習慣了，這時候還能正常換氣，臉不紅心不跳一雙眼笑盈盈看着愛德蒙，看得他第三條腿都萎了。

“乖，”天草説，“就算不請別人來——你也得把步驟做完。”愛德蒙:“……”愛德蒙看着天草拿出倒黴催的《聖經》，後知後覺地明白了天草要做什麼:“等——”天草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的話:“愛德蒙·唐泰斯先生，您是否確信此婚姻為上帝所配合，願意接納您的丈夫？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當以温柔與耐心照顧你的丈夫，敬愛他，對他忠誠，建設基督教的家庭。要尊重他的家庭為你的，終生盡你做丈夫的本分，你願意在上帝和眾人面前如此嗎？”

“……”愛德蒙僵着一張臉，看着自顧自進入神父身份的天草，誠心誠意地考慮起了悔婚這種關係到復仇者職階尊嚴的大事。

“所以你説了嗎？你真的説了嗎？你真的答應了？”愛德蒙特別想把煙頭懟御主臉上，可惜他手頭沒有煙——天草強行沒收掉了——“上帝的傾聽如同石像面對人魚——”

“所以你真的説了吧。”愛德蒙面無表情，拒絕承認。

咕噠君上上下下把這隻在上帝面前締結婚約的叛神者看了個遍，端起桌子上的茶裝模作樣地喝了一口，然後因為真的太苦拉着臉嚥下去，“你是真的喜歡他。”

“如果參照物是——”

“是我也一樣啦。我愛他，當然，是父愛。”咕噠君慢悠悠地拿起咖啡匙在嘴裏叼着——鬼知道他為什麼會用咖啡匙往茶里加檸檬汁——“你不覺得他特別容易被人欺負麼？尤其是你這樣的，我覺得分分鐘可以腦補出一篇八百萬字渣攻賤受分分合合狗血天雷戀愛連續劇。”愛德蒙不覺得，他覺得現在明明是天草在欺負他。這樣想着的愛德蒙習慣地想點煙——哦，連煙都沒有，誰欺負誰一目瞭然啊。

“明明應該是一個惡魔玩神父體導致對方被污染驅逐然後進一步玩心靈的梗……發展成這樣一定是因為你太挫。”咕噠君好像看出了愛德蒙的內心戲，開始轉那隻咖啡匙，“惡魔和神父不適合排排坐看星星的劇情啦。”愛德蒙的表情更糟了。

“……所以天草呢？”御主沒注意到他的臉，“不會還沒起來吧……”

“嗯，”愛德蒙，“還沒起來。”——不不不本不是什麼禽獸劇情！

昨晚，愛德蒙一臉凶神惡煞地把那堆台詞唸完後，真的想搞些掃黃打非的事，但是天草抓住了他的手，眼睛晶亮:“所以今晚聽我的吧？”然後他們就去迦勒底頂上看了一晚上星星。

迦勒底外寒風呼嘯雪花那個飄，兩個英靈仗着不會凍死在迦勒底頂部坐着，天空幾乎被風和雪佔滿，星光就在這樣的風與雪中降臨大地，出乎愛德蒙意料的是它十分燦爛清晰，甚至不怎麼閃爍，北斗、天鵝、小熊、手，一個一個星座看過去，漫天都是黑法蘭絨中散落的鑽石。

他和天草兩個人坐在一起，世界安靜到只有風在怒號，明明身處迦勒底之上，卻有種只有他們兩人身處末世的覺。如果是和天草——愛德蒙把目光從天空收回，看向依舊抬頭盯着星光的天草——如果是和他，覺在末中一起死掉也不錯。

天草用一隻手攬住自己被吹得亂七八糟的頭髮，慢慢在夜空中尋找着什麼。東方和西方都有星空的傳説，人們相信這遙遠的光宣示着命運，它們是神祇的化身，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