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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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神經早已麻痹,思維混沌一片,對方温柔地靠近他,然後咬住了他的額髮。
他看到對方的笑容,被火焰的煙霧模糊。
“我……”有人拉開了他的手,從他自己的脖子上。愛德蒙俯視着他,有那麼一會他覺得有火焰從對方背後升起,環繞着他們躍動,分不清是紅還是黑,但當他用力眨了眨眼、驅散自己的思路後,他發現那隻不過是殘留在他腦海裏的幻覺。
“你就這麼想自殺麼?”愛德蒙抬手按在他額頭上,饒有興趣地問。當然天草也沒指望從他那裏得到安或者別的隨便什麼東西,他推開愛德蒙,讓自己的肺好受一點,有什麼東西在一側的腦袋裏跳動,在顱骨和大腦中間的某個位置,尖鋭地、搐地疼着,這讓他不想起身,只是把腦袋轉向一側,假裝可以讓血因為重力匯聚到疼痛的位置,“愛德蒙。”愛德蒙挑眉看向他,天草半閉着眼睛,他有點反胃,“有止痛片嗎?”其實這個問題對英靈而言很奇怪,他們受傷後都是直接魔力恢復,幾乎從不需要這種可以説是非魔術師才會問起的藥物,所以愛德蒙搖了搖頭,“魔力沒用嗎?把自己掐到腦損的話……”他無意義地砸了咂嘴,不知是在表示某種驚歎還是惋惜,“那場景應該不錯。”
“能幫我問御主要嗎?”天草無視了他的大多數話,他也實在沒力氣思考愛德蒙話裏的含義,“很難受。”愛德蒙盯了他一會,俯下身,魔力在掌心匯聚,手掌貼在他頭皮,抱住他的腦袋,熱度就在他耳邊擴散開,“睡一會吧,”他説,“依賴會上癮的藥物不如——”想起英靈是不會上癮的,他就卡殼了。天草在他掌心動了動,舒服地閉了眼,“真練啊。”愛德蒙一瞬間想起了他們的白學家御主,然後把那個搞事的男人從自己腦海裏趕走,“偏頭痛而已。”
“嗯,而已。”天草重複了一遍他的最後兩個字,這種還沒找到有效治方法的麻煩就被他們“而已”掉了。愛德蒙看着枕在自己手心的少年,忍不住把手指纏進他的頭髮裏,拇指沿着眉梢來回撫摸。他俯身啄吻天草的側臉,用牙刮他的皮膚,直到那一小塊肌膚髮紅。他們的呼纏在一起,手心的重量隨着天草的放鬆稍微增加,那種覺像是抱着一隻貴重的水晶球——愛德蒙心不在焉地把手裏的一股白髮編了個麻花,髮尾固定在耳側,就像他快要記不清的歲月裏他給某個他自己都不確定存不存在的小女孩編辮子一樣。那些是真的可以被模糊的,時間沒有解決任何東西,除了讓它們不再重要。
然後,就是他把最後的一點頭髮別在天草耳後時,一種電般的戰慄穿過他的心臟,一瞬間的魔力波動讓他瞬間抬起頭,天草也從短暫的睡眠裏驚醒,兩個人本不用對視就知道對方發現了和自己一樣的事情——他們衝到大廳時就看見他們倒黴的御主坐在地上瑟瑟發抖,前方是已經開了王財的吉爾伽美什,他們中間是笑得一臉淡定的恩奇都。
但這不是重點,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摔在旁邊的一隻聖盃。
聖盃。
現在愛德蒙見到這東西就能聯想到很多黑暗污糟的東西,估計天草也是這樣的,因為他難得地遲疑了一步,在樓梯口沒繼續向下走。因此前面的愛德蒙就成了目標:他們的御主發瘋般地衝過來抱住他的大腿,“救我啊啊啊啊啊——”
“……”愛德蒙不想説話,他轉向吉爾伽美什,就看到恩奇都不知用什麼方式成功説服這位不知道又什麼風的王停止了他的無限寶具攻擊,其他由於覺到御主受傷而衝出屋門的英靈則詭異地注視着這一幕,除了瑪修紅着一張臉試圖拉開他們的御主,“前輩您、您在做什麼啊!”
“我不是啊我真的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啊我——”天草在愛德蒙身後蹲下身,和趴在地上的御主平視:“你是聖盃?”他們的御主,至少是御主的身體,含淚點了點頭。
這件事的時間線大致是這樣的。
首先,天草和聖盃不知出由於什麼鬼扯的理由聯繫上了(對此羅曼醫生給出了一整套理由但反正也沒人聽得懂,聽得懂的也懶得解釋),然後聖盃裏的靈魂覺得天草的身體不錯,如果有辦法把天草的靈魂打擊到沉睡,就能強搶軀體了(説到這裏天草第一反應是按住了愛德蒙),於是之後發生了些亂七八糟的(具體經歷被聖盃看着愛德蒙的臉給隨便搪過去了),之後天草把聖盃的消息告知了御主,他們去砍了聖盃。
要是普通的聖盃到這裏就結束了,但作為一個有靈魂的聖盃,它把自己殘留的力量分成七份扔出去,準備靠收那些時代的力量休養生息,自己藏在天草身上繼續搞事,結果七份力量愣是被全揪出來了,它也沒辦法,乖乖被天草扔回了聖盃裏——到這裏,愛德蒙還是知道的。
然後,他們的御主,這位常接觸聖盃的搞事男,和它發生了些。當時它覺得自己這輩子也就只能在聖盃裏混了,心如死灰,和咕噠君有一句沒一句地閒扯了一會,就縮成一團睡着了。再一睜眼自己就已經在咕噠君的身體裏,面前是一個仗着全知全能之星一眼看破他的本質然後決定死他的吉爾伽美什。
聽到這裏,眾人一致決定把鼓掌的莎士比亞先關在門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