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4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洛郡主**前將自己的東西燒得乾淨,一件都未曾留下,若要比對,也是難事。
看過一番後,她斟酌道:“像是她的字跡,不過我對她不悉,你去問問舅父。”
“可,我讓人請他入宮。”林然急忙而去。穆涼站定身子,望了許久,想起那四字:殺人誅心。
長樂懂得陛下太多的秘密,也知她的軟肋,簡單一封手書,都能讓陛下大亂,還不知後面有什麼。
只是她存有疑惑,洛郡主的手書,如何會落在長樂手中?
若真的在她手裏,這麼多年都沒有拿出來,為何偏偏此時當作貢禮送至陛下面前,是何居心?
****皇帝歷來身子康健,陡然病了,讓羣臣揪了一把心,就連中秋夜宴都取消了,洛陽城內的賞燈節都不敢大肆遊玩。
林然也沒有回郡主府,林肆來後,仔細看過手書,面也添了分凝重,道:“字跡當是阿姐的,只是最後一句話與她臨死前的心思不同。阿姐子堅貞,做事果斷,從不言及後悔一事。與陛下的情事,都是她窮追不捨,就算被陛下所負,打落牙齒和血,不會大肆寫出來,然通篇幅的語氣,與她極像。”
“有沒有可能是仿造?”林然起疑。
林肆搖首:“不大可能,這片布是先帝御賜恭賀她二人成親之物,布料柔和是其次,關鍵在於這種紡織在太后入主洛陽後,就失傳了。”他對當年的事印象很深,該是阿姐之物,怪就怪在此物像是阿姐所寫,隱隱中卻又不像。
只是那人,毫無懷疑,當作是洛郡主最後的絕望。
生死一事,洛郡主看得極開,為難的是整個家族,太后擇洛家開刀,也有幾分因為陳知意。於那時掌握幾十萬兵馬的女子,幾乎是第一人,她秉承先帝遺志,讓人更加忌憚。
洛卿懂,他懂,陳知意更加懂得君心。
林然捧着手書,久久不語,她苦勸多時,陛下一言都聽不進去,她嘆道:“我倒希望她絕情些,唯有絕情,方能活命。”偏偏陳知意不是,她本是一塊木頭,被洛郡主雕成緻的木雕。
這封手書與洛郡主縱火**的心境無不契合,在就在於它可以落到任何人手中,偏偏不能落到陛下眼前,拿刀剜心之痛,幾人能承受。
晚間的時候,紫宸殿內奏疏堆積如山,她思索無果,讓人將奏疏搬去陛下寢殿。
太醫診脈,道是急火攻心,藥效甚微,還需打開心結。
林然應下了,見陛下,卻被攔在殿外,苦澀一笑,陛下竟連她都不見了。在殿下苦等多時,也沒有見到人。
亥時過後,她喚來王簡,將紫宸殿周遭都圍住,宮內外嚴防,免得讓人有機可乘。
秋裏夜晚寒冷,她不好再等下去,強闖也不好,吩咐過後,她去穆涼處休息。未入殿就聽到稚子聒噪的聲音:“孃親覺得那個好看嗎?”
“嗯,好看。”穆涼的聲音帶着敷衍,依舊温軟如水,林然輕輕走近,見到屏風後不願就寢的人,饒至榻前,望着至微:“你該睡了。”
“咦,你怎麼在這裏?”幾未見她的孩子,有些詫異,睜着一雙眼睛,想起什麼,又道:“你來帶孃親走的?”每回她過來,穆涼就會跟着她出宮,久而久之,習慣在稚子心中形成了。
“你自己一人睡。”林然示意穆涼隨她走,今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尤其陛下閉門不見人,明若不上朝,只怕朝堂會生風波。
本在被子裏躺着的孩子,聽到這句撇嘴道:“你怎地不講理。”林然滿腹心事,沒有安撫的心思,睨她一眼:“你要講什麼理?”
“先來後到,你明再過來。”稚子從被子裏爬坐起來,眼看着‘惡人’走近,攀上穆涼的脖子,兇狠道:“我去找阿婆。”嗯,阿婆是她靠山。
“別鬧,睡覺。”穆涼將人拉入被子裏,示意孃來哄。
孃近前,孩子不樂意,趕她走:“你走、你走。”林然扶額,站了須臾才往外間走去,她煩躁不堪,實無心思與孩子逗下去。穆涼望她一眼,繼續哄孩子,或許她走了,孩子才安定,拉着她躺下。
穆涼和衣而眠,林然站於廊下,冷風一吹,人整個都清醒過來,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腳步聲起,她回身去看,穆涼款步而來,她該是睡着了。
穆涼走近,牽起她冰冷的手,引着她往暫時居住的寢殿而去,“你今藥還沒喝,莫要忘了。”兩人回殿後,婢女便將藥端來,林然一飲而盡,吩咐她們都退下,説話,穆涼制止她:“時辰不早了,先安寢。”林然不好辯駁,洗漱後躺於榻上,她毫無睡意,輾轉難眠,穆涼被她牽連,“陛下不願見你,是對你心存愧疚,待明醒來,她或許就想通了。”
“我……”林然張了張嘴,竟一字説不出,許久後才道:“我、睡不着。”她主動往穆涼處靠近,穆涼自然將她容納進懷裏,兩人靠得很近,穆涼的氣息就在周遭,林然慢慢平靜下來。
穆涼不言語,手落在她後頸處,輕輕撫摸,見她闔眸不再動了,就安心下來。
殿內靜默無聲,林然將夜宴取消,心中依舊不定,唯有靠着穆涼,才覺到平靜,思忖許久後,道:“我將長樂召回洛陽。”前後不過**月,是否太快了?穆涼提出疑問,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