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廊下的燈火通明,走出去後深深了口氣,王府裏依舊還有亮堂之處,她指着那處不解:“那是誰的屋子?”
“信陽殿下的書房。”婢女給她解惑。
穆涼不再問了,回屋去守着林然。
她離開後,林然就睡得不安穩,夢中囈語,角一張一合,不知在説些什麼。一雙眼睛微微有些紅腫,穆涼取了熱帕子來,給她輕輕敷着。
天快亮時,人才安穩下來,穆涼讓人去請穆能過來,九王府內的事還需他來處置。
林然昏昏沉沉,睡了半,睜開眼睛,看見穆涼後,又睡了過去。
穆能到午後才趕了過來,他得了巡防營,今去上任,多年不曾帶兵,多少有些疏忽,忙活半,一口茶都沒喝到,入院後,接過婢女的茶就大口喝了。
“你找我何事,林然如何了?”
“為昭獄的事。”
“你想問什麼,直接去找信陽,她在查昭獄的事。”穆能將茶盞放下,靠着坐榻嘆了口氣,“這麼多年沒帶兵,險些降不住那些小子。”穆涼麪憂慮,對父親也不説委婉的話:“您覺得王府門前的事如何解決?”
“王府門前?”穆能怔了下來,順着她的話去想,方散下的愁緒又湧向心口,“你想如何做?”
“我不知,才問父親,此事終得解決。我如今無法面對她,父親去處置為好。”穆涼淡淡地撇開眼,垂下眸子。
穆能明白她的意思了,“我若不休,信陽也不會罷休,只我休,她又該去何處?”
“她仰仗的無非是您的權勢,知曉您接管巡防營,她定是很開心,可對?非我説薄涼的話來,她愛您的權勢多過愛您。”穆涼剖開心意,林然身上的傷雖説不全是她造成的,可難保後還會發生什麼事。
明知林然敲門求教,不理會也是人之常情,何必讓人動手,傷上加傷。幸虧她遇到謝行,若是遇見心思不善之人,要的就是她的命了。
或許休,也算是保全魏氏一命。
她素來果斷,既起了這般的心思,穆能也沒有再勸,“此事我會去做,你莫要管問了,嫁出去的女兒莫多管孃家的事。”撂下這句話後,穆能甩袖離開。
他脾氣急躁,穆涼也習慣了,自己枯坐半個時辰,林然仍舊沒有醒來,她起身想去喚人,門檻處躥進一隻白茸茸的玩意。
穆涼登時停了下來,向外看去,信陽牽着孩子,一步一步走來。
孩子走路慢,不比常人,邁步又短,瞧着有趣,她走出門,站在台階上,張開手,就瞧見那抹小身影飛奔而來,嘻嘻一聲,抱住她的脖子撒嬌。
信陽在台階下站定,“我剛回來,她就鬧着要過來,你哄哄她,我去見林然。”
“她昨夜亥時左右睡下的,還沒有醒。”
“還沒醒?”信陽止不住心驚,抬腳就往屋裏走去,進屋聞到蘇合香。
蘇合香與尋常薰香不同,有行氣止痛之效,並非單純掩蓋屋裏的藥香。信陽摸上林然的脈搏,屋外的兩人就沒有再進去,穆涼擔憂孩子會吵到林然,索就牽着她的手在廊下走動。
孩子小,一步一步邁不穩,遇到一小塊石子都能摔倒,穆涼牽着她,落步就很穩當。
穆涼牽掛屋裏的人,走了一個來回後就停了下來,將孩子給婢女,自己轉身回屋。她一走,孩子就癟了癟嘴,指着屋內,讓婢女帶她過去。
穆郡主是存心不帶孩子進屋,婢女不敢違揹她的意思,抱着孩子往外走去。
屋裏的信陽探脈過,覺得脈象與昨夜不同,狐疑時,林然終於醒了,眼睛疼又幹澀,無神地看着信陽:“忘了殿下懂岐黃之術。”
“那人對你做了什麼?”信陽語氣微涼。林然卻將手收了回來,隨意道:“要不了命的事,怕甚。”信陽想要再問,穆涼走進來了,她壓下疑惑,沉聲道:“我給你換個大夫。”林然沒有反對,衝着穆涼虛弱一笑,又趁機問起洛家的事:“殿下覺得洛家何時昭雪?”
“我在草擬奏疏,擬好之後便開始。”信陽手心生汗,見她雲淡風輕,不覺懷疑什麼是要不了命的事。
她知再問,林然也不會説,煩躁地起身離開,召了太醫來問。
林然抱着被子,就像孩子般着眼睛,嘀咕道:“眼睛疼。”
“疼了就知曉教訓,偷偷哭的眼睛會疼得更加厲害。”穆涼半是諷刺一句,扶着她起來,詢問道:“外間陽光好,我們去坐坐,順便見見她。”
“聽你的。”林然沒有反駁,聽話地讓穆涼給她更衣擦洗。
她底子好,忍耐的力度就比尋常人大,坐在院子裏喝着湯藥,除去臉差了些,也讓人看不出其他的病痛,唯獨給她上藥的穆涼知曉她身上斑駁的傷痕。
林然坐在躺椅上喝了幾口粥,婢女就抱着孩子回來了。
兩人也不算是第一次碰面,林然凝神看着她邁步子,彎笑了笑,靠着躺椅與穆涼説話:“她會説話嗎?”
“還不會,孃道她説話會遲些。”穆涼道。
“多遲?”林然好奇,她是滿週歲就會説話的,見到穆涼時也能跟着穆能後面罵人,這些總會被人提及,道她是穆能的小跟班,張口閉口就是狗不通,極為俗。
孩子説話有早遲,林然算早的,眼前這個孩子未必就會早。
她會踢人打人,就是不會罵人,林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