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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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面的身體還有一口氣在,上面的陣法又開了,那老餘不會……被進去嗎?”如果身體還活着,那餘亦勤八成逃不開這種魂魄迴歸本體的宿命,可他要是回去了,照這個水陣的發展趨勢,他是會被“碎屍萬段”,還是“土崩瓦解”?這個誰也説不好。
杜含章因為慎重不敢託大,一時沒有説話。
餘亦勤聽見他們在談論自己,偏偏自己又滿頭霧水,不由了句話:“你們在説什麼,什麼身體?”古曉伸出翅膀戳了下杜含章,示意他來説,杜含章看向他,剛要實話實説,卻被無崢搶了話。
無崢不像他們倆,各有各的顧忌,他巴不得餘亦勤傷心絕,自然樂得揭秘:“你的身體,被你以前用的武器釘……”古曉憤怒地打斷道:“不説話你會死嗎!”杜含章的臉也不好看,不過沒有噤他的聲,事實就是事實,他不動聲地觀察起了餘亦勤的臉。
無崢沒理古曉,跟她同時自説自話:“……在了下面,你過一會兒就能看到了。”説完他等好戲似的看着餘亦勤,原本以為對方會失態,誰知道餘亦勤無動於衷地説:“哦。”只有活着的旁人才會對屍體產生想,覺得這人可憐可悲可嘆可笑,他不一樣,從他鬼生的記憶開端,他就沒有身體。
但要説想,餘亦勤心裏還是有的,他在想他的身體上,還有他以前的記憶嗎?要是有,不管好壞,起碼他能夠和杜含章言之有物,不用這麼相顧無言了。
幾人談話期間,湖裏的水位又落了一截,王樹雅的臉出水面,白的發青,像只水鬼,她看着水形廝殺追趕的方向,臉上一直在笑。
那笑容讓人很不舒服,不是一個面相柔弱的女生面對廝殺該有的表情,杜含章暫時顧不上刺探餘亦勤的心情,問古曉説:“這個陣法要怎麼停下來,你知道嗎?”無崢潑冷水道:“別費勁了,妄陣只要啓動了,就沒有停下來的道理,你們怎麼打得斷一個個被放大了無數倍的妄想?”第44章大妄(二)妄想?還一個個?
杜含章盯着無崢:“誰的妄想?除了王樹雅,這湖底下面還有誰?”餘雪慵的身體離了靈魂,不可能還存在什麼妄想,他覺得無崢應該是另有所指。
古曉卻歪着鳥頭,兀自唸唸有詞:“妄陣、妄陣,水火木土,八卦,人啊狗啊妄想啥的……啊!我知道了,是大妄須彌陣!”無崢沒理杜含章,戒備地睨着古曉説:“你不是説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餘亦勤跟他同時開口:“那是什麼?”現世報來得快,古曉也沒理無崢,跟餘亦勤説:“是很久以前的一種連環殺陣,我繼承來的記憶裏,有關它的記載就在絕地天通之後,人間混戰三百年那會兒。”
“這個陣是誰發明的我的祖宗們沒記,估計也不曉得,它當時就是人族用在戰場上,用來抵抗魔族大軍用的,據説能把一個人的力量擴大百倍千倍,但入陣者的後代都很慘,幾代開外都不例外,五弊三缺不得善終什麼的,所以陣法秘訣被後面一個仁君給銷燬了。”杜含章被她的線索引,看了眼湖面説:“既然毀了,它怎麼又出現了?”古曉不負責任地瞎猜:“要不是那皇帝很虛偽,就是陣法被某些人偷偷地傳習了叭。説起來你還是靈帝時期的生人,這個墓是誰造的,你有譜嗎?”杜含章當時還在昏,沒有譜:“雖然帝王的陵墓一般在其生前就會開始建造,但賀蘭柯在位七年就過世了,前六年還一直在打仗,他的陵墓是後世修的,這一段相關的史書裏沒有記載。”
“唉,你們人修的史書老這樣,”古曉嘟囔道,“要啥啥沒有。”餘亦勤覺得他們其實也半斤八兩,關鍵的記憶全部丟失,沒什麼資格踩別人,他打斷道:“曉,有關這個陣,你還記得多少?”
“不太多,主要是早前記事,都很言簡意賅的,我想想啊。”古曉開始絞盡腦汁:“這個陣當時是用來誅魔的,所以當陣眼的人都是人族這邊的首領,他們的妄……嘶,説妄想好像有點埋汰人,就願望吧,也比較捨生取義,就是不想輸,不想把人的地盤讓給魔族,然後他們也贏了。”
“須彌陣最明顯的特點,就是入陣的進去之後,他們的妄想會陷落進去,像驢子拉磨一樣,把這個陣法拉得轉起來,陣眼的妄想越深,力量就會越大。”
“湖上這個已經開陣了,”杜含章問道,“可除了這些跑出去的水,我也沒看出這個陣法有什麼力量。”餘亦勤猜測説:“你剛剛凍住湖水的時候,那些水形攻擊過你,但上了岸就沒事了,所以可能它佈設的目的本身就不是攻擊,只是為了把水挪出去。”這麼説倒也説得通,杜含章舉一反三道:“如果是這樣,這個陣的要不是主殺,而是主守,那到了第四層,它的攻擊力是不是也只針對陣法範圍的入侵者,不會擴散出來?”
“誒?”古曉驚訝地説,“有可能誒。”杜含章求證的人是餘亦勤,發現餘亦勤出了贊同的神,他才繼續往下推想:“可如果只是為了空湖水,租個水機就夠了,何必得這麼複雜?”餘亦勤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