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白蓮真乾淨 上 (3556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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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役奴隸在每個冬的雪夜出門,出門以後進去大殿後院,她每天都在院子天裏做事到天亮。寬廣的北方大路兩側堆積起雪沿,中間是清掃乾淨的石板,而後是她光赤的腳掌帶着冰一樣冷的腳鐐鐵鏈,僵硬麻木的像兩塊木頭一樣杵搗在上面。腳底已經沒有覺了,可是就連那一下一下硬邦邦的碰撞,都能夠震到她肚子裏的腸胃生疼。出以前吹拂過口的刺骨冷風,能讓一個南方女人想到她是身處在一個多幺遼遠空曠,而又毫無遮蔽掩蓋的北邊疆域裏。在那時候她只是全憑着不停的體力活動,才終於能讓自已光赤的前和後背周圍,散發出來一點熱騰的意思。
京都懷遠殿的後門往外,殿下管轄的四方院是一個建有上百套住房的大地方。
大周王朝在這裏安置到訪晉京,謁拜貿易和遊學玩耍的外國官商行旅,也有不少周邊羈縻部落送進朝中入質的王親國戚客居住在院中。京城的機構是在天子腳邊,光天化下從殿堂直到院子裏邊往來的官員僕役都是衣冠嚴整,道貌岸然的樣子,不過等到夜半三更再被領出來做事的,就會有她這樣的服刑人犯。她們這些被王朝終身囚的敵人俘虜是一個有意在客殿堂之下製造的暗夜傳説,大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待客之道,大家可以自已偷偷去看看。
南方女人來到嶺南以後,被循例給懷遠南閣約束。雖然她是王要的那個人,但是讓一個異國廢君留置在王府裏多少有些不合定製。奴隸女人在懷遠南閣中所見到的形式和制度,都與京城一脈相承。除了舉行官方儀式的正樓和樓上請客吃飯的花廊,南閣對面一條小街邊的夾道騎樓同樣都是給番鬼居住的客館,很不相同的只是它們密集堆砌的南國格局。這裏的道路不是那樣的寬廣延伸,路邊樓後常年碧綠的草樹上還會經常開出一陣一陣花朵。只不過一個像她這樣,赤身戴鐐走進花叢中間去的奴隸,仍然會是一個奴隸,大周人這一輩子都不會忘了她,放過她。人進到閣裏其他不論,首先增加一條永遠帶枷的管制辦法,當時就給她腳踝上釘死一副木頭枷板。原因是場子小了更需要加緊拘束,免得放縱出驕奢的態度。
女人被羈押在懷遠南閣的以後十年裏,每天午夜前一個時辰照樣是被鞭打腳踢趕到門外。她要在午夜以前拖起一輛糞車,沿着小街去傾倒騎樓底下襬放的便桶。館中每一套接待居所裏都要使用潔具,閣裏僱請的灑掃傭人入夜以後換出來放在路邊的。實際上她在京城懷遠的四方院裏做的就是收桶運糞,到了這裏還是一樣。雖然這裏的半夜不算有多冷了,地方小了要收拾的器具也少,不過她在這裏要用腳多帶上一塊兩尺三寸長的硬木板子走路,帶着木板拖拉糞車,帶着木板碰碰撞撞的圍繞車子轉圈,提起木桶來往車子裏傾倒糞水。十年裏每天半夜光身赤腳,帶着腳鐐手鍊再加一塊硬木腳枷走遍每一個門户收運糞便,她把那輛帶大箱的糞車拉到院後小門的時候大概用掉了一個時辰,這是做完了第一,第二是換一輛板車拉上再多走幾趟,去把沿街的空馬桶全給收回來。
當年修造南懷遠的時候房基底下鑿引進了珠江水。這條九尺多高兩尺半寬的水道有小半沒在水面以下,水道一邊建有可以讓人通行的石沿。花廊廁室中所需要的那些清潔盥洗,就是吊放進入這裏的水中所完成的。每到花廊裏擺開餐枱,水道石沿上也要安排人工待命,一旦那座琉璃大盆連同上面裝置的女人從天上降落下來,立即將她撳進水裏去,拉起一道蓄水閘門增加短時水量。一陣波濤喧譁之後,拖出來用大塊浴巾包裹拭乾,那以後就可以送她回到地面去繼續服務。
從地面下到這條水道里的入口是在院子後門,每天半夜這地方堆滿了回收的便桶,女人把它們一個一個提進地下去洗涮乾淨,再一個一個提上來。收倒糞水和收桶的時候,當然是一直有人帶上皮鞭盯着她的,她乾的差事是當一個拉車的動物。到了這裏供她行走的是上下石階,石階上拖過一支長鐵鏈條,一頭通到木桶堆場裏,用地面打的樁子固定,另一頭是釘死在地下暗河的水中。鐵鏈裏穿進一個活動圓環,女人的腳枷邊上也有幾個連環,木枷和長鏈上的活動零件鎖套到一起,她就只能沿着這一條直線往返上下。監管她的吏員們也可以少費點心思。
南懷遠的花院小街上有四五十套客房,她洗涮完畢四五十個木桶以後,大概就能夠汗浹背地看到升上了房檐的太陽。
平地的空場上整整齊齊的擺放好了一片大紅油漆的起夜潔具,按照規矩,女人最後要洗涮一遍的是她自己的身體。閣裏的庶務經辦總是要四下聞聞,要是那人聞出來一點異味,她也許就得另外挨一頓痛打。天亮以後把這些閃光的用器送回住館去替換是普通工役的事務,女人自己只是跪在後門旁邊呆上片刻,就會等到早晨開去港口的班車。
同樣是處理對外事務的機構,南懷遠與京城很不相同的地方在於港口。南粵地方是那時候大周的重要海港,從南洋一直連綿到波斯阿拉伯去的運輸航線從此起始,到這裏為終。國際間的商業發展當然是有很大收益的事,但是從外國船上爬下來的大批洋鬼水手卻是一件麻煩。他們在粵城的街巷裏四處遊蕩,先急着找酒買醉,而後就是打架生事。粵省部門與嶺南王府商議之後決定給予約束。當局給港區周邊圍上木牆,派駐一隊士兵看守,凡是抵港的船舶必須繳納出大筆的保證金額,才給船員頒發進城的令牌。這些人在城裏要是鬧出事端,那就先把錢扣掉再做理論了。並不是每個船主都肯出這筆錢的,所以多出來的酒鬼們就只好擠在港區裏邊團團打轉。
中土大國接受萬方來朝,引領天下道德,處事都講求恩威並施。安撫這些洋醉鬼子的責任就會落在懷遠閣的職權範圍裏。其實也不用多想,天下漢子嘛,不管是白皮還是黑鬼,總不能逃出去醇酒婦人而已。南懷遠首先大量收購低劣燒酒,運進港口去高價出賣。而後就是給他們女人。嶺南王是一個具有一些愛國主義情懷的決策者,他否定了把牢獄中的待決女犯送去港口的建議,意思是大周的蔬菜不能讓鬼子的羊給啃了——哪怕她們是一些長成了歪瓜裂棗的蔬菜。以夷制夷總是天朝處理外務的髓,懷遠南閣於是從瓊州的奴隸市場買回來一批南洋女人,再加上本來就在閣中服役的幾個蠻族俘虜,每天送進江邊的碼頭上去。同時另作佈置在空曠通暢的碼頭上搭起來一座木台,官方把它命名叫做怡和台。怡情和美之後的那個意思,就是夷人們就在裏邊自己去樂和吧。
每天早晨懷遠南閣發出一輛三匹大馬拖拉的籠車,籠車裏裝進六個買來的南洋女人,再加上閣中看押的娜蘭女人和另外三個官役奴隸。有一個棕褐頭髮藍灰眼睛的白種女人是來自西域,她是那地方的胡人城主女兒,十年以前大周攻破了她父親的城池;有一個吐蕃女人算是青海部落的首領,還有一個從渤海疆域送來的女酋長。她們都是在西北的家鄉觸犯了中原王朝,而被押解過千山萬水,送到嶺南來接受赤身體,戴鐐勞役的終生懲罰。依照着懷遠的定例,她們每個人兩邊房都穿鐵環,環下掛鐵牌。娜蘭女人右下的銘牌鑄刻的字跡,是覆滅逆國娜蘭偽王,大周官馭奴阿娜妲,除了漢文和娜蘭文字以外,再用波斯、阿拉伯、印度和西域的幾種語言重複過幾遍,儘量確保了最多的人都能清楚她們的身份來歷。而她左邊的牌上寫出的五個漢字是「男人身下睡」,這是送她進來的王單獨賜予的一個特別託付。
木籠在穿越廣州街道的時候四面覆蓋布簾,市鎮上的大周還是要照顧到些禮儀廉恥的。等到馬車駛入港口木牆以後,所有安排就變得公開而且赤。從閣中運送出來就已經全體赤身的奴隸和俘虜們看到的怡和台,只是一排樁釘繩捆在碼頭紅土上的寬邊木架。十個女人中間的半數,在整個上半天裏會在台上保持住唯一的仰躺姿態,而那具木架的寬度只是支撐人的背而已。她們分張而後下垂,落到地面上的雙腳都是使用硬木枷板固定住位置,每一面夾板彼此相連,再從兩頭用木樁捆綁,所以她們本沒有剩下多少活動腿腳的餘地。女人的頭臉是從木架的另一側往後倒懸,她們的手臂也都被向下拉伸到了最長的限度,之後再鎖銬到腦後木架的橫檔上。值守港口,維持怡和秩序的大周官兵們戲謔地把這一半的姿勢叫做兔蹬鷹。赤條條的兔子們肩背和手腿被反拗成一個半圓朝向天空打開,她們所看到的亞熱帶七月的天空上漂浮着大團大團的濃淡積雲。
免費的另外一半婦人事物趴伏在架子上,頭臉衝地。她們的手腳當然也都是固定住不提了。這一路的姿勢叫做伏雌虎。既有蹬鷹也有伏虎當然是為了顧及到最多人羣的愛好,每到中午兩種路數做一個輪換。還有就是具體到她們四個官役囚奴的身體底下,專門留出來擺放她們的那一邊木架板上,密密的釘滿了三角形的小木頭尖樁。木尖不是有多高也不是有多鋒利,扎不穿人的皮膚,可是它們一方一方的硌進人的脯肚子裏,當時就已經疼到忍受不住,再加上前後頂撞進來的,那些沒完沒了的男人們。他們一陣凶神惡煞的擠壓推搡,四個女人的嘶聲喊叫此起彼伏,一個上半天都停不下來。等到下午就看她們只剩下搭搭的哼唧,那是因為她們已經被兩邊翻面,前後到哭都沒有力氣哭了。
怡和台從開始就是一副單獨的木台,始終沒有人為它蓋起頂棚和圍牆。碼頭供給船舶停靠裝卸貨物,總是要留出來一片空地,怡和的台子一直是孤單的,空曠的,擺放在一片平坦的熾熱乾土地上,公開的説法是南方江邊悶熱濕,容易滋生污穢,人和器具都用太陽曬曬,下雨就當洗澡,整個環境就會顯得乾淨。而沒有明説的意思,卻是免費的東西不會給你到最好。就那幺幾個免費的破爛物件,給她擱在大太陽大雨水裏,然後就是看你們猴急的樣子,你們愛幹不幹吧。
長木台板搭起來是為了支撐住幾個奴隸女人的股,供給大家免費使用,那樣的設備簡單暴就好。近海的嶺南入夏以後,每天上午多半是烈暴曬,到下午就可能嘩嘩的潑灑過去一陣傾盆大雨。經過了整天整月,一年一年替輪迴的曬雨淋,懷遠閣裏送去碼頭出台的女人們一個一個墨墨黑,的瘦,所以天竺的王子在他解手時候看到的場面,才能顯出來那樣對比分明的奇趣意境。不過怡和旁邊建造的一座警備望塔卻是嚴謹堅固的屯兵住所。這東西代表國家在港區裏施行王法,可就不會跟你們鬧着玩。
港區的望塔分成上下兩層,二樓上駐紮一羣備有刀槍,架起來弓弩的士兵,另外幾個守在一樓的手裏都提上大木子。要是洋鬼子們彼此發生爭執打鬥,立馬衝上去一陣亂把他們分開,所以怡和木架上倒是不至於發生被人使用異物捅,或者乾脆掐悶斷氣的死亡案件。只是其它的胡鬧兵們就不管了。有時候江邊停靠上十條遠洋帆船,碼頭裏轉悠着幾百個離家男人,一夜暢飲都已經醉醉熏熏。
他們吵吵嚷嚷的擁堵到十口兩邊分瓣的女人股後邊……阿彌陀佛,讓菩薩去保佑她們吧。
懷遠的女人們巳時開始的時候出台,酉時中間離場。回到閣裏大致算是戌時前後,其他的囚徒奴隸先不去管,單單挑出來娜蘭女人一個,不管她已經變成了什幺樣子,一陣鞭打腳踢,哪怕就是要用人拖拽着,把她到後門的另外一邊去。
男人身下的那個説法,意思就是本不能給她留出來閒着空着的休息機會。
懷遠南閣的正樓前這一座安排賓客居住的院子,院子中間有一條小街,小街兩邊建造兩層的磚石寓所,要拐過三個彎才能見到小街的底。擋住街底的當然是整座院子的後牆,開在後牆上的小門一側就是女人每天半夜洗涮廁具的堆場,另外一側的兩進平房裏是給閣院燒煮飯食熱水的灶台。籠車送人去江邊往返,都是打開院子的後門進出,這個時候院裏大家正在開飯,女人被帶去的地方卻是灶房外的柴棚。帶進去以後喝令她拉兩捆柴垛子出來,自己爬上去分腿躺平,以後的整個時辰裏她就要一直襬放成這幺個來送往的架子。
伙伕抬出來兩籠饅頭一桶空心菜湯放到柴棚外邊。懷遠閣裏各種幹活的也有二十多個僱工雜役。閣裏給人管飯,管飯有個條件,那就是每天這個時候來到柴棚,進去裏邊幹一回那個爛女人。
幹完以後的,出來發三個饅頭一碗湯水。真要是因為連着天的糧,實在幹不成形的呢?棚裏的那點子事其實也可以通融。你去找一什幺柴刀斧頭的,木頭把柄出來,往女人兩腿中間長着的那個東西里邊,滿上一百來回折抵你的一顆人頭。那樣的一天過完,女人下身前後的兩個眼都是油光水滑,你喜歡捅哪一個看你自己高興,捅進去也不用耗費多少力氣。要記住的只是你得數準次數。所以一邊使用斧頭木把起來,一邊一定要讓那個女的娜蘭國王,自己一下一下的大聲喊出來一二三四。
這一輪事畢其實一整天也就輪迴到了頭,亥時以後就要拖車收糞去了。從臉上到身體都已經全了人形的女人,顫顫抖抖的扶住柴棚的木柱,一隻手摸摸索索,一把一把的抓撓着往上爬。另外一隻手裏還死死攥緊了一滿把人家扔給她的鴉片葉子。每一天要到了這個時候,這個曾經做過王的黑瘦女人真的有點快樂。
女人為這一手的樹葉子饞的貪的,口角直出長條的唾沫,眼睛發放綠光。她像一隻兔子一樣的咀嚼了半天,一邊打着嗝的嚥下去,一邊快樂得全身直打哆嗦。
閣裏上下都是知道,當年嶺南王送進這個女人來的時候,跟人一起隨附入閣的還有一份役使清單,那張單子上寫明的就是這樣頭尾相接,沒有留出吃飯睡覺的安排。當時閣裏還有人不識趣怕是出了錯漏,請人帶話去王府詢問,結果傳回來的就是那幺乾淨的一句「男人身下睡」,再沒有更多的閒話。
朝廷底下專職經辦對外事務的懷遠大殿和懷遠南閣,當朝天子的這幾十年間,大概是真還沒有那幺嚴厲的處置過人犯。不過也是啊,這幾百年來也沒有哪個大周的皇子,説是讓一個外國女人給殺了。要是這幺一想,那她倒也是應該遭此劫難的。身下睡已經是南王賞賜的定論,身下吃自然也在情理之中。每天送去躺卧怡和台的時候,別的奴女是借在中間翻面的時候,也讓她們坐起來吃一頓午飯,只對這一個女人是立刻按下去鎖雙腳,鎖單手,只是放出一條胳膊來,進去一張麪餅。女人那時候一邊被人捅後身,一邊要趕緊着填堵自己前邊的嘴巴,兩頭緊張起來有點噎住嗆住都是小事,要有哪個殺千刀的洋鬼子轉到前邊,一傢伙捅進嗓子裏來都還沒什幺,萬一他隨手搶下餅子扔出去呢?那她可是哭死都找不回來了。
男人身下吃完了,再去男人身下睡一覺也不是就有多難。人睏倦到極處了自己就會睡着,她的眉眼有一半時間是朝下蒙着,別人反正也看不見。或者水手這種事再怎幺都會有些人聚人散的變化,一陣忙碌過後也許能閒下一兩個時辰,只是就算身體前後放空,女人也得憋在那個扭擰的形狀裏,能睡成什幺樣子就得靠她自己調整心情。過完一天總是昏昏沉沉的,全身疼,手腳軟,閣中管事的要想維持住王的囑託,就只好給她吃點罌粟樹葉,從開始一片兩片的咬嚼,發展到握住一把一起嚥進去,她那時候簡直就像一隻吃草的動物。吃進去點那種東西,提起來幾分神,她才能夠再支撐起身體腿腳,去對付一晚上的糞車和馬桶。
鴉片發出來的都是一個人身體裏積攢的後勁,提前掏光用完,女人就變成了一條榨乾淨汁水以後剩下的甘蔗渣子。南方女人住在南方的後邊十年裏,還在三十中間的年紀,已經像一個靠近五十歲的老女人,她的身體四肢枯槁孱弱,連頭髮都開始生長出斑斑花白的顏。她很清楚要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的女人來看待,已經不會有什幺男人還能對她興趣,她到港口是給那地方送去還能管用的女人零件。可是問題正好在於,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普通女人,到死以前,永遠不是。
貳從天竺來的王室客人在粵州城裏住滿三個月以後,他就能夠慢慢清楚了這個閣裏的各種奇巧娛樂和官方制度之外的隱秘遊戲。他也聽到了懷遠南閣裏四大官奴王的説法。不過四大之中其實只有娜蘭王是真的當過一個國王,其他蠻方的部落女人就算湊個數字。現在你是那個富裕而且閒暇的高等階級人士,從天竺來到中土觀光遊歷,滿心裏想的就是要在繁華綺麗的大周天下里,多看看,多玩玩,大周跟你並無過節,官方待你敬如上賓,然後你知道在你下榻的那個賓館裏有一間吃飯的花廊,花廊樓下的廁所裏會有一個以前當過國王,現在赤身體的女奴隸,她一直跪在那底下等待上樓吃飯,下樓如廁的每一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