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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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貨不知道在擔心個什麼勁,沒完沒了的傾訴被我扼殺,還非得要再掙扎一下,用“我愛你”來收尾。他確實着急,着急就亂套,亂套就什麼招數都使不上了,他要是用泡妹子的手段來對付我,我還能跟他再周旋一會,可他張口閉口動不動就愛情啊愛我啊,直接一招斃命。
我就覺得我應該沒有那麼俗吧,他努力説過多少次喜歡我了,結果一下來了個質的飛躍,我給眼淚投降就罷了,給“我愛你”投降就過分了啊。
可我真的真的信。
那麼既然俗了就俗到底,我也吃這套,張天樂的情話,哪能沒聽就聽膩了。
我信他因為笨拙,才把示好表現成討好,我信他因為在乎,才用發脾氣來掩飾他的介意,我甚至信他因為練,才把情話説得像玩笑一樣輕巧。
老是聽人説少年意氣少年意氣,少年意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他什麼招數都不使,什麼手段都不用了,懶得跟我循序漸進,掉着眼淚怕自己來不及,開門見山説愛我,抹開面子給我看真心,我想少年意氣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其實還是太象了,我説不出來,但我看來大概就是,又驕傲,又卑微,又直白,又勇敢,又堂堂正正,又蠢,當然最後這個不是重點。
張天樂想一股腦給我讓我相信的東西一定還有很多,我可以跟他一點一點慢慢捋,真的,我們來方長。
張天樂確實是非常穩地進入到了初賽階段,這次的賽程落在四月中旬,同組選手的信息公佈出來後,他跟他的教練有過一次長達兩個小時的視頻通話,我全程旁聽,啥也聽不明白,張天樂則是邊聽指導邊修改訓練方案,我時不時瞄一眼,整個時間線上用紅筆做了一堆標註,看得我頭都大了。
雖然我聽不明白,這倆人從頭到尾也都沒怎麼笑過,但我覺他們好像都高興的,果不其然,張天樂在掛斷通話後,轉過來好不愜意地伸了個懶,對我説:“太險了這次。”
“怎麼説?”
“四道是個伊朗的,強,雖然可以拼一拼,但教練説我這次求穩就好了,如果到時候跟緊他,雙方互相給予一定壓力,保下小組第一第二,那麼一同晉級下一賽段肯定沒問題。關鍵是,這回真的太險了,我這組其餘六個人都沒威脅,但是你知道,同組選手沒有威脅不行的,太容易鬆懈了,領跑一鬆懈只會讓整組水平下降,就算拿了小組第一晉級,個人成績提不上去是最慘的,誰知道下次比賽就分到哪個邊緣賽道去了,所以這組真的太險了,幸好有這個伊朗的,他四道我五道,一對一互為威脅,跑好了攜手晉級,不錯不錯。”張天樂高興得就差給自己鼓鼓掌,我在他對面坐下,打趣道:“那是他領你跑啊?還是你領他跑啊?”
“教練説讓他領我,但誰知道呢,搞不好臨場就是我領他了呢?”
“那你這次壓力小了唄?”
“也不能説壓力小吧,雖然照這麼分析是穩的,但是一刻也不能鬆懈啊。”張天樂邊説着邊把一條腿大喇喇地翹在沙發扶手上,從茶几底下摸出一袋辣條來,不動聲地就要拆開。
“哎哎哎,”我把他的動作攔截下,“你敢吃,吃了初賽跑不進11秒。”
“這麼狠?那要是真沒跑進11秒算你的算我的呀?”我把辣條從他手裏走,重新放回茶几下,“算辣條的!”張天樂沒在一袋辣條上跟我多做糾纏,他把頭一仰,靠在沙發上,心情舒暢地發出一聲長長的喟嘆。
張天樂説得其實沒錯,子是一刻也不能鬆懈下來的。進入四月,就意味着屬於他的高考要開始了,香港的dse戰線長,科目又分散,在我看來實在是個磨人的過程,雖説腦子可以經常得到休息,但是一旦開始考了,越往後人就越容易疲倦,還不如一口氣考完早早了事。
張天樂在四月初請了兩週長假回香港,他的狀態看起來還可以,考完第一門生物之後也説蠻簡單的,接下來就是隔兩天考語文和通識,隔一天考個英語,再隔一天考個數學,最後剩下一門化學竟然還得隔一星期。
那幾天我跟他聯繫得不多,我不想打擾他考試,他也不經常主動找我,但好在是再也沒有像曾經那次一樣失聯過,他每次考前考後都發消息過來報備,很乖。
我想起前段時間有一回,數學老師從講台下來翻閲過張天樂在香港的課本,給他打包票説跟着我們複習他數學絕對沒問題,當時我躲在老師看不到的死角對張天樂比了個大拇指,心想的卻是這海口老師也真敢往下誇。
我不確定什麼樣的成績就能被歸類為差生,就像打標籤似的,很多人從小到大最害怕這個,成績把一個人定了,考大學看分數,比賽看名次,誰管你是努力還是走運。可我想偏心他,雖然這段時間以來我跟張天樂好像都沒幹什麼正經事,但運動員的自律還是不容小覷。他有分寸,就算只是過來掛讀,但並不完全是為混個樣子,尤其最近一個月他上課明顯認真了許多,不怎麼犯困了,作業也自己寫,在他桌上我看見過好幾次通識的資料。
張天樂跟我們學校大部分的體育生都不一樣,仗着能被特招所以對文化課極度不重視的學生大有人在,文化生在這些人眼裏成了“百無一用是書生”,張天樂或許比他們優秀,也或許沒他們厲害,但他清楚知道他自己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