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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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教導主任也放假回家,大蛇問體育組長借的體育館的鑰匙,開放給大家練唱,音樂社的架子鼓一直襬在體育館裏,平時體育館不讓進,他們沒法練,打算今天排練完把設備運出去,大蛇有朋友在音樂社,找大蛇幫的忙,他們練歌要比賽,我是因為去年參加過,大蛇就叫我來幫忙看看,然後就是你看到的,剛才好像出了點狀況。”
“説完了嗎?”吳浩宇一怔,隨後點頭,“説完了。”那就沒什麼可再説的了,我轉身要走,吳浩宇的聲音繼續在身後響起:“你覺得我犯得着跟你解釋嗎。”他的話像釘子一樣把我釘在原地,我覺得僵硬,不光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他又問:“你想打架嗎?”這回輪到我皺着眉轉過身來問他:“你説什麼?”
“我説,你想打架嗎。”
“……不想,有病嗎。”
“不想就好,”他頓了頓,像是忍耐,生硬卻依然温聲道:“那就別無理取鬧了。”我可能是被他説中了,一股熱伴隨着震動往頭頂竄,惱羞成怒,上手推了他一把,欺身上前卻還沒想好要説什麼。
吳浩宇被我推得往後退了一步,上我的視線,看着看着卻突然笑了起來,或許是我聽錯了,他的聲音在一瞬間竟然有些啞,“天樂,你相信我一次,行不行。”這話是個問句,但從吳浩宇嘴裏説出來,聽着分明沒有在問我的意思,倒像是本沒指望我什麼,他果然也不等我的回答,沒再多説一個字,自行回到排練的人羣當中去了。
相信,相信什麼?我信啊,我一直都信,我哪裏沒有相信過他嗎?
我覺自己像是撲了個空,且不論是怒火還是熱情,一腔温度撒出去總是碰不着他分毫,他就站在那,跟我不近不遠的。
這是我第一次明確到害怕。
他説喜歡我的時候我也怕,可當時茫渾噩,甚至説不上是在怕什麼,只知道不理他遠離他都是理所當然的解決辦法。現在終於沒了這份牽扯,吳浩宇還是吳浩宇,而我不知不覺間,卻來到了他生活的最邊緣,更多時候我只能旁觀這個人。
明明回到以前了不是嗎,已經回去了不是嗎,那我為什麼不敢直接問他為什麼選擇來看排練而不是跟我去訓練,為什麼不敢直接説我希望他去看我第一場正式比賽,為什麼放了學不敢直接問他要不要一起走,為什麼不敢直接調侃他給女生送花的温柔舉動。
到底是哪裏不對……
我們每天科打諢嬉笑怒罵,他不冷漠也不避嫌,適當親密適當疏離,所有我能想到的、我希望的分寸,吳浩宇都做到了。
現在他讓我不要無理取鬧了。
我承認這個詞本就是一支正中靶心的帶火弓箭,燒得我直跳腳。吳浩宇太瞭解我了,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比我還要了解我自己,他一定是知道我是怎麼想的,我不平衡的心理,落差造成失落,並且他也知道我沒資格沒立場去要求什麼優先待遇,所以我確實是無理取鬧,他有他的朋友和喜好,他的生活很飽滿,沒有什麼是因為與我相關,就非我不可了的。
我離開體育館,在大門口抱頭蹲了下來,手心冒汗。
我終於受到挫敗,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努力跟他做朋友了,為什麼現在卻比之前還糟,為什麼我在眼睜睜看着自己失去這個人,卻什麼也沒做。
第十九章by吳浩宇最近中午我重新回家午休了。
放學前我留意了一下飲水機,底部還剩一些,應該足夠班裏人喝到下午,一早上五節課上得我頭昏腦漲,現在只想回家悶頭睡一覺,打算下午回來上課前再順便去小賣部領一桶新的。
一覺睡醒後我並沒有覺好多少,甚至還有點頭疼,我在小賣部櫃枱簽字時碰上大蛇他們幾個人正在結賬,他過來端起我的右手看了看,“這都幾天了,還沒好?”我把手回來,“別看了,裹着紗布你能看出啥來,週末去拆線。”大蛇則是調侃我:“你這左手字寫得不錯啊,以後發展發展當特務,搞情報工作。”
“那得靠你給我牽線找個崗位了。”
“沒問題,咱倆這關係。”大蛇邊説着,邊伸手提起地上的桶裝水。
見狀我趕緊把他按住,“不用,我們班的東西,我自己來。”
“得了吧,你安分點,都這樣了還讓你來領,你們班男的都死絕了?行了,別廢話了,我們幾個都順道回去,幫你一把。”大蛇幫我把水送回教室,又默不作聲地把空桶取下來,新桶裝上去,班裏大部分人還沒從午休中緩過勁來,一眼望去幾乎全在懶洋洋地趴着,大蛇看了看他們,轉過來對我搖了搖頭,做了個受不了的表情。
我抿嘴朝他笑笑,表示司空見慣。
大蛇又看了我一眼,皺眉對我説:“你怎麼回事,嘴這麼白,病了?”説着他伸手上來試了試我的額頭和臉頰。
我稍微把頭一揚,脖子就像撐不住腦袋似的,頗為疲倦地朝他抱怨:“沒病,頭疼,下午我都不想來。”大蛇嘿嘿笑了兩聲,“誰想來啊,得了,走了,你養着吧。”説罷他朝我使了個眼,“老地方,晚上叫你。”課間我去廁所,出來在門口碰上張天樂,他攔住我,看起來並不像是要上廁所,而是專門來堵我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