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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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事?”
“嗯。”
“靠。”我給了他一肘子,“你不是要跑步嗎,怎麼改打球了?”
“今天訓練結束得早,我已經跑完了。”
“這麼快?”
“你不是嫌我跑得慢嗎,現在我不跑五十圈了,跑三十,夠你時間吃飯了吧。”
“你別道德綁架我,我不會迫於壓力陪你跑步的。”
“嘿,你不用陪我跑,你只要跟我吃飯就行了,宇哥。”最近這兩天急劇降温,我臨時改了主意,晚上回自己家,找些厚衣服出來,明早讓我媽送送我。
回那邊得坐地鐵,我難得能跟張天樂一路,走去地鐵站的路上,他就月考成績的問題跟我抱怨:“幹嘛不算我的分,看不起人啊。”
“還真是,你要是考得好,肯定得把你算進來,提一下我們班排名,但你看你的分數,誰敢把你算進來。”聽罷他捶了我一拳,“會説人話嗎。”
“這叫實話,不過説真的,我覺得你真應該去十二班,有他們班主任在,搞不好你最後還能成為一匹黑馬,高考的話都能中狀元了。”
“哈哈哈哈,開玩笑,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孺子可教?”我冷哼一聲,“十二班班主任如雨,潤你細無聲,但是你別妄想了,我們班她的語文統治時代已經過去了,老太太雖然自己教語文,但是打擊學生學習語文積極有一手,祝你下次作文還能及格咯。”張天樂捏上我的後頸,使了點勁,忿忿道:“你等着吧吳浩宇,下回月考我肯定超過你。”
“別別別,雖然我也是個廢物,可你離我還差得遠呢。”話雖這麼説,但我能覺出來張天樂其實並不在乎,不在乎語文班級墊底,不在乎物理大題一題都做不出來,也不在乎他英語其實考得很好,相比起來,他可能更在乎哪一天因為下雨,而沒法去跑他的十公里。
而我希望每門課都有好一點的成績,是因為我媽希望我有這樣好一點的成績,從而考上好一點的大學,我應該再努力一點讀書,但其實我更願意把時間花在像這樣和張天樂一起放學走回家的路上。
到了地鐵站,我跟張天樂搭不同的線路,就此分頭,臨別前我囑咐他:“回去做任務啊別忘了,上線等你。”張天樂進閘,揚起胳膊衝我一揮手,神采飛揚地答道:“知道了,師父。”全校每個班級輪負責值周,學生自成禮儀隊,分別在每天早晨和午休結束後站在校門口接師生入校。下週輪到我們班值周,老班安排大家按學號走,從週一開始每天去十一個人,校門左右一邊各五人,加上一人負責登記校服校鞋穿着情況,我們的學號是按姓氏筆畫排的,吳字簡單,我排在學號9,分到週一站崗。
平時上學七點四十分算遲到,四十五分關校門,值周生則是要六點五十五分就提早到校,我平時起不來,值周這天反倒一下子起了個大早。
學生們多少是有些心思的。高一新生的值周較晚,入學的前期他們得悉學校適應學習,所以高二高三輪完值周後,才輪到高一。我和我的同學們在高一作為學校裏的新面孔時,每天在進入校門的幾秒鐘內被不同的師兄師姐打量,同樣高一的新人也有心思,師兄師姐裏的級花級草,哪幾天會是他們值周,也是能被提前打聽出來的事,打量就變成了相互的。
高三生作為學生階級裏的老大,似乎對高一高二級來説總能有點莫名的成魅力,這種錯覺讓大部分高三生都把自己當回事的,“檢閲”新來的小孩裏有哪些個好看、哪些個可愛、哪些個會臉紅、哪些個臭着臉,都是他們在值周那一天早起的動力。
而我這天起得早起得容易倒不是因為有這些心思,而是因為週末佈置的英語卷子我沒做,值周站崗一早上就搭進去了,等回到班裏還得趁着打上課鈴之前把作業上去,本不會再有給我抄的時間,所以我只好去得更早一些,看能不能問其他幾個同伴借到現成的答案抄一抄。
我去得早,老班去得也早,她雖然不教英語,可不妨礙她管得寬,教室裏稀稀拉拉就來了幾個人,我在她眼皮子底下抄不了幾個答案。她發完禮儀綬帶,催促大家趕緊下樓去,我看看我基本空白的卷子,想了想,翻過來在第一頁寫上名字,起身進了身後張天樂的書桌屜裏。
理科班男多女少,兩排人按個頭由低到高略分了一下,我站在第四位,恰好避開了向老師問好領喊口號的任務,樂得清閒。
頭十分鐘沒什麼人,只有零零散散的學生進校門,十五分鐘後師生一下子來得就稠密起來了,一眼望去都看不過來,我打起神,生怕錯過張天樂。
張天樂不像我,他雖然住得遠,但平時到校的時間比我要早上許多,運動員嘛,自律多了,我猜他應該是知道我今天站崗的,這個點也應該快來了。
張天樂走近校門的時候,我沒看見他,我的視線一直放在密麻經過的人羣裏,直到他路過我面前,側了頭不着痕跡地衝我一笑,我才回過神,趕忙朝他使了個眼,就這麼匆匆過去的幾秒鐘,也不知道他明白沒有。
結束後回到教室,我在座位上坐下,回身問張天樂:“我卷子呢?”
“了。”
“你幫我抄完了?”
“那當然,我還幫你故意寫錯幾道,絕對符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