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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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班裏排十八,剛剛高於班平均總分,創了個人歷史新高。
語文課上課前,課代表就把卷子拿回來發了,張天樂拿到卷子後也沒遮遮掩掩,大致掃了前半部分一眼就翻到最後面看作文。
他在後面邊看邊一直拍我,我也沒回頭,他就湊上來問:“吳浩宇,作文最低能多少分?”
“0分。”我看着我的古文默寫題,寫串了一句,字跡不清作錯別字又扣了一分,實在是可惜。
“那我這作文分數還可以。”聽張天樂説得像是滿意的,我被勾起了好奇心,轉身一看,一個大大的“36”寫在卷子右上角。
我把卷子拿過來,看着他歪七扭八的字,忍着不笑,“是不錯,你第一次寫老太太就能給你及格,厲害厲害。”
“你笑什麼?”
“沒什麼,覺得你進步空間還很大,好好寫,下次爭取上40。”張天樂把卷子搶回去,藏到桌子下面不讓我看了,説看我的樣子像沒安好心。
雖然這次月考班裏同學個個打了雞血似的複習語文,考出來的成績卻不甚理想,平均分在年級裏排第六,離當初雄心壯志立下的前三的目標還差得遠。老太太講卷子講到古詩文部分時,把鼻樑上架着的眼鏡稍稍往下一壓,視線透過鏡片上方向我們看過來。
“這次的默寫,全級全對的人超過三分之二,你們班平均得分5.67,這次默寫有任何生僻句子嗎?平時這些是不是都是要求背誦的重點?反反覆覆,反覆強調,都到了這個時候,連默寫這種送分題還不能做到全對的,自己反省反省到底是什麼問題,失了分的自己站起來,錯一個字抄一百遍,錯一句話整篇文章抄十遍。”我認命般地站起身,班裏陸陸續續站起來將近十個人。
老太太又瞪着眼睛環視了一圈站起來的人,每次她這樣看人,必定是又要有而發,大肆教訓學生一番了。
“高一高二就教的古文,到現在還背不出來,到現在字還能寫錯,你們就打算這樣去高考嗎?不要以為這就是學校裏自己出的模擬卷子,失一兩分就一兩分,你們要是不以應對高考的心態來面對每一次的考試,到了高考照樣失分!一兩分在高考裏是什麼概念?全省排名是什麼概念?少一兩分,很可能就與一本線失之臂!默寫背誦這些都是基礎題,送分給你你要不要?一定要重視起來了,不要拖到最後再來鞏固,到那時候就來不及了,同學們!”老太太語重心長的結尾讓我鬆了一口氣,看她的反應不像太動怒,説不定晚一些還能讓課代表來通知大家罰抄減免一半。
老太太讓我們都坐下,接着又説:“這次全對的同學裏面,尤為要表揚一下張天樂,作為新同學,這次默寫一個字都沒錯,相比起來你們這些在學校裏讀了三年書背了三年書的同學是不是都應該到羞愧!”我悄悄回頭,驚訝地打量張天樂,他向我眨眨眼,一副得意的模樣。
“但是張天樂,你別的部分都還是要努力啊,尤其作文,要多看範文,看看範文的格式,分析人家都是怎麼寫的,怎麼去貼合題目要求。”還沒驚訝完,我就笑出了聲,幸好座位跟講台離得遠,沒讓老太太聽見。要我説老太太果然還是厲害,誇一句貶一句,一秒都不讓張天樂多得意。
下了課,我把張天樂的卷子拿了過來,果然是一字沒錯,“行啊你,看不出來啊,平時作業不寫,原來偷偷回家學習去了,學婊啊。”
“什麼?”這時候坐我旁邊的哥們也轉了過來,一本正經地接上話:“他説你。”我們這一前一後無縫銜接的兩句話唬得張天樂一愣一愣的,但他大概也聽出這不是真誇他,瞪我一眼,嘀咕道:“神經病……”接下來兩節是自習課,張天樂照常得跟田徑隊訓練去,走之前跟我説:“等下放學我跑步,你來嗎?”我衝他擺擺手,“不來,滾吧。”校運會結束後,張天樂依舊繼續每天去場跑步,他説身體習慣了這樣的運動負荷,每天跑一跑才舒服。我有時候跟他一塊下場,有時候也不去,有球局的時候我就跟人打會球,張天樂跑完正好一塊去吃飯。
放了學,我還在做英語卷子,這篇閲讀差一題就做完了,可怎麼都找不到原文裏的相關句子,正煩着,這時候突然有人從走廊裏探頭進來叫我:“吳浩宇,有人找。”我隨便圈了個選項,把筆蓋一合,起身準備出去。
還沒出教室,我就聽見了張天樂間歇不斷拖着長音的喊聲:“吳浩宇——”張天樂在樓底下喊我。我們教室在四樓,老師辦公室在六樓,這對山歌般的喊人法,上上下下六層樓被他喊了個透徹,喊的人不是最丟人的,被喊的才是最丟人的,我走上走廊,把頭探出去往下一望,只見張天樂反手着,歪着脖子仰着頭向上看來,跟個小痞子似的,見我出來,他又笑着喊了一聲:“阿宇!”走廊裏來來往往有不少看熱鬧的同學,我朝張天樂揚了揚頭,“別喊了,我馬上下去。”到了一樓,張天樂已經在樓梯口等着了,我走到跟前作勢要揍他,“你他媽別喊了,喊個,有什麼事不能打電話?”他截住我的拳頭,轉身搭上我的肩,帶着我一塊並排往外走,“打球去,三對三,三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