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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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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雨,全是萬里無雲,晴空萬里。簡單地説就是,窮,且曬,沒淡水洗澡。在宮裏被人服侍慣了,都不願吃苦。

柴凌泰心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都知道此行是殺老皇帝才不願意去。

喬柏銘恭敬行禮完稟告道:“督主,段飛羽求見。”昨晚害我腳踝割傷,上午被你東廠老闆戳脊梁骨,你小子還有臉來見我?

段飛羽啊段飛羽,上次不是跟你説過,沒事別進宮嗎?!

當我説過的話是耳邊風了。

這樣下去還了得?!

不見,一萬個不見。

柴凌泰道:“他有什麼事,你替他轉告吧。”喬柏銘答道:“段飛羽請纓跟隨前去森羅水師。”柴凌泰轉過頭,手裏的茶盞放下,手上若是兩個橘子都該被他捏爆了,但轉念一想,似乎他跟來不是個壞主意。

本來是東廠要走的祭天劇本,如果段飛羽告密,或許能讓東廠知曉消息後,搶奪功勞殺了老皇帝,那我替你季老狗走一遭又如何。

這就是傳説中,上天給你關上所有的門,給你開一道暗門。

柴凌泰心情又好起來,淡笑道:“傳他進來。”小太監撐着傘,領段飛羽進內堂。

段飛羽進門一甩衣襬跪地行禮道:“參見督主。”一段時不見,段飛羽左臉側的深紅傷疤結痂落後剩下淺淺的淡紅,不認真看已經看不出受過傷的痕跡,柴凌泰讓掌醫衞前去治過段飛羽,掌醫衞傳來消息,段飛羽傷勢大致痊癒,剩下的淤傷多擦藥酒慢慢會消散。

但為什麼他右手手背依舊纏着繃帶?

柴凌泰拄着枴杖站起來,繞着他走了一圈,細細觀察一下,段飛羽依舊抱着拳跪在地上,沒聽到命令不敢抬頭。

柴凌泰停在他面前道:“森羅路途遙遠,水師是我國本,巡查一事不容馬虎,也不容許中途退縮,你可知?”段飛羽道:“我願為督主效犬馬之勞。”柴凌泰再道:“巡查水師需夜顛倒,夜裏巡查也是常有的,不光實地,還有材料人力工程賬簿,需要一一核查,你能做到?”段飛羽誠心道:“我年紀雖小,若有不識,請督主賜教。”任勞任怨的小白蓮,口頭上裝得還像話,不知做起來有沒有你説的那麼好聽。

柴凌泰道:“賜教?你以為巡查森羅水師,是兒戲嗎?!稍有疏漏,後果不堪設想,你若抱着這種態度,就不要來,此事不容你行差踏錯。”段飛羽頭低得更低道:“是屬下考慮不周,從未設想過此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對巡查水師毫無經驗,若我犯下錯誤,任憑督主處置。”柴凌泰舉起枴杖,枴杖的末端木頭雕刻蛇紋印花,挑起段飛羽下巴道:“代價是死,你也甘願?”段飛羽目光毫無閃躲,直視他道:“是的。”片刻後,柴凌泰拿開枴杖,段飛羽鬆了一口氣。

柴凌泰居高臨下,斜睨道:“很好,三天後出發。”呵呵呵呵呵。我怎麼能讓你死呢,我還指望你告密給東廠,把殺老皇帝的重任扔回去。然而審查賬本查看船隻修繕進度,機密資料也輪不到你接觸,刷鍋生火揹包袱就是你了男主。

我看好你哦。

段飛羽跪拜行禮道:“謝督主。”段飛羽在三天前接到飛鴿傳書,東廠命他跟隨柴凌泰巡視森羅水師,今天便去自願報名。

屏關府在皇宮以外,西廠訓練的預備侍衞居住於此。

唯獨段飛羽是因為受傷修養於此,分配給他的單獨房間,他沒有入住,免得太過特殊,堅稱沒有什麼大傷,把單間還給領班人,和訓練的預備侍衞睡大通鋪。

入夜後屏關府寂靜無比。

段飛羽躺在長長的大通鋪角落。

推門關門,來人還未踏出第二步,一把短刀抵住他脖子。

段飛羽手持短刀,扣住來人的手腕道:“別動。”睡在屏關府十多天,同房的侍衞的行走步伐,他都聽在耳裏,記在心裏,要麼大大咧咧聲音極大,要麼輕佻腳跟踮腳而走,每人行走的腳步規律都不似今這來人沉穩,且內息細微。

來人身穿黑斗篷,兜帽罩住整個頭部,房內沒有點燈,段飛羽本看不見他樣貌。

來人道:“道千倦客嶺之南。”是東廠的接頭暗號。

段飛羽放開他,短刀收在身後,來人亮出身份後並未揭開兜帽。

段飛羽道:“原來是公公,失禮了,三天後我會跟隨柴凌泰出發,不知公公深夜到訪所為何事?”來人從手袖中拿出畫卷,打開,畫卷上是一名老人,身穿黃衣,規矩地坐在椅子上。

來人道:“此人就是柴凌泰要找的人,你務必要牢牢記住,反覆想念,你要先一步找到此人殺掉他,親自取首級呈給聖上。”段飛羽道:“這名老人家,是誰?”來人道:“你不知道?你不是萬國人?”那是老皇帝梁禎的畫像,以前家家户户屋裏都會掛,新皇梁奕登基監國,認為這是褻瀆先皇,不允許持有先皇畫像,下令全部焚燒。

段飛羽搖搖頭道:“我來自北方。”來人也懶得跟他解釋,不知哪個犄角旮旯出來的鄉下小子,取出火摺子,點火燒燬畫像。

來人扔下一句:“你記住就好。”來人離去後,另一邊的大通鋪被子堆裏爬出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兄弟,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