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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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坐下後,麻由子遞給我一個四方的塑料飯盒,通過半透明的蓋子,可以看到裏面裝着三明治。
“真是謝,一直麻煩你”我伸手拿起飯盒,時不時還瞄她幾眼“我這份你其實不需要做的”
“其實做兩人份和三人份的沒區別呢”麻由子説着,微微一笑,那笑臉真燦爛。和她對上眼後一下子慌了神,把本來想要説的話忘了。為了掩飾過去,我打開飯盒蓋子。
“看上去真好吃”我發出一聲嘆。
“還是讓有人幫你做現成的好吧?”智彥在桌上撐着腦袋,戲謔似地説。
我對此沒有作答,而是問“你們倆都吃好了?”智彥和麻由子的飯盒跟前都放着一個自動販賣機買的喝空的咖啡紙杯。
“嗯,因為崇史你太慢,我們就不打算等你了”
“沒關係,不用等我的”我咬了一口雞三明治,很,拉的味道也正好。
“怎麼樣”智彥問。
“好吃”
“太好了”麻由子雙手合十放在前,從間依稀出的門牙,被光一照閃閃發亮。
“光智彥一個人這麼評價總有點不放心”
“她本不相信我的話呢”智彥撓撓頭。
大約兩週前,麻由子偶爾會帶自制便當到公司,她不但做了她自己和智彥的,沒想到連我的分也一塊兒包括了。肯定不會是智彥叫她這麼做的,所以多半是她自己的意思吧。
吃她做的便當的時候,我有一種很複雜的心情。能嚐到她的手藝當然很開心,但另一方面,也帶着一種把智彥託付給我的覺。
“智彥,你還要來杯咖啡嗎?”麻由子問着自己的戀人。
“啊,好啊,再來一杯吧,你有零錢嗎?”
“我有”她看看我,莞爾一笑“敦賀也來一杯吧?”
“啊,不用了,我自己去買好了”説完站起身來。
“好啦,你就坐下吧”智彥擺擺手阻止了我,於是我重新坐了下來。
麻由子笑着站了起來,穿上寬大的外衣,因為是背對窗户,光透過薄薄的布料,那一瞬間她看起來好像什麼都沒穿。光是這一幕就足夠讓我產生無限的遐想了,目送着她走到自動販賣機的背影,我腦海裏呈現出她體的樣子:她拿起托盤,着身子在自動販賣機前排隊。
“剛才她説了很莫名其妙的話呢”智彥做夢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好友所作的骯髒臆想,悄聲對我説道。
“什麼話呢”我吃了口三明治,若無其事地回答。
他朝麻由子的方向瞥了一眼,吐吐地説。
“她説崇史是不是在故意迴避我們”我往嘴裏滿三明治,看着智彥,默默地咀嚼着。這樣就可以不用説話,並且有充分的時間考慮如何作答。
“我跟她説不可能,但她似乎還是這麼認為,而且她還説很可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我停下了咀嚼,對他眨了眨眼睛,表示讓他繼續説下去。我也很想聽聽,這個原因怎麼得出來的。
智彥小聲説“喂,崇史,你對她怎麼看呢?”我嚥下口中的三明治,覺就像喉嚨被一把刀頂着,忐忑不安地説“什麼怎麼看?”
“她呢”説完他又瞟了眼麻由子,繼續説“擔心崇史你討厭她”我差點嗆着“我討厭她?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但她就是這麼認為的,和崇史談公事的時候,覺你對她很冷淡的樣子。我一個人的時候你會過來搭訕,而她在我旁邊你就不會,她就是這麼説的”真是天大的誤會。
“這是誤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