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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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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翔的攪和下走到了一起。

胡冰沒想到車翔結婚後還幹起了拉皮條的活,一時哭笑不得,深深體會到了婚姻確實是人生中一道大砍兒。然而他是沒有運氣體會到了。

車翔結婚以後,胡媽媽可能是心裏有了對比,突然陷入了討兒媳婦的壓力當中,每天都來個電話問候,每個電話必提此事。胡冰本就很忙,如今更是煩上加煩,他覺自己不是青期延後了就是更年期提前了,每天口袋裏都揣着黃連上清片,把藥當飯吃。有好幾次,他差點直接出櫃,但是每次話到嘴邊,都顫巍巍收住,總覺得不是時候——他覺得他大病初癒的老母親受不住。

直至有一天,張焱突然説:“師傅讓我以後跟着劉國林。”胡冰愣住,似乎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張焱解釋道:“我以後可能要定在燕城了。”第37章混混胡冰一臉空白,一時不知道該做出個什麼表情,他猜測張焱是不是早就察覺到了自己在刻意拖延,只猶猶豫豫的説出了個“我……”字,便沒有了下文。

“我不是衝你”,張焱察言觀解釋道,“師傅一直有意把我推薦給劉國林,所以才會一遍遍讓我出差去燕城。他身體每況愈下,徒弟們都遣散的差不多了。”胡冰了然,知道張焱可能真的不是衝自己,但是他心裏還是沒來由的自責——他沒有完成自己的計劃,也沒有照顧好他,畢業以後前路離着原定的目標越走越遠,也就事業上稍微有點進步,比如説工資漲了500塊錢……

兩個人一夜沒睡,張焱背對着他整個人緊緊貼着牀沿,一不小心就能滾下去。胡冰亦是覺得舌發苦,生活比他想象的還要艱難的多。年輕時一腔熱血,興致總覺得開啓的是新的人生,至今才發現其實是墜入的是一個煉獄深淵。

胡冰鼻尖一酸,眼睛當即有點濕潤。他用力眨了眨眼,蹭過去從背後抱着他,雙臂用力把他往裏面帶了帶。夜裏張焱突然説:“你覺得我們能走下去嗎?”胡冰頓住。只聽張焱聲音壓抑着哽咽又説:“我有種很不好的預。”胡冰抱着他着他的脖頸安他,口裏説着:“沒事的沒事的”,其實自己心裏也越來越沒什麼譜——只工作就夠他受得了,何況還談什麼跟家裏的鬥爭長遠的計劃。

張焱被他一安當即帶上了哭腔,説:“我覺得我們倆越走越遠了……”胡冰剛剛忍下去的眼淚被他牽了出來,瞬間濕了枕頭。這一刻他有一個很強烈的念頭:辭職算了。

胡冰計算着,辭職以後找個安穩清閒點的工作。工資低點就低點,兩個人的工資除去生活費綽綽有餘。到時候先跟家裏探探口風,這事兒不能再拖了……

但是讓他放棄奮鬥一年多的基業他真是心疼的,最主要的是他剛看到自己面前是一條開闊的大路,現在突然讓他中途轉道,轉向一個未知的方向,胡冰有點不甘心。這就像一個蘋果甜滋滋的只啃了一口就扔了一樣。

胡冰本不是個糾結猶豫的人,現在卻覺自己就是個被四雙手扯平的網,完全沒了主意。

第二天張焱收拾行李登上了去燕城的火車。緊接着,他的電話越來越少,再也不噓寒問暖。胡冰剛開始覺得鬆了一口氣,張焱作為給他施壓的一方已經做出了讓步,站到了既可以覺得到他的存在,又不會給他帶來壓力的地方。

但是數月以後,他忙的發昏的腦子越來越愣愣的,覺心裏被挖空了一大塊。他閉上眼能看到自己的整個青開始搖搖墜,連帶着整個神世界都開始晃動。

他看到自己心上長了一顆高大的樹,系已經深入五臟六腑,而那棵樹正在一點一點的把自己拔出,疼的胡冰一腦門冷汗,捂着口滾倒在地上。

他終於承認,張焱已經開始為自己的離去鋪好了退路。那個人一腳已經邁出了門外,隨時會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就像十四歲那年一樣。

張焱來到了燕城,拖金老的囑託拜入劉國林門下。來燕城的生活和以前並無甚區別——除了更自由一點。每天上班下班、和楊培棟王回峯廝混,夜裏大排檔,從街東頭吃到街西頭。站在大學校門口穿着花裏胡哨的裝,對路過的美女大學生擠眉眼,然後完就走人。

楊培棟轉頭忘的本事比張焱還要強悍,自從得知了王回峯的取向,第二天他就收回了心,和王回峯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然後用他強悍的肌當做擋箭牌,跑到南河十三街四處生事。張焱和楊培棟嘴賤惹事,時常被街頭小混混圍追堵截,然後奔跑途中打電話給王回峯喊救命。子過得倒也還充實。

這天,他們又因為大排檔是上那個糊塗老闆上錯菜爭吵起來——這位老闆菜就沒上對過,甚至因此而成為了一種特。如果在這吃飯趕上一回上對了,那吃完指定得去買彩票。

張焱和楊培棟故意找茬,自己也覺得自己有病,但是犯起病來就是忍不住。他倆人穿了一身非主的衣服,掛了一身的鐵鏈子和線,張焱還穿着皮衣,怎麼看都不像是良民。

楊培棟一拍桌子:“老闆!我要的金針菇你給我換羊串幹嘛?——怎麼金針菇都讓羊給吃了?”王回峯餘光飄到周圍人想笑又不想惹事笑出聲的表情,覺他們臉上都寫着“傻”二字。只有少數幾個年輕的姑娘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