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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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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願的。

雁十三看着手裏的花燈,又看了眼錢鳶兒這幾個捂着寫願望不讓看的樣子,搖頭笑了笑,拿起攤主贈予的柳炭筆,行雲水般寫下了一行字在花燈上。

其實是可以不用寫的,只是這羣小孩卻覺得只有像在寺院的那棵靈驗的祈願樹一樣,寫一個願望的布條掛在樹上,這樣願望才能實現。

所以,他們把願望寫在了花燈的燈身上,毫不顧及被他們的醜了的花燈。

雁十三是第一個放花燈的,燃着點點火星的花燈順着河水與其他來許願的人們的花燈,帶着眾生美好的祈願緩緩向前去。

梁修竹是第二個,秦觴溯是第三個,程長安和錢鳶兒是拉着手一起放的。

“雨湖先生,你許的是什麼願啊?”錢鳶兒歪着頭,問雁十三,而其他人也朝雁十三望了過來。

雁十三左手食指抵,眨了眨眼,笑道:“願望説出來就不靈了哦!”秦觴溯望了雁十三一眼,他離雁十三最近,也依稀看到了雁十三花燈上寫的是什麼。

他也説不準是不是在那一天,見了雁十三的玉般風姿,聽了水般纏綿的聲音,但那是在好久之前的事了等秦觴溯發現的時候,他的眼裏已全是雁十三了。

秦觴溯看着離他近的一伸手就可以觸碰到的雁十三,握拳,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開始在意雁十三,等他回神的時候,他早已將雁十三的一舉一動鐫刻心中。

他們認識快半年了,只是卻沒什麼親近的機會。

雁十三是一名合格的夫子,他教導他們盡心盡力,對他也極有耐心,哪怕他鬧事、逃課也不會對他太過嚴苛,更不會罵他“孺子不可教也”這種話。

秦觴溯不否認他對雁十三的心思與對其他人的不一樣,可他也不過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雖從小在這市井之中爬摸滾打,但也只是少年郎。

他可以稱雄鬥狠,也可以打架拼命,也可以戲耍旁人。卻無法在這個年紀,認清自懵懂的少年心思。

所以,當他看到了雁十三的花燈上那個陌生的名字時,心底就很不舒服。

只因為這個人雁十三從未與他們任何一個人提起過,連他也一樣。

——“願初見安好”。

“初見”——不知是誰的名字,這般的詩意,讓他的先生如此牽腸掛肚。

秦觴溯沒有跟着雁十三他們回來霜寒居,因為他與港頭的那位約好了今天要去一個地方商談事宜。

曾説:世間所有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賈寶玉初見林黛玉時,見她兩彎煙眉,一雙秀目,閒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當時便説:“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賈母笑道:“可又是胡説,你又何曾見過他?”寶玉笑道:“雖然未曾見過他,然我看着面善,心裏就算是舊相識,今只作遠別重逢,亦未為不可。”秦觴溯與雁十三便是如此,他們真正的相見並不是那追逐街頭。而是秦觴溯受傷倒於小巷深處,雁十三温柔撫摸着他的臉龐問他是否願做了他的學生。

秦觴溯以前並未認真的看過這位曾經追着他讓他念書的年輕先生。

卻在那一天,在小巷的轉角見到那抹綠若翠竹的身影時,心底有了莫名悉的覺。尤其是看清楚那張美豔卻帶着寺院中佛的慈悲的臉龐時,隱約覺着他們應是見過的。

不是追逐着跑的時候糊糊的時候的見過,而是那源自於心底的悉,讓他覺得他們過去許是見過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一個小氓,突然就答應了要做他的學生的原因。

他來到一處燈火通明的充斥着女子歡快的笑音,四處飄溢着脂粉氣息青樓。

“秦老弟,你來了!”一個長相兇狠且虎背熊的大漢摟着三四個衣着暴樣貌美豔的女子大大咧咧的坐在房間的大牀上。

“王大哥,請小弟商議大事卻為何要來這尋歡作樂之地?”秦觴溯垂眸走進房間,似沒看見王大虎與那些女人的模樣,自顧自的坐在茶桌前為自個倒了一杯冷卻掉的茶水。

只見那王大虎拍了拍手,一個大約只有十三四歲面容稚卻打扮暴的小姑娘被推了進來,“秦老弟今年也十七了吧?也改開開葷,嚐嚐女人的滋味了啊!”説着,那個長的的小姑娘便巧笑嫣然的走到秦觴溯面前,伸出一隻柔若無骨的玉手輕輕搭在秦觴溯的前,輕聲道:“公子,讓奴家鶯兒來侍候您吧!”秦觴溯一把抓住鶯兒在他身上作亂的手,鄒眉道:“王大哥,小弟是來與你商議事宜的,非是來尋歡作樂的。且先生教導,不得耽溺女。”王大虎哈哈大笑:“秦老弟!你那先生雖讀聖賢書,卻是個書呆子,卻不知這男女之事又多麼美妙!你雖是他的學生,可也是我這港口的一把手,怎能跟個和尚清心寡慾!”

“非是如此!”秦觴溯反駁。卻皺眉,他預不對。

王大虎抱着他的美人出了這屋子,笑道:“秦老弟,今就開開葷,好好品嚐一番這魚水之歡吧!”言罷,還貼心為兩人關上了門。

這個時代的男子多妾,這是禮制,也為民俗。

他們朝秦暮楚,辜負佳人,竟也能是那般的理直氣壯。

或尊貴異常,有鴻鵠之志。或為尋常商人,江湖奔走。又或僅僅是棉衣葛布,手中有些許小錢,喝幾壺不知名字的糟酒。在他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