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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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房子裏住着的人有媽,剛剛那次又説沈家兩個小姐搬到樓下跟媽住。”聞時:“這個介紹有問題?”好像……確實沒問題。
這話不能細想,越想越瘮得慌。
“難道籠主是蔡媽媽?”大東聲音都虛了,“不甘心死得早,所以假裝自己跟他們一起生活?”聞時皺着眉想了想,覺得不對。
他搖了一下頭:“先分房間,這個再説。”
“一定要分房間嗎?不能大家都湊一起?”夏樵説。
孫思奇的思維依然停留在常態,説:“要是密室的話,既然説了哪幾個人睡一間,肯定要按照提示來的。不然開不了新劇情。”説完他就想給自己一巴掌,因為聞時點頭了,覺得他説得沒錯。
於是他們就顫顫巍巍分成了三間。
大東扶着蔡媽媽的房門,崩潰地説:“我他媽為什麼是這間?”聞時不客氣地説:“因為你對應媽。”大東:“她都死了!”聞時:“但是她在。”這話更可怕,大東快瘋了:“那跟我睡的兩個沈家小姐呢?趕緊滾過來。”周煦、夏樵、孫思奇整整齊齊往後退了一步。
孫思奇説:“這有個真的沈家小姐,你要嗎?”大東臉都藍了,看向沈曼怡。結果沈曼怡也往後退了一步。
“完了,真的都嫌棄你。”周煦説。
聞時沒了耐心,拍板道:“安全起見,你會傀術,挑兩個完全不會的吧。夏樵可以另住。”畢竟小樵不是人。
老覺得這主意靠譜,剛想説要不他帶着夏樵住沈家少爺和媽兒子那間,就聽見大東指着他説:“完全不會?那就小孫和老吧。小孫就一學生,老店員。”老:“……”他還不能反駁,他堂堂金翅大鵬,還得在山寨的面前裝弱。
於是他們三個一間,周煦和夏樵一間。
聞時則帶着誰都不敢帶的沈曼怡進了管家和李先生的卧室。
卧室裏有兩張牀,靠窗擱着書的是李先生的,裏側那張是管家的。聞時原本已經在管家牀上坐下了,想想又換了一下。
讓沈曼怡睡了管家的牀,自己在李先生牀上和衣躺下了。
畢竟故事裏説,李先生、沒準兒還有謝問,在眾人睡着後是要回來的,誰知道會以什麼形式回來。讓一個小女孩孤零零地睡在這張牀上,就太牲口了。
聞時剛躺下,忽然聽見沈家客廳那盞落地鍾“噹噹”地敲了起來,接連敲了12下。
鐘聲結束的時候,三間屋子裏所有人都睡着了。
第42章膽量聞時居然做了個夢。
在籠裏做夢其實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情,意志力和防備心稍弱一些,就極其容易受到籠主幹擾,陷入編造出來的夢境裏——會誤以為自己是另一個人,在夢裏過着另一種人生。
一些的,會在某一瞬間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就算能掙扎着醒來,也會嚇個半死。不的,會把夢當做真實,再也出不來。就算籠解了,也會落得一個瘋瘋癲癲的結果。
好在聞時夢到的是自己。
夢裏的他年紀依然不大,因為視角還是很低,也就跟桌子一般高。
那間屋子的佈置並不特別。就是一張茶案一張榻,茶案上有一盞油燈,榻前擱着墊腳凳。角落立着一隻方正的木櫃,櫃邊吊着一細細的枯枝。除此以外別無他物,乾乾淨淨。
唯一特別的是屋裏有股天然的松木香,安安靜靜地浮着,很淡。但聞時嗅到的那一瞬便知道,他又見到了松雲山。
這也不僅僅是一段夢,是忽然而至的陳年往事。
很奇怪,他最近夢到往事的頻率有點高,明明之前那麼多年都沒能想起一分一毫,為什麼?是有什麼誘因麼?
這是徹底入夢前的最後一刻,聞時腦中閃過的念頭。
***那是多年以前的某一場長夜。
夜裏的松雲山巔很冷,即便山下已經早早入了夏、換了草蓆,山上的涼氣依然足夠讓人揣着手打哆嗦。
在那種涼意之下,裹一牀不薄不厚的乾淨被褥,有一種恰到好處的暖和,其實應該很容易犯困的。但聞時就是睡不着,因為白天跟着塵不到入了一個籠。
小時候的聞時膽子其實很小,跟後來判若兩人。但礙於他喜歡繃着臉,難過了或是害怕了都打死不説,所以常人很難看出來。
鍾思、卜寧他們雖然略長几歲,卻是資深的受騙者,哪怕後來各自成年,也都始終以為他們那個最年輕卻最冷靜的師弟,從小就是狠角,膽子比天大,生來就幹這行的。
那天的籠,鍾思他們其實也去了。籠本身並不算很麻煩,足夠這幫小弟子們學到東西,又不至於落入什麼危險境地。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點吵鬧。
因為籠裏有幾處地方魑魅魍魎齊聚,讓這幫小弟子們見識了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惡鬼,嚇得他們全然忘了平裏學的“君子端方”,吱哇叫喚,像一羣被夾了尾巴的小田鼠。
唯一沒出聲也沒亂竄的,就是聞時。他始終跟在塵不到身後,聽着塵不到所説的話,偶爾悶悶地點一下頭。
惡鬼頭顱滾到腳邊,他也只是抿一下,像是怕沾到衣服一般後撤半步,然後把那玩意兒踢開。
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