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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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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中吼着。緊接着,金屬摩擦撞擊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快。

還有點耳……

大東在心裏“嘶”了一聲,從手肘間勉強抬起頭。

剎那間,就見一隻巨蟒破風而來!它通體漆黑,但每一片鱗都泛着冷冰冰的光澤,像密密麻麻的刀刃。

深不見底的黑暗本擋不出它!它體型極大,竄起的速度又極快,眾人只看到它泛銀的腹鱗從窗邊翻轉而過,生着鏽的巨型鎖鏈纏繞在它身上,隨着動作絞緊摩擦。

一時間火星迸濺,風渦四起。

黑蟒帶着滿身火,翻轉着盤了一圈,巨大的頭顱吐着信子帶着呼嘯風聲,朝窗户探來。

它的瞳孔是煙金,細細一條縫,盯着屋裏的人看了幾秒,然後猛地張開了口,那尖牙比一個人還長。

更猛烈的風在它張口的瞬間,朝屋裏衝擊而來。像冷血動物在哈氣恐嚇獵物。

大東當場就抱着頭蹲下了。

他條件反猛勾手指,想把自己的傀招過來壯一壯膽。卻見他的“金翅大鵬”被黑巨蟒一嚇,扭頭就跑,

翅膀差點扇斷了,虛無的鳥掉了一地。

它本來大的,乍一看威風十足,但在巨蟒的對比下,瞬間就成了小兒科。

“啊!是那條蛇!!!”周煦在身後叫起來。

大東在心裏狂罵,蛇你爸爸,這叫蛇???

“你他媽認識啊?!”大東蹲在那裏,頭也不回地喊道。

周煦又喊回來,聲音幾乎被狂風打散:“認識!我見過!當然認識!”大東:“這他媽是什麼?”夏樵説:“我哥的傀。”大東:“……”我

大東崩潰了:“你哥好好的衝我們放什麼傀!”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他們眼睜睜地看着那隻傀線繞成的小手不招了,估計是控線的人遲遲沒見迴音,本來就不多的耐心徹底告罄。

巨蟒金的瞳孔居高臨下地盯着屋裏的人,忽然開口説:“下面是一樓和院子,等你們半天了,跳不跳?”這條巨蟒的嗓音很啞,夾在颶風聲裏,嘶嘶的,帶着吐信的覺,聽得人不寒而慄。

眾人愣了一秒,二話不説就往窗子上爬:“跳跳跳。”誰特麼敢不跳。

他們只是猶豫了一下,招小手就變成了黑蟒蛇。再不跳,鬼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夏樵擔心他哥,第一個翻出去。孫思奇扒着窗子還有點怕,被周煦直接拽下去了,尖叫聲瞬間被黑暗沒,再無動靜。

大東蹲在窗框上,像個送機的。他一手抓着窗栓,對老和謝問説:“你倆誰先跳?我反正最後一個,我——”

“殿後”兩個字還沒説出口,他就被謝問輕推一把,送出窗外。

我他媽!

大東是仰面掉下去的,被黑暗淹沒前,他看到被遺忘的沈曼怡爬上了窗框。

他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如果這扇窗户是通往樓下的路,那説明這個籠是割裂的,分不同的區域,每進一個新區域,都要經歷一遍“入籠”式的過程。就像往一隻碗裏敲了好幾只雞蛋,蛋黃與蛋黃之間並不相融。

整個二樓就是其中一顆蛋黃,沈曼怡作為二樓的主人,應該是受限制的。她真的能下到一樓嗎?

應該不能吧……

大東經驗有限,並不十分確定。這個念頭從他腦中閃過的同時,他看見謝問抬手,隔空在沈曼怡額心叩擊了一下。

他只覺得這個動作有點眼,但還沒想明白,就徹底沉入黑暗裏。

***沈曼怡縮在窗框上,看着下面的黑暗,表情有些瑟縮:“我下不去,我很久沒有下過樓了,我下不去。”謝問説:“你現在可以。”沈曼怡愣了一下,有點委屈又有點茫然:“為什麼?因為你剛剛敲了一下我的頭嗎?”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謝問點頭。

沈曼怡還是很茫然:“為什麼這樣就可以?”這個小姑娘並不是真正的人,在許多人眼裏,對她解釋某件事其實是一種毫無意義的行為。

但是謝問還是開了口:“幫你換了個身份。”沈曼怡:“什麼身份?”謝問:“玩過木偶嗎?”沈曼怡點頭:“玩過,我喜歡。”謝問:“你現在就在假扮木偶。”剛剛那個叩擊額頭的動作,在傀術裏有種專門的説法,叫做定靈。可以讓活人活物在一段時間裏轉化為傀,這樣一來沈曼怡就能在各個區域來去自如了。

小姑娘開心得直拍巴掌,只有老認認真真在提意見:“我可以多一句嘴麼?”謝問瞥了他一眼:“説。”老:“名譜圖上被除名的半吊子,一般做不來這種事。咱們帶着她下去,要怎麼解釋?”謝問:“那你説晚了。”老:“……”我説早點你就不幹了???

心裏不大信。

他家老闆行事隨心慣了,從前就這樣。也許是因為實在沒什麼在意的事,也沒幾個在意的人。很多時候總是不拘小節,順手的事做了便做了,不會顧慮太多。

但這不代表他是一個大意的人,他如果真的相瞞一件事,可以十幾年乃至幾十年雲淡風輕、滴水不漏。老是見識過的,所以這次才更覺惑。

謝問找到聞時到現在其實並沒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