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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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他運氣真壞。」什麼叫他運氣真壞?
聞時皺起了眉,忽然覺面前有人在看他。
但他正對着房間窗户,總不至於有東西吊在二樓窗外看他吧?
他倏然抬頭,夜晚的窗玻璃上蒙着一層模糊的霧氣。映照着屋裏,隱隱約約有人影。
聞時盯着那處看了一會兒,抬手拉開了窗户。
窗外還是一片濃稠的黑,隱約能聽到蟲聲,像偏遠的荒村。他想起什麼般,朝外探出身。……夏樵正忍着害怕做苦力呢,忽然被人從背後拍了一下。
他嚇一大跳,驚呼:“誰啊?”就見周煦指着某處問:“你哥幹嘛呢?”夏樵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他哥從窗户跳出去了。
跳出去了……
第39章舊習“卧槽!”大東一個箭步竄過去,扒着窗邊往下看,把同樣跑過去的夏樵都擠開了。
在他眼裏,跟他師父水平相當的人就能稱為厲害人物,沈家這個大徒弟顯然算一個。有這樣的人坐鎮,多多少少有點安全。他好不容易找到一金大腿,不想這麼快嚐到失去的滋味。
但架不住大腿自己騷,什麼地方都敢跳。
“完了完了。”大東白着臉。
夏樵被他的反應嚇死了:“你別唱我哥的衰啊,怎麼就完了?”
“籠裏危險的地方太多了,尤其是封閉的、未知的。摸不清狀況千萬不能亂來,很有可能掉進死角或者陷入死循環,困在裏面,再也出不去。”大東表情很嚴肅,“你們師父沒跟你們説過嗎?每個做師父的,肯定都會告訴徒弟這一點。”夏樵知道他哥很厲害,可能比在世的哪個師父都厲害。但聽了大東的話,還是有點慌。
窗外伸手不見五指,黑得像染了濃墨,連屋裏的光都照不出去。不像是夜,更像是虛無——沒有東西存在,所以一片漆黑。
夏樵整個上半身都探出去了,又被大東揪回來,罵道:“剛説完你就忘?!你金魚腦子啊?”
“這邊本看不到底。”夏樵滿臉不安。
“廢話,不然我喊什麼完了。”大東咕噥。
夏樵衝着窗外喊了幾聲“哥”,發現聲音還沒傳出去就沒了,悶悶的。聽在耳朵裏,甚至都不像他自己的聲音。
他愈發骨悚然。
這種覺讓他想到每次入籠的瞬間,走着走着,旁邊的某個人不知不覺就消失了,一切都很詭異,陰森森的。
他們幾人趴在窗邊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到任何迴音。
夏樵有點呆不住了,他轉了一圈皺着臉説:“不行。要不我也跳吧,我不能讓我哥一個人沒了。”大東:“……你聽聽你這説的是人話嗎?就得你倆一起沒了才對?”他揪了揪頭髮,愁得不行,不住有了點抱怨的意思:“看着穩重的人,怎麼還悶着炸?跳之前也不留條後路!”這話剛説完,就聽見有人開了口:“留了,你們在後路旁邊來來回回走了五六圈,沒一個人看見。你倒是説説看,誰更不穩重一點?”大東轉頭一看,説話的是謝問。
他抱着胳膊倚在窗邊,可能是窗外的陰濕氣息太重,讓人周身發涼,他説完話就抵着鼻尖悶咳起來,好像只是眨眼的功夫,臉上的病氣就更重了。
這人説話語調總是不緊不慢、客客氣氣的,但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出話裏的責備意味。
只是這種責備很奇怪,莫名帶着一種長輩的語氣,還是那種極有距離的長輩。
大東被得一愣,差點條件反低頭認錯。好在意志力足夠頑強,低頭之前撐住了。
他“嘶”了一聲,想懟謝問,又覺得眼下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還是夏樵擠開其他人,衝過來問道:“謝老闆,我哥留東西了?在哪?”謝問指了指窗框一角。
眾人定睛一看,發現那是一白棉線。
那線太細了,又剛好卡在窗框的縫隙裏,餘下一截懸垂在牆邊,又跟白的牆壁融為一體。
要不是剛巧有風掃過,垂着的那段晃了晃,連帶着影子也動了,大家可能還得找上一會兒。
“是傀線!”夏樵鬆了一口氣。
大東黝黑的臉皮又有些發熱,作為傀師,他應該對傀線最為。這玩意兒就卡在面前,他居然一直沒發現,還得謝問這個半吊子來提醒他。
他摸了摸臉皮,訕訕地説:“嗐,嚇我一跳。留了退路就好。”説完,他悄悄瞄了謝問一眼,發現對方壓沒看他們。
謝問這個人跟張家不親,準確而言,他跟誰都不親。這點大東是聽説過的,但他以前跟謝問接觸不多,這是第一次這麼長時間地處於一個空間裏。
據他略觀察,謝問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處於這種“壓沒看他們”的狀態裏,俗稱“划水”,最大的存在就是咳嗽聲。
就好比此時此刻,他明明沒跑沒跳沒扛重物,只是倚在窗邊,垂眸看着窗外……不、準確地説是看着漆黑一片的窗下,咳嗽就忽然變得厲害了,悶悶的,好一會兒才停。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悄悄幹了什麼麻煩活呢。
大東腹誹。
不過他也只敢腹誹,不敢出聲。因為謝問垂眸看着窗下的模樣,莫名有種凡塵莫擾的氣質。
謝問看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