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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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我説,猜錯了,我就得永遠陪她玩。
真的好煩。」記本用得斷斷續續,好像主人隔幾天才會想起來寫兩句。
這頁之後應該還有很多張紙,但都不見了,被人用裁紙刀裁掉了,斷口整整齊齊。
“最起碼還有一半。”聞時摸着斷口説。
謝問握着蠟燭燈看向屋裏其他地方:“應該分開放了。”沈家小少爺的屋子很大,但佈置不算複雜。除了沙發和一些衣櫥,就只有兩張牀。一張柔軟寬大,帶着帷帳。另一張就簡易許多,擱在大牀旁邊,像是家傭或者陪牀的人睡的地方。
不過簡易的牀幾乎沒有睡過的痕跡,倒是大牀上齊齊整整擺着兩牀被褥。
他們連牀墊都掀開看了,並沒有找到剩下的記,便決定先回一趟之前的小屋。
臨走前,聞時盯着那兩張並列的牀,微微有些出神。
直到蠟燭燈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他才回過神來。
謝問説:“發什麼呆?”
“沒。”聞時收回視線,沉聲咕噥了一句:“覺在哪見過。”他抓着記本若有所思地往外走,沒注意謝問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停了一下步。
***聞時剛出門就聽到了腳步聲,還有壓低的竊竊私語。
他轉頭一看,居然是等在屋裏的那幫人。
“你們怎麼來了?”聞時不解。
“在屋裏乾坐着也是等,還不如出來看看情況。”大東有幾分領頭的架勢,“況且就你們兩個半——”他把差點出口“半吊子”咽回去,咳了一聲説:“就你們兩個人出來找東西,誰知道會不會碰見什麼招架不住的東西,把自己也搭進去。我想了想,還是一起行動比較保險。這裏發生什麼都很難説,你們最好都別離我太遠。”老在他説話的時候,挪到謝問身邊,用極小的聲音給老闆告狀:“他在屋裏待著更怕,疑神疑鬼,縮着不動老半天了,才決定出來把人湊齊。”聞時離得近,聽到了大半,轉頭瞥了老一眼。
謝問直起身,看到聞時的目光,低聲説:“老膽子大,我讓他看着點。”聞時“哦”了一聲。
哦完又忽然納悶,自己為什麼會管老?而謝問居然還好脾氣地給他解釋了一番。
他輕蹙了一下眉,神情變得有些古怪。
還是夏樵問了一句:“哥,記本找到啦?”
“嗯。”聞時晃了晃本子,“但被裁過,內容不全。”
“裁過?那剩下的呢?”夏樵拿過去翻了起來,大東和孫思奇也湊了過去。
“可能藏在其他房間,還得找。”聞時説。
“那我們來得豈不是很及時?”大東驕傲於自己英明的決定,一邊用蠟燭燈照着記內容,一邊説:“過會兒每個房間都搜一搜。”那記內容實在讓人心驚,他們看了幾行,很快沒了聲音,臉被蠟燭燈映得一片煞白。
耗子就站在他們後面,勾着脖子往前探。走廊的鏡子映着他的臉,明明挑不出問題,又有種説不出的怪異。
聞時便默不作聲地盯着他。
沒過幾秒,老跟謝問説完話,又回到了人羣裏,多注意一下就能發現,他站在耗子斜前側,一旦有什麼問題,腳步一挪,就能把其他人跟耗子隔開。
這個站位細想起來有幾分意味深長。好像他已經默認了這個耗子有點問題。……或者説,不是他默認,而是他的老闆默認。聞時把這些都看在眼裏,忽然覺得謝問實在有些特別。
他明明是個被除名的人,沒進過幾回籠,那滿身業障也擺明了他解不了籠。但他在籠裏卻顯得比任何人都淡定,也清醒。
如果不是業障纏身,他能做的,可能遠在多數人之上。聞時心想。
夏樵他們終於看完了幾頁記,面驚恐,半天沒説出話來。
周煦默默抬頭,不小心看到鏡子裏眾人慘白的臉,突然驚叫一聲,一把薅住夏樵的胳膊,結果把夏樵給嚇跪了,孫思奇緊隨其後,也是“噗通”一聲。
大東也軟了一下,但撐住了。
“大仙你幹嘛啊?!”孫思奇捋着心口,魂都沒了。
“沒。”周煦用力眨了眨眼,默默挪了幾步:“看錯了,被鏡子嚇了一跳。”這其實是一種心理作用,一旦覺自己人裏有一個不對勁,看誰都覺得好像是假的。他們現在就處於這種一驚一乍的狀態裏。
“別亂叫喚。”大東強裝鎮定,分析道:“這是沈家小少爺的記?看記裏的意思,應該是他把他姐姐害了。”他説着也皺了眉,覺這小少爺年紀不大,卻實在有些變態。
“剩下的記説不定也有重要東西,再找找吧。”大東説着把記捲了,進自己口袋裏,然後招呼眾人往下一個房間走。
轉過拐角的時候,夏樵多了一分心。
他抓着蠟燭燈,往走廊裏照了一下,眯起眼睛伸手數着。
“你在數什麼?”周煦納悶道。
“倒在地上的門。”夏樵説。
“你這都能看清?”周煦也跟着眯起眼,隱約瞄見了地上門板的輪廓,“怪不得你一路過來嘟嘟囔囔的。”大東還沒反應過來,問他:“你數這個幹嗎?”夏樵數完這一條長廊,嚥了口唾沫,默默朝聞時和謝問身後縮了縮。
“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