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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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然會有風險。
相比家裏藏的小池,放在各地的籠渦可就安全多了。
怪不得籠渦都是由本家少數幾個人負責,其他輪值小輩只有報告的份,沒有參與的份。
怪不得那些籠渦不到不得已都不會派人去解,説是棘手麻煩,實際的緣由,誰又説得清呢?
周煦不又想起小時候在張正初卧室裏看到的那一幕——地上擺放着數不清的香爐,每個香爐裏都着三炷香,香上串着黃表紙符。那個“怪人”像惠姑一樣在地上爬行,時不時會湊到香爐面前,深深嗅一口煙霧。
就好像……透過煙霧食了別的什麼東西,由此獲取生息。
他越想越覺得骨悚然——那個本家裏住了不知多少年,判官各家都要讓一頭的家主張正初,居然是那樣的怪物。
他了臉,倉惶抬頭,就看到了聞時冷如冰川的臉,風雨來。
“怎、怎麼了你?”周煦問。
卜寧好心答了一句:“那些籠渦於四處,被張家加護着,遲遲不解,每年每天都在引無辜之人入籠,或是侵蝕附近的人,那些人身上的怨煞積到一定時候,又容易成籠,併為籠渦的一部分。由此惡循環,籠渦會越長越大,一點點往外擴……”那是很糟糕。
周煦想。
接着他聽到卜寧又説:“而那些,本質還是從師父身上引出來的,所以還得他來擔。”
“我。”周煦這下是真的嚇到了。
他總算明白聞時為什麼這副山雨來的模樣了……
什麼模樣他都能理解。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震了起來。
周煦掏出來一看,屏幕上跳着那個悉的陌生號碼,他雖然還沒來得及存,但已經記住了那個尾數。
是張正初。
“接。”不知道誰説了一聲。
周煦手一抖,默默點了接通。
他在一屋老祖宗的沉默盯視下,“喂”了一聲,然後聽見張正初在手機那頭説:“小煦啊,太爺到了。”周煦心頭一跳:“你們在哪?”張正初説:“村口。”周煦心説你都沒問我們哪個村呢,怎麼知道位置?後來一想,好賴還有類似追蹤符的東西,哪用得着他自己説呢。
“要不。”周煦想了想説,“要不你們上來——”話還沒説完,就被聞時打斷了。
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纏上了傀線,長長短短垂於指尖。
他説:“不用,我們下去。”掛掉電話的時候,周煦莫名想到四個字。
死神來了。
第92章會面津滄高速和津石高速相匯的地方,有一處不大起眼的出口。沿着帶急轉彎的匝道出來,就是一條通往村鎮的路,會穿過防風林和大片田野。
這條道平時多是貨車在走,路況並不很好,私家車一般能避則避。到了半夜,連貨車都少了。
這天深夜兩點多的時候,路上搖搖晃晃地走着一輛載滿建材的卡車。司機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仗着路面一黑到底沒有其他車,眼皮子直打架。有幾分鐘,幾乎真的黏上了。
他敞着窗户,瞪瞪的過程中,隱約聽到了空氣被撕裂的呼嘯聲。
這是有車從旁邊極速穿過帶起的風聲,還不止一輛,活像一整個車隊嗖嗖而過。
司機對這種聲音有着條件反,聽見的剎那便猛地睜開眼,還摁了一下喇叭。
這種差點撞到的覺讓他徹底清醒過來,一眨不眨地盯着前路,卻沒有看到任何車的痕跡。
就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是夢。
可就在他覺得虛驚一場的時候,那種破風聲又出現了,再次從他旁邊呼嘯而過。
這次他反應極快,轉頭看過去時,隱約看到了一輛車的虛影。
虛到什麼程度呢?就是隻要眨一下眼睛,就再也無法在夜裏找到它。
“我……什麼玩意兒?!”司機一身冷汗,覺自己撞鬼了。
那些鬼影似的車,有幾輛是從寧州張家過來的,其他則來自於各地。
它們平裏就是正常的私家車,只是眼下急趕時間,貼着符套上了障眼術,前前後後大約百來輛。這個倒黴司機碰上的,已經是最末尾的兩撥了。
它們並沒有奔着一個方向去,而是在幾處岔路口分道而行,繞去別處。
如果此時從高空往下俯瞰就會發現,每隔一段路,就會有一兩輛分的車在休息站、加油站、或是其他可以停車又不會引人耳目的地方停下。
東南西北各向都有,剛好在地圖上將一個極不起眼的村鎮悄悄圍了起來。
張正初其實早就到了,比他打電話通知周煦要早很多。
自打從周煦這裏套到話,他就安排人在本家大院裏直接開了一道通往天津地界的“門”,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地方。
車子停在村口的時候,負責開車的傀阿齊還納悶地問道:“您不是跟小煦説,要等其他各家人到齊再動身嗎?”他看向手機,屏幕上是一張老式的地圖,圖上有百十來個小紅點,正從全國各處往寧州移動。
那是被名譜圖驚動的各家發來的位置。
張正初握着一支手掌,透過車窗看向遠處村鎮裏星星點點的燈火:“你給其他家説一聲,事出緊急,我們已經到天津了,讓他們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