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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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際出幾分鬆垮的痕跡。
陸家老夫兩個愛收拾,小隔間雖然簡易,但算得上整潔乾淨。聞時抓着領口把t恤下來,注意力卻還留在房間裏。
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聽到謝問的聲音。
直到他開了水,慢慢從涼變熱,從頭頂下來,才隱約聽到了謝問的腳步聲。
等他洗漱完,擦着頭髮從隔間裏出來,謝問身上那些少見的曖昧而凌亂的痕跡已經不見了,又恢復成了平的模樣。
房間窗户敞着,夜風穿堂而過,散掉了屋裏最後幾分熱意。
謝問捏着金翅大鵬金光轉的鳥,正要擰開門把手。
聞時把巾擱在一旁的椅背上,問道:“這兩什麼意思,老找?”
“嗯。”謝問點了點頭:“我去隔壁看看。”聞時:“一起。”謝問想了想説:“你確定?”聞時納悶道:“這有什麼不確定的?”等進了隔壁的門,他才明白謝問為什麼説這話。
因為他一踏進去,周煦這個年紀最小卻什麼玩意兒都懂的槌就盯着他半濕的頭髮,眼睛一眨不眨。
還好,這槌比夏樵那個二百五有數,沒瞎問什麼問題,也沒瞎説什麼話。而是開門見山地説:“是卜寧要找你們。”卜寧:“……”老欣地撅了腿,坐回到沙發裏。
謝問在老身邊坐下,又招了招聞時,示意旁邊還有一個空座。這才看向周煦,好脾氣地問道:“你們三個倒是有神的,一直聊到現在?碰到什麼事了,説來聽聽。”卜寧匆忙佔了周煦的身體,把張家家主張正初的那通電話,以及周煦曾經看見的場景都説了一遍。
那期間,謝問垂眸聽着,完好的那隻手一直摩挲着那隻枯化的手腕。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聞時忍不住朝他那隻手腕看了好幾眼。
“是在疼麼?”他沉聲問了一句。
“嗯?”謝問朝他看了一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聞時指了指那隻枯化的手。
謝問這才停下了摩挲的動作,道:“不是,這點枯化還不至於疼。”看他表情,確實不像是在故作安。那之後,他也沒再摩挲過手腕。
聞時一邊聽着卜寧的話,一邊忍不住在心裏琢磨了幾遍。忽然想起他曾經看過很多次謝問的靈相,印象裏,那隻手腕上纏着珠串,還吊着一片翠的鳥羽……
謝問剛剛摩挲的動作,就像無意識地在轉那些珠串。
當初第一次看到謝問靈相的時候,聞時有過很多疑問。比如從側臉延續到心口的梵文是什麼?手上纏繞的珠串、鳥羽和紅線又是什麼?
但因為種種原因,始終沒有問的機會。
後來謝問説這具軀殼其實是他放出來的傀,他便下意識覺得,那些轉的梵文和鳥羽珠串,都是為了讓這具軀殼更好地存留於世間。
所以還是沒問。
但現在,他卻覺得不太對了。
馭傀之術,什麼時候跟珠串、鳥羽、紅線相關過?但如果不是跟傀有關,又跟什麼有關呢?
第91章山雨在聞時小時候的記憶裏,塵不到教東西其實鮮少靠講,要麼手把手地帶着練,要麼就在籠裏學。
他總説見得多了,會的自然也就多了。
但那時候的聞時所見有點太多了,遠遠超出一個孩子應有的。所以他曾經問過塵不到,如果總碰到自己從沒見過的籠、從沒見過的符或者陣,要怎麼下手?
塵不到當時開玩笑説:只要你乖一點,別總想着幹一些偷襲師父、忤逆師父的事,別叛出師門,別沒大沒小,該叫師父的時候老老實實叫一句。那不論碰見什麼,都可以推門來問我。
不過後來他還是認真答了一句:哪怕是從沒見過的、別人生造出來的東西,也是有跡可循的,可以試着用你懂的那些去推它。
後來聞時獨自往來於各處的時候發現,這句話確實有用——世間奇人常有、奇才卻有限。大多乍一看毫無頭緒的事情,理一理就有了。那些見都沒見過的東西,多數是常見物什改的。
真正常在聞時認知範圍外、令他頭疼的,還屬親師父塵不到本人。
塵不到會的東西太雜太多,隨便組組就是新的。
就比如他靈相手腕上纏繞的紅線、珠串和翠鳥羽……
聞時試着推了一下——紅線的作用太多,有極好的、也有極壞的,姻緣用它、換命用它、作妖造孽還可以用它。很難推。
但線的意思就很單一了,總是用於“牽”和“連”,讓兩個不相干的東西之間產生聯繫,或是加深已有的聯繫。
繞在手上的珠串既有計數的意思,也有消業化厄的意思。
唯獨那枚翠鳥羽,聞時實在想不到什麼常用的意向。
如果知道鳥羽的來歷,那他大概就能推出謝問手腕上這些,究竟是做什麼用的了……
聞時想着這些的時候,目光就不自覺會落在謝問的手上。漆黑的眸子一轉不轉,顯得幽深又專注。
過了不知多久,謝問微微朝他這邊偏了一下頭,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説:“回魂了,什麼手也不住你這麼盯。”
“再盯就紅了。”謝問又補了一句。
“就你那點血,紅什麼。”聞時下意識頂了句嘴,然後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