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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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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味越是茫。

聽説,他未粘着自己的這段時間裏一直徘徊在顧盼河岸,將大小青樓窯子逛了個遍,卻沒有留宿,董陵,這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神奇人物呀,焉容尚未將自己從猜測中跳出身來,便聽清脆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她剛喊了聲“請進”,便見劉媽端了碗湯藥進來。

“這是避子湯,莫忘了。”這些事錦兒未必懂,暫時還不能完全給她來辦。

“多謝媽媽。”焉容連忙起身,輕薄的衣衫剛剛遮住玉的身子,繡着鴛鴦的錦被早已凌亂不堪,蓋在身上難免叫人羞怯。

劉媽擱下藥碗正要出去,餘光一瞥,眼睛在她粉頸、鎖骨處的曖昧紅痕上熱了熱,什麼也沒説離開房間。

下了樓,見張大嘴正坐在凳子上大吃大喝,口裏了半截油條,一個控制不住便要往下掉。劉媽坐在他身旁,用筷子夾起剩下半截,看了看卻沒什麼胃口。

“我看她跟蕭爺得太黏糊了,這樣可怎麼好?”

“怎麼了?我看她也沒有膽量跟人私奔,怕啥?”

“她畢竟是當家花魁,萬一贖了身,我們這棵搖錢樹就沒了啊!”劉媽眼裏劃過一絲狠厲,“你有什麼法子阻一阻?”張大嘴狠狠嚼着嘴裏的飯,直到全部嚥了下去,匆匆壓低聲音道:“我前幾跟幾個人外地老闆賭錢,聽他們説有一種西洋的大煙,了能叫人上癮,咱們也……”劉媽眼睛一亮,不敢置信地問:“真的有這樣的東西?”

“是啊是啊,我聽他們説,南方有幾個窯子專門做這樣的東西,一是賣給客人,一是給窯姐兒,防止她們跑了,我們要不也學學?”

“成,趕緊辦這事!”兩人一拍即合。

第19章金自殺開做大煙買賣的劉媽和張大嘴經過一番商議,在裙香樓後面闢開一間小房子加工大煙,沒辦法,成品太貴,他們並不捨得拿出那麼多的本錢去買,只好用了許多簡單的原料,叫裙香樓的一幫下等女和促使丫鬟當幫工。

自從大老闆死後,袖蘭也從一位吃香的喝辣的上等的女變成了下等的女,再也住不到高檔的房間,而是去跟一幫年老衰的女人擠漏雨的小屋子。劉媽因為先前孫祿寵愛袖蘭,又因為她的逃跑,把所有的怒火都發在她的身上。

袖蘭在牀上養傷躺了三天,劉媽就拿着雞撣子站在牀頭吼:“裙香樓不是開慈善堂的,沒有那麼多閒錢給你付醫藥錢,你要治病用錢自己去掙!”其實她吃藥用的錢,全部都是她自個的積蓄還有姐妹們的資助,被劉媽搜出來不講情面地拿走了。

“媽媽,我是真的難受,我再也不敢跑了,你讓我歇幾天吧。”袖蘭抓着她的袖子,大聲哭號。

劉媽一子朝着她的小腿了下去,冷笑一聲:“我知道你不敢跑,再跑我就把你腿打斷,省得你白費心思,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別動花花腸子,明天晚上就給我接客去。”袖蘭嗚嗚咽咽哭了一會,含着眼淚答應了,往後幾,劉媽每天叫她接好幾回客,什麼挑擔子的小販、獨守多年的老鰥夫,全都叫她伺候,如此一來越發病重,少不得哭哭啼啼,劉媽見了心煩,將她打發去做大煙,自個在一旁煮着茶搖着扇悠悠晃晃地看。

酷暑一來,炎熱煩躁叫人難以承受,袖蘭守在火爐旁,一陣火熱襲了過來,頭痛裂暈厥過去。劉媽一見,上前狠狠往她腹部踢了一腳,怒罵道:“小賤蹄子,你給我偷懶?”踢了幾下不見反應,劉媽便拿起地上的大煙,死死按在她的手背上,很快皮燒焦的氣味便飄散開來,燙穿的傷口處出淡黃的水,袖蘭猛地清醒過來,捂着手背趕緊起來幹活。

劉媽卻不依不饒,破口大罵:“你不是嫌熱,我給你散散。”説完提起水桶往她頭上潑,袖蘭打了個靈,死咬着牙堅持着,一直到晚上,再也堅持不住了,趁着姐妹們睡的時候,解開褲帶繫到房樑上,上吊自殺了。

可憐的是,人沒死成,被人救了下來,袖蘭大哭大鬧,劉媽怒火中燒,揪着她的頭髮罵道:“一哭二鬧三上吊,你當我是那麼仁慈的是不是?”轉身對張大嘴喊道:“大嘴,你去抓一隻貓過來,再把幾個姑娘都喚到前院去等着。”焉容也被叫了過去,錦兒跟在她的後頭,大眼睛裏滿是好奇。很快人都到齊了,劉媽叫人把狼狽不堪的袖蘭手腳綁住吊到大梁上,張大嘴抱來一隻黑貓,把貓放在袖蘭的衣服裏,再用繩子把她的袖口褲腳捆綁住。

劉媽提着一撣子指着一旁的姑娘,訓斥道:“我劉媽向來是不打人的,要懲罰人也是打貓,我不打人。”説完一子打在她衣服鼓起的一團上,黑貓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在衣服裏四處逃竄,袖蘭痛得啊啊大叫,劉媽卻越打越歡,一臉的快意。

焉容趕緊回過身捂住錦兒的眼睛,只恨她沒有多長一雙手,不能捂住耳朵,那淒厲的貓叫聲、人的哭喊聲,還有敲打聲,聲聲混合在一起,成了多少迴盪在夢裏的地獄魔音。

袖蘭被關到柴房裏,深夜,焉容和墨然帶了藥和飯偷偷摸到柴房去,將飯盒擺到她的面前,柔聲細語地勸她用飯,袖蘭眼裏卻是一片死寂,黯然無光。兩人只好相對嘆氣,掩門離去。恰在離開時,一股馥郁的香氣飄了過來,焉容頭一看,是衣纏香。

衣纏香飄飄搖搖走了過